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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她先睡着,等她醒时傅景骁已经离开了。
虞卿卿看得入神,不知不觉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她再睁开眼,不知过去了多久。傅景骁抱着她,再次从水潭中淌水回去,好不容易半干了的衣裳又湿了。
“这样子还怎么回去。”虞卿卿很是懊恼。
傅景骁道了声“放心”,从挂在马儿身侧的行囊袋中取出一包袱,里面放着两身干净的衣裳。他早就做好准备,哪会真让虞卿卿浑身湿漉漉的回去。
日影西斜。两人沿原路返回。傅景骁将虞卿卿紧紧裹在深色的大氅里,她身形娇小刚刚好能躲在他怀中。
嘉贺帝在猎台设宴,赏赐在第一日围猎中表现出众的人。等两人回到猎台时,夜宴还未开始。借着渐起的暮色,躲在无人处傅景骁将虞卿卿放下。
虞卿卿抚了抚衣裙上的褶皱,与微乱的鬓发,缓了缓心神这才装作若无其事地从暗处走了出去。
正欲前去赴宴,便见虞卲迎面向他走来。
“你一整日都去哪了?”不等她开口,虞卲急急地问道。
嘉贺帝在围场猎了几只獐子和雄鹿之后,便觉有些气力不支,于是摆驾回猎台观猎。虞卲同嘉贺帝一起回来,本想带着虞卿卿去围场玩玩,却是一整日不见她人。
“在、在后边树林里躲懒呢,怎么了?”虞卿卿抿了抿唇,始终都是有些心虚的。怕虞卲看出端倪,她偷偷地偏过脸去,不让他看清自己的表情。
虞卿卿听出了妹妹似乎在撒谎,又故意问:“前边闹这么大动静你都没察觉?”
“动静?”虞卿卿只能继续扯谎,“好、好像知道一点,怎么了?”
虞卲叹了口气,停下步子目光沉沉看向虞卿卿,有些郑重地压低了声开口:“卿卿,你的手帕呢?”
虞卿卿一愣,不知虞卲为何这么问。从袖中取出手帕,在手中扬了扬:“在这呢,哥哥是要擦汗?”
见着虞卿卿手上的手帕,虞卲面色缓和了不少,似是不放心又问:“安王府新册封的那位世子,你可知道?”
“阿辞?”虞卿卿疑惑。
“你果然认识!你们是不是……”虞卲忽而欲言又止,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虞卿卿猜到了他未说完的后半句话,急得一跺脚捏着粉拳打了虞卲好几下,:“哥!你乱说什么呢!就只见过次面,认识而已!”
虞卲一边挡着虞卿卿挥舞过来的粉拳,一边解释:“安王世子出手伤人,被人告到皇上那去了。他在御前时不小心遗落了一方帕子,我瞧着上头绣纹路和娘绣得一模一样,这不是担心才问你的嘛。”
兄妹俩用的手帕都是乔氏亲手绣的,虞卲虽大咧,但对乔氏刺绣手艺还是有些熟悉的。
在本朝,女子之间相互赠予手帕,寓意二人情同手足,结以手帕之交;可若女子赠予男子手帕,则有定情之意。
虞卿卿的手帕只被傅景骁厚着脸皮抢去过一条,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傅辞那。
“你肯定看错了!”虞卿卿白了虞卲一眼道。
听着虞卿卿这般说,虞卲再回想了一下傅辞掉落的那条手帕。那手帕似乎用了挺久的,都有些被磨损洗旧了。傅辞刚来长安不久,就算妹妹要送,也不会送一条那样旧的帕子。
这样一想,虞卲便放心了下来,他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应当是我看错了……”
“什么应当,就是你看错了!”
“好好好,我的错给你赔不是。”虞卲见妹妹生气了,只好柔声去哄她,也不好再去询问她一整日都跑哪去了。
宴席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众人言笑晏晏齐聚一堂,都在显摆着围猎第一日的收获。
傅景骁身手矫健,骑射堪称一绝,往年总是他在围猎中拔得头筹。
有人端着酒杯走过来问他:“不知祁王殿下今日猎到了什么呀?”
傅景骁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酒,大言不惭道:“一只猫儿。”
众人正竖起耳朵,想听祁王今日的收获。听见他猝不及防的说“一只猫儿”时,众人皆是一愣,而后又哄堂大笑。
围场里飞鸟走兽应有尽有,可哪来的猫呀!
那人又道:“难得祁王殿下今日躲懒,好让我们能趁机赢殿下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