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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气才拔出来,白徽棠却身子一软倒在他怀里。
    邵昔归忙接住人,别扭地将两人收拾好,背着白徽棠出了影院,让蒋钰开回了自己公寓,将人放在床上,差蒋钰去找了附近的中医来。
    骗婚
    蒋钰请来中医时,已逢日落,说来也奇怪,才十月中旬就已经冷得骨缝发凉,若说白日尚且不算冷,日头下去,整个城仿似入了深井般冷得紧。
    邵昔归翻了毛毯出来给白徽棠盖上,正好蒋钰将中医请进房间,便请他为白徽棠诊治,自己与蒋钰去书房说话。
    邵昔归点燃一支雪茄,盯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眉头紧蹙。
    蒋钰跟着凑过去看了,下面是一群在乞讨的孩子,不住地给来来往往的人磕头,却无人施舍。
    乱世又穷困,就算有帮人心,也没帮人的力。
    “蒋钰,去给那些孩子一人一块大洋。”邵昔归手夹着雪茄,隔空点了点那群孩子。
    “好。”蒋钰摸出钱袋,拿在手上拋着下了楼,给那群孩子一人分了一块大洋后,又反身拾阶而上。
    “少爷,我知道您心善,但上海滩那么多难民,我们不能一一救济的。”蒋钰摸了摸扁了一半的钱袋说。
    “能帮多少帮多少,别人没有帮人的力,我们有,那就帮。”邵昔归摁灭了雪茄,吐出最后一口烟,“他怎么样了?”
    “少爷,白先生会没事的。”
    邵昔归“哼”了一声,“你是医生?你说他没事就没事?”
    蒋钰碰了一鼻子灰倒也不恼,他心思玲珑,邵昔归的想法能摸个八九不离十,“少爷是担心白先生怀了吗?我去联系法医院……”
    “谁说我担心他怀了?”邵昔归转过身,“我巴不得他怀了。”
    “好吧,倒是我揣度错了。”蒋钰笑了一声,“少爷见谅,能否告诉我缘由?”
    邵昔归两指摁了摁眉间,“你怎么越来越蠢,他怀了我就能大大方方的把他带回家了。”
    蒋钰一愣,本以为自家少爷是贪图美色留恋床事,下了床就忘了床上的人是谁,哪料到竟认真到这份上。
    都开始谋划如何将人娶回家了。
    不过他一直是个偏私的人,少爷说的他都认同,少爷想娶,那他就给建议。
    “其实不用那样复杂的,大小姐早已对白先生满意了,老爷那……您也是不在意的。”蒋钰越说声音越低,在邵昔归示意下才继续说下去,“只要白先生和他母亲同意,这事就成了。”
    邵昔归何尝不知道,解开西装扣往皮椅上一坐,摆了摆手让蒋钰去看白徽棠。
    老中医把了脉,对立在一旁的蒋钰说,“这位先生没什么大碍,只是劳累过度,还有……年轻人,还是要注意节制。”
    蒋钰莫名被安了个“纵欲过度”的名儿,哂笑一下,“是,您费心了。”说罢从钱袋里掏出几块大洋递给医生,“这是给您的酬劳。”
    老中医接过钱道了谢就走了,蒋钰将人送出去,见邵昔归在一旁欲言又止,开口:“中医说了,白先生没有身子。”
    邵昔归脸上立时出现了惋惜的神色,“好吧,你回吧,早些回去陪你母亲。”
    蒋钰离开后,邵昔归一直坐在书房里,无知无觉睡了过去。
    他是让夜色和香气唤醒的。
    顺着香气寻到厨房,邵昔归见白徽棠披着昏黄的光站在灶台前,一手握着大勺在锅中搅动,于是上前,胸口贴上白徽棠的后背,一手搂着他的腰肢,另一手将白徽棠的脸扭过,在红唇上偷了个香。
    “阳春面?好香。”邵昔归说,手摸着白徽棠的小腹,轻轻地揉,“会不会不舒服?”
    “不会。”白徽棠说,任由他抱着,麻利地将面捞出来放进碗里,滴了香油撒了芫荽,“我只找到些散面和鸡蛋,将就着吃吧。”
    白徽棠用手肘顶了顶邵昔归的胸口,“来外面吃。”
    邵昔归松开手,跟上那道纤秀的身影,坐在桌前接过白徽棠递来的筷子,略一思索,“应怜,你可愿意嫁给我?”
    几乎毫不迟疑,白徽棠摇了摇头,“不愿意。”顿了顿,又略带凄惶地笑了一下,“我们身份差得那样多,就算你愿意,你家里也未必同意。”
    “不说他们,就说你自己心里是否愿意。”邵昔归拉过白徽棠的手。
    白徽棠低垂的羽睫颤了颤,抬眼眨着眼看他,“我愿意啊。”
    怎么会不愿意,在他心里,他和邵昔归应该继续一如既往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