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中，无所畏惧地点了点头，“是。”
    话音刚落，顾黎清单手扯下了领带，将她束缚捆绑，打了死结，还是用的沈缨送他的那条领带。
    她眼神微沉，“顾黎清，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威胁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顾黎清咬了唇角，沈缨倒抽了口气，属狗的？
    还没确定是不是被他咬出血，铺天盖地的气息涌了进来。
    她第一次被强吻了，空气很快被他夺走得一干二净，连呼吸都困难，这男人是想憋死她，惩罚她，沈缨始终一声不吭。
    直到顾黎清瞳仁血腥渐渐蔓延开来，抵着她，“怎么不求饶？”
    “还没有人能让我求过。”沈缨好不容易得到空气，她微喘，语气很冷硬。
    “很好，挺有骨气。”
    话音刚落，伴随着她一声闷哼，顾黎清没有丝毫怜悯，抱着她回了房间，一路颠簸差点让沈缨溢出申吟！
    第57章 病娇总裁好难撩57
    顾黎清早就把药瓶里的真药调换了，所以即使沈缨动了手脚，他吃了也无碍，但是由于他没有按时吃药，再加上沈缨的语言刺激，导致他一时情绪失控。
    等结束后，他才恢复神智，拨开她微湿的长发，看到沈缨脖子上的青痕的时候，顾黎清嗓音有些低沉喑哑，“弄疼你了吗？”
    沈缨面无表情地背过身，避开了他的触碰，一眼也不看他，也懒得与他废话。
    他从来没想过伤害她，他一直有这个自信以为自己的病情自己能够控制住，只不过是一次忘了吃药就将她伤成这样，而且她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他第一次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她才能消气。
    顾黎清一时难以面对，一句话没说，眼神暗沉得离开了房间。
    ……
    在阳台抽了会烟，顾黎清第一次主动给他的主治医师打了电话。
    寒风森冷，顾黎清纯黑衬衫被风灌得飒飒作响，听着医生的声音——
    “顾先生，你是说没有按时吃药导致失去对自己行为的控制性吗？这种情况对你这种病来说很正常，而且你的病只会往越来越严重的方向发展，无法治愈，只能暂时控制，从你开始伤害身边的人，就证明你身边所有的人都会有危险，尤其是你最亲近的人。”
    “上次顾先生你说你伤了一只小白鸟，我就给你换了药剂，就说过只是延缓，就算你继续吃药也不见得不会伤人，严重的话可能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所以顾先生如果不想伤害任何人的话，还是要考虑住院进行配合性保守治疗，虽然不能治愈，但也能保证不会伤害你亲近的人，对你和你身边的人都好。”
    顾黎清什么都没说漠然挂断了电话，从他得知自己得病那刻就已经主动疏离周边的人，缺失感情的他努力学习喜怒哀乐，练习伪装成一个谦逊温柔的人。
    和任何人都维持着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实际上他谁也没放在眼底过，哪怕有一天他失控伤害了谁也无所谓，因为他没有最亲近的人。
    就连对亲生母亲苏要，也没有一点母子之情。
    但是他还是有监控着苏要的一举一动，她很老实，老实地做着林晚仪的棋子，用来有一天为顾盛延清除障碍、威胁到顾黎清的王牌。
    可是林晚仪算漏了一点，那就是他没有所谓的亲情。
    直到他看到沈缨给苏要讲了一个母亲救子断指的故事，顾黎清才明白了苏要之所以这么听话，完全是为了他的安危才心甘情愿装疯卖傻，做林晚仪十几年的棋子。
    他看着沈缨对苏要无微不至的照顾，才渐渐对她开始改观。
    直到现在，他开始吃药是为她，想控制病情是为她。
    这时——
    管家走过来提醒他是时候该尽早服药，明显是知道刚刚他吃的药是事先动过手脚没有效用的，她神色微顿，“对了顾先生，刚刚收拾药瓶的时候，我数了下药的数量没有少一粒，沈小姐她……并没有听从顾盛延的话给您调换过药。”
    一向感情障碍的顾黎清，眼瞳闪过明显的情绪。
    第58章 病娇总裁好难撩58
    那情绪，明显是错怪她的后悔，以及伤了她的自责。
    原本反社会人格障碍是不可能有这种感同身受的情绪，可是顾黎清自己也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变化。
    散去一身烟味后，顾黎清重新回到她的身边，语调不同寻常的温柔，嗓音又低又哑，“你没换药，为什么？”
    沈缨像是睡着了一样，没有任何回应。
    实际上她没有睡着，她清醒着，他也知道。
    只是因为顾黎清伤害了她，所以不愿意再和他说一句话，他轻抚她耳边碎发，很认真地和她道歉，“对不起，阿缨。”
    虽然他没有多说，但全部都在三个字里面了，是他误会了她，是他伤了她，他也从没和任何人说过这三个字。
    可惜，沈缨不屑，打一巴掌再赏一颗糖？稍微有点尊严的人都不会接受，哪边凉快滚哪边去，别再她面前碍眼。
    顾黎清看着她微蹙的眉头，显然不愿意他留在这，他俯身拨开她发丝印下一吻，炙热的呼吸掠过她的耳边，低而磁性的声音说，“晚安。”
    等他走后，沈缨缓缓睁开了黑黝黝的双眸，他是不是以为她没有听从顾盛延的，是因为对他产生感情才舍不得？
    她在心底嗤笑，傻子，当然是因为她事先知道他在她手机里装了监控。
    顾黎清一开始就知道沈缨是顾盛延送过来的人，他怎么可能没有防着她，她不过是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