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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徽棠清楚知道床单上是些什么,昨夜里自己忍受不了,高潮了一次次,也射了一次次,舒坦过了才发觉自己将床单弄得邋遢一片,这才今早敛起来清洗。
于是拒绝了邵亭月,拿过床单还是打算自己洗。
“这水这么凉,你怎么洗?”邵亭月毕竟是女人,力气比不过白徽棠,只能叉着腰数落他。
“阿姊你别那样紧张,我是男人,没事的。”白徽棠搬过一旁的小木凳坐下,将床单泡进水里,仰头看向邵亭月,“阿姊,帮我拿着胰子来好不好。”
哪有不好的道理,邵亭月去拿了胰子来,蹲在一边看白徽棠洗床单,一面看一面提醒他动作轻点慢点,不要惊着肚子里的孩子。
“阿姊,我真的没事。”白徽棠无奈道,“不必这样紧张。”
“我是管不得你,看昔归怎么收拾你。”邵亭月吓唬他。
白徽棠不语,垂着眸搓床单,过了会儿抿了抿嘴,“要是他能来,怎样收拾我我都愿意。”
他们日日都说邵昔归来了怎样怎样,可邵昔归就是迟迟未曾出现,老人们常说说什么来什么,可怎么到了他这里就不灵了呢?
邵昔归要再不来,他的一颗心都要因为思念疼碎了。
再见
在提倡民主科学的联大旁,白徽棠反而变成了唯心主义者。
他真的太想邵昔归了,盼他等他,但他终究是没来,只好转而求助神佛,保佑他平安,保佑他快回来。
好在“说什么来什么”这句话有它流传已久的道理,在电报发出之后的五天,白徽棠见到了邵昔归。
起先是在院子里给温肃生和白徽槐念书的邵亭月向门口看了一眼,大声骂了一句“册那呀!”
然后边流泪边跑到门口去,将来人一把搂住。
来人是那个去参了军的温先生,来时还拄着拐,左腿上绑着厚厚的绷带,倒是满目温情地拥住邵亭月。
白徽棠满眼羡慕地望着,走至门口想将人迎进来。
才经过邵亭月,白徽棠的脚步猝然顿住,眼眶也开始发潮。
邵昔归还是老样子,只是换了长衫,手肘上搭着黑色的大衣,脖子上却还围着自己为他织的那条灰色围巾,抬头见到他,放下手中的箱子,对他张开手。
白徽棠想象过许久自己见到邵昔归会怎样,会扑上去紧搂着他的脖子,边流着泪边与他互诉衷肠。
但是都没有,甚至他见到邵昔归的第一句话是,“在这里围围巾会很热。”
“嗯,是很热,但我舍不得放在箱子里。”邵昔归说,见白徽棠只是站在原地傻笑,并不主动来拥抱自己,便主动上前拥住白徽棠。
“事情还没处理完,只是马上新年了,你又有了孩子,我就更想见你。”邵昔归说,“全当给自己的新年礼物了。”
白徽棠笑,“这也是我的新年礼物。”
白徽棠就这样见到了阔别已久的爱人,有几个月没见他了,两个月?还是三个月?
记不清了,总之见不到他的每一天,分秒都格外难熬。
如今仿佛末日重生一般,又能窝在他怀里,白徽棠忍不住流泪,边流泪边抱怨:“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我都以为你……”
邵昔归将怀里的人抱紧,“是好久了。”而后埋在白徽棠的肩颈旁轻声问,“想我了吗?”
白徽棠并未宣之于口,只带邵昔归进了院门,“我一直记得你说海棠花是应当怜惜的,于是我一想你就种花,没想到花种子反而是不够了,不过……”穿过屋子来到后院,指着一院的海棠花反问,“你说呢?”
“我的错,让你久等了。”不肖他多言,邵昔归已然明白了,后院近百朵的海棠花,都是白徽棠日复一日的思念。
说完将白徽棠抱起,搂得双脚都离了地面,“想死我了!”
才抱起来,自己又想起什么似的放下他,心有余悸地摸摸白徽棠的小腹,“我都忘了,这里已经有我们的孩子了。”
“还不知是男是女呢……我就怕,就怕是跟我一样的,不男不女。”白徽棠覆盖上他的手,一同抚摸着。
邵昔归一笑起来露出一排洁白而整齐的牙齿,“和你一样那倒好了,能和你一样,那是我的福气,也是这个小东西的福气。”
能和你一样,那就是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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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才落,邵亭月就将两个孩子扔给孟惠荣,自己拉着长久未见的相公回房间说亲热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