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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她的话,就需要违逆众神之王的意思了。
他到现在还是无法将她和那些耸人听闻的罪行联系在一起。
雪下的很大,本来山顶的世界就与世隔绝安静无比,在这样的静夜之中更好像是另一个世界一样,黑发的少女咳嗽了几声,睁开了眼睛。
她是不死不灭的。
自然不会被冻死。
但是她会感到寒冷。
正像她不会被杀死一样,但是她会感到疼痛。
“还真是要命埃”她的手指轻轻地摸了摸胸口,那根长长的金刚石钉子准确无误地贯穿了她的心脏,带着刻骨的冷意,她缓慢而细致地呼吸着,尽量不要牵动伤口。
到处都疼,手脚分别被贯穿又被沉重的锁链锁住,她抬起头,看着阴云密布的夜空,星星被隐藏了起来,像是避免她从中窥见命运的什么端倪。
但是她倒也没有什么想要向那位神明叩首的念头。
少女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拽起了披在自己身上的那件衣服,她认出这是属于那位神明的。
他虽然善良但是未免有些欠考虑,自己如今来到这种地方的第一夜,那位当权者想必会多看自己一会吧,尽情欣赏自己的成就。
少女紫色的眼睛里掠过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她伸出了手,让这件外袍从山顶上被风吹了下去,她看着它张开了翅膀,好似一只没有脚的鸟。
我虽然是个十恶不赦的恶棍,但是我从来喜欢一人做事一人当。
她凝望着深渊,看上去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目不转睛地看着。
暴风雪挟卷着冰碴如暴烈的鞭子一边抽在少女单薄的脊骨上,但是她并不打算躲避,众神之王既然想看到她的狼狈。
那么她也希望日月星辰山川河流为她作证,那位身居高位者暴躁寡恩,出尔反尔。
一夜的暴风雪逐渐停息了,金色出现在了地平线上,曙光好似太阳的仪仗队,以摧枯拉朽之势将深紫色的朝云驱赶散开,东方的白色中让出了一轮金红,太阳升了起来。
雪迅速融化了,疲惫不堪的少女跪坐在孤寂的顶峰之上,诅咒加上疼痛使她无法入睡,而太阳升起时短暂的温暖迅速被灼热所替代,日光以巨大的热量燃烧着荒峰的每一寸山石,少女的衣服被迅速地蒸干了,就连头发似乎也被炙烤地干枯了起来,她苍白的皮肤显然不适合吸收太阳光,很快开始渗出了血液。
然而神明无比强悍的生命力在不停地修复着伤口,然而新的伤口又现了出来。
她安静地一言不发,合上了眼睛,却依旧能感到眼前一片猩红。
于是她睁开了眼睛,看见了悬挂在天上的日轮,细碎的山石留下的小小阴影,她伸出手,锁链很沉重,她选择把它们托起来,不发出什么刺耳的声音,她轻轻地挪动了石子,在石板上划出了浅浅的一道痕迹。
说实话,她自从出生开始,一直都很忙,她在年少的时候离家出走,那时候她多大,她想起那时候的事情就忍不住笑了笑,她毕竟出身算得上尊贵,但是她在某一天抛弃了自己的家族,跑了。
那是个大雨倾盆的日子。
水珠砸在地上又弹了起来,天地之间冰凉而肃杀。
她什么都没有带,她只是站在连天的雨幕中,将黑色的斗篷盖在了自己的头上,回过头看了看那扇窗户,灯光是亮着的,于是她站住了脚,伸出手,对着它挥了挥。
“妈妈,再见。”她记得自己是笑着说的,心里倒也没有太多离愁别绪。
她似乎并不是什么正常的神明,认识的都说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从骨子里就透露着危险的家伙,战争的纵火犯,她感觉自己倒也,当之无愧。
之后的事情。
然后她遇到了宙斯,她为那个少年调配了毒药来让神王呕吐,救出他的兄弟姐妹。
她让年轻的王子解放自己的叔叔,然后再花言巧语地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做塔尔塔罗斯的狱卒。
她笑着说不如将结果交给天意,然后偷偷地在抽签中做了手脚将宙斯加冕为王。
自己的日程还真的排的过于紧凑,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安静地坐下来,想想自己的事情了。
阿波罗挽着缰绳在轨道上例行公事地跑着,马记得路径,他忍不住想起自己前些日子的马失前蹄,让天火失窃。
到底是自己上班的时候拿走的还是自己下班的时候拿走的,他真的没有任何印象了。
那个少女,普罗米修斯,他之前只在一些传闻里听说过她,听闻她是帮助宙斯取得王位的功臣。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上奥林匹斯山没有什么兴趣,更喜欢在人间游荡。
所以他一直也没有见到这个家伙。
结果这个见面礼,还真的让他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毕竟职业生涯的重大失误,有一次就很刻骨铭心了。
阿波罗在女性方面,见的倒也不少,毕竟奥林匹斯山上,雅典娜也好,阿弗洛狄忒也好,赫拉也好,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