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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看,她一时半会儿也不用担心他会伤害她了。
    反正这个男人现在也不会轻信自己的言语,宋沐笙干脆懒得多做解释,默默地穿上了他的外套。
    此时屋外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宋沐笙透过早已透风的纸窗向屋外打量着,只见三个男人正提着酒肉,正迈过正门的门槛,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顾崇锦已经将另一边的窗户打开,压低了声音催促着她。
    “过来!”
    宋沐笙赶紧走了过去,往外看了一眼,这窗户正对着的是一片草木丛生的树林。
    顾崇锦几乎是半抱着她帮助她翻过了窗户,宋沐笙落在长满了杂草的土地上,晃了下身子,差点没有站稳。
    顾崇锦也紧随其后地翻了出来,并轻轻地将窗户关上了。
    他走在前面,领着她往前跑着。
    他们还没有跑出多远,身后便响起了一个粗犷的声音。
    “他们在那!快去追!”
    宋沐笙不敢回头,她一直紧紧地跟着顾崇锦。
    杂草太多,她又穿着睡裙,她的腿只感觉到一整阵刺痛。
    她知道自己的腿被这些草给划伤了,可她哪有心思去在乎这些,她只知道如果再被那些人抓回去,只怕是再也没有机会逃出来了。
    身后隐隐传来草木折断的声音,她知道,是那几个人要追上来了。
    正在焦急的时候,她却发现刚刚还在前面顾崇锦突然不见了,她有些忐忑地停下了脚步,却突然有听见前方传来了男人可以压低的声音。
    “快过来。”
    宋沐笙松了一口气,赶紧往前跑了几步,看见顾崇锦正站在她的前下方,朝她展开了手,一副准备接住她的样子。
    宋沐笙虽然不喜欢和他有太多的接触,可今时不同往日,能够躲开身后那帮人的追捕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她攀着他的肩膀,任他将她抱了下来。
    宋沐笙站稳后,顾崇锦将身边的草丛一扒,露出了一个隐蔽的藏身之处。
    他俩赶紧躲了进去,草丛一挡,便只有稀疏的光洒了进来。
    宋沐笙缩成了一团,她不敢说话,连呼吸都尽量控制着。
    她看了一眼顾崇锦,他此刻也在看着她,眼眸深邃,这目光仿佛要将她吞噬。
    她心里一慌,低下头不敢再看她。
    此她终于看到了腿上的伤,被稀稀拉拉地划了不少口子。
    原本没看见的时候还并不觉得疼,看见了之后,便觉得腿上火烧火燎的,很是难受。
    再加上陷在手臂的子弹也还没取出,宋沐笙决定等逃出去之后,一定要先去找个医生。
    这时脚步声在他们头顶的土地上响了起来,宋沐笙紧张地屏住了呼吸,倾听着那几个人的动静。
    上方不停地传来脚步声,几人似乎就在这附近寻找着。如此近的距离,宋沐笙生怕他们会跳下来然后发现他俩的藏身之处。
    有人似乎逐渐在向她们这边靠近,甚至带动了他们身边泥土的掉落。
    顾崇锦目光冷峻,屏息凝神,似乎随时准备动手。
    宋沐笙的心砰砰跳得飞快,她的手忍不住地渐渐收紧成拳。
    这时,外面却传来了一个声。
    “好像不是往这边跑的,我们去那边看看。”
    不一会儿,脚步声便渐渐远了。直到那些声音彻底消失,宋沐笙这才完全放下了心。
    顾崇锦掀开遮挡的草木走了出去,她也不敢多做停留,赶紧跟上了他。
    他一边带路往前走,一边沉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宋沐笙环顾了一眼似乎看不见边的树林,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这并不像是在蓉城里。
    她怀疑他俩已经被刚刚那帮人弄出了蓉城,可现在他俩是在什么位置,她也不知道。
    第四十八章 如同白纸
    走在前面的顾崇锦突然停了下来,他转过身看着她,面色不悦。
    “你是不是在故意隐瞒什么?”
    宋沐笙脚步微顿,却装作没有任何异常一般地走到了他的前面。
    “你不相信就算了。”
    顾崇锦摸了摸自己受了伤的后脑,头发间似乎有些黏湿,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沾了些快要干涸的血迹。
    他皱了皱眉,几步赶上了宋沐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告诉我,我是谁?你是谁?我们为什么会被那帮人绑架?”
    被他拽住的手刚好是中弹的手,宋沐笙痛呼了一声,疼得差点流出了眼泪。
    顾崇锦见状,意识到她的手臂受了伤,当即松开了她的手。
    宋沐笙感觉到手臂上的伤似乎扩大了,她捂着自己的伤口,谨慎地看着他,小心地和他保持着距离。
    她想起了之前顾崇锦来蓉城时伪造的身份。
    “你是一个盐商,叫做顾锦,我叫宋婷。正如你所知,我们是夫妻,原本家在芷汀城,但因为你生意失败,负债累累又无力偿还,我们被迫从芷汀城逃到了蓉城。
    但在蓉城又不小心招惹了那帮土匪,遭到了他们的报复。我的手臂被他们用枪打伤了,而你也因为受到他们的袭击而失去了记忆,后来的一切就都是你看到的了。”
    宋沐笙假装观察着周围的风景,不让顾崇锦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她很紧张,就怕一向精明的男人会从她的谎言里听出破绽。
    顾崇锦果然半晌没有回话,只是微眯着眼盯着她,似是想要从她的脚上看出撒谎的蛛丝马迹。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半信半疑地妥协。
    他将她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番,看着她受伤的手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