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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抿唇走过去捡了起来,囫囵放进口袋,跟在邵昔归身后下楼。
    他想起邵昔归问他的话:你怎么总记不住。其实他哪里是记不住,只是习惯不了罢了,这该是称呼情郎用的,被他用在邵昔归身上,倒是对不起这称呼了。
    醉酒
    下了楼坐上车,白徽棠和邵昔归并排坐在车后座,白徽棠紧贴着窗户坐,仰脸望着车窗外的建筑。
    他在邵昔归车里看到的上海与在自己家里看到的不一样,在这里看到的上海是精致高雅、灯火辉煌,果真是洋人口中的东方巴黎;在他住的地方,那个上海是藏污纳垢、苍蝇如云的。
    “你住在哪里?”邵昔归开口问。
    白徽棠向车窗外望了望,发现还没过外白渡桥,“难民营旁边的寓所,一个小亭子间。”
    邵昔归蹙起眉,亭子间?那么小的地方能住开人?
    “我接你来我的公寓住好不好?”邵昔归问。
    白徽棠不再看窗外了,而是扭过头看向邵昔归,他的眼睛很大,大到整个上海滩的灯火都映在他眼底,最后化为他眼里的盈盈笑意,“不了,我还有家人呢。”
    “那我替你租一间公寓,你将人你的家人接来一起住。”邵昔归说,踢了一下驾驶座,“明天就去办。”
    “是。”驾驶座上的人回答。
    “谢谢……邵郎。”白徽棠说,才要扭过头接着看窗外,被邵昔归搂着腰背拖到自己身边,手也被包裹进邵昔归温暖的手里。
    “想要什么就跟我说,我都给。”邵昔归说完,在白徽棠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白徽棠点头,却并不出声。
    车子停在白徽棠家楼下,邵昔归脱了西装外套与白徽棠身上的大衣换了,与他挥手道别,才又上了车回去。
    白徽棠脚步轻轻上了楼,敲开门,是白徽槐来开的门,白徽棠摸了一下弟弟的头,“娘睡了?”
    “睡了,哥你怎么回来这么晚?”白徽槐关上门,见白徽棠踢掉漆皮高跟鞋,身子立时矮了一截,身上的疲惫立时显了出来。
    “错过班车了。”白徽棠随便扯了个谎,换了衣服去外间拿了盆打水洗衣服。
    洗邵昔归的西装时,白徽棠想起他给自己撸射的画面,还有他在镜子里看到的,西装配着旗袍,倒真是有才子佳人的感觉。
    那条手帕让白徽棠犯了难,思来想去还是私心作祟,揉干净留在自己身边了。
    第二天白徽棠换好旗袍,提着法餐馆发的漆皮鞋匆匆向外走,想叫个黄包车,才下了楼就被人拦住,“白先生,我是蒋钰,是邵先生让我来的。”
    白徽棠不疑有他,跟着他上了车。
    但蒋钰没把他送到法餐馆,反而是开车送到了一座美侨学校外面,蒋钰说,“邵先生已经在餐馆帮您告过假,派了人去替您弹钢琴。”
    “那让我来这又是为什么?”白徽棠问。
    蒋钰从前座递来一个礼盒,“里面在开音乐会,邵先生让您穿这个进去。”说着他打开车门,“您在车上换,我下去望风。”
    白徽棠依言打开礼盒,里面不只有旗袍,连丝袜都有,甚至有外国女人时兴穿的内衣,白徽棠看着那两个圆圆的胸托,红了红脸,将身上的衣物渐渐剥脱,换上邵昔归带来的衣服。
    旗袍是黑的,黑丝绒上攀龙附凤,还有祥瑞云朵,高开叉,几乎是一个完整的“7”,开叉底边几乎贴到了白徽棠的腿根,从开叉里似有若无地露着半透明的黑色丝袜。皮鞋倒是只有一点点娇俏的跟,白徽棠穿上倒没觉得步履维艰。
    换好行头走至礼拜堂门口,邵昔归在那里等他,身着一身板正的墨蓝色西装,领口打着领花,看到他咧嘴笑了,“看来我的眼光真的好,这件旗袍很适合你。”
    白徽棠赧然地笑,由他勾着腰走进礼拜堂,邵昔归从门口的长条桌上拿起一杯香槟递给白徽棠,“尝尝,洋玩意儿。”
    盯着杯子里浅色的液体,白徽棠生出了几分“隔江犹唱后庭花”的负罪感,欧洲战火一片,但香槟和火腿还是一船一船地运来。
    可惜他也无能为力,只是在乱世活下去都已经用了他全部的力气。
    陆陆续续有来寒暄敬酒的,白徽棠来者不拒,几杯洋酒下肚就有些迷离了,怎么离开的美侨学校都不知道。
    邵昔归打横抱着喝醉的白徽棠上了车,让蒋钰开车回了自己在徐家汇附近的公寓,车子行驶在路上,怀里的白徽棠并不安分,热烫的脸贴着邵昔归的小腹,一翻身就压在邵昔归的裤裆上。
    盯着白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