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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的一切, 似乎都如同上辈子一样,有人在背后为傅景骁中秋带兵逼宫而铺垫理由。
傅景骁蹙了蹙眉, 再次抿了口茶, 又问:“父皇发病前一日,宿在哪宫?”
安德海想了想,回道:“飞霜殿。皇上那日翻的是宜妃娘娘的牌子。”
宜妃?
傅景骁沉吟不语, 这与他在心中推算的有些不一样。
傅景骁没有在甘露殿久留,嘉贺帝这病不是他守着就能好的。
他习惯性的绕道去了云雪殿,经过云雪殿门前,这才恍然记起这宫殿早就被人给占了。他望向朱红色的宫墙,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正欲抬步离开,宫墙的另一边却隐隐传来女人的哭声和咒骂声。
“贱人!皇上翻的是本宫的牌子,你这贱人竟还敢与本宫争!”
“宜妃姐姐,臣妾真的只是梦魇发作,实在觉着心悸难耐,不是有意同姐姐争皇上的……”
“贱人还在狡辩!”
……
傅景骁对这后宫之中的争风吃醋尔虞我诈没兴趣,听着声便愈发觉着心烦。可偏偏宫墙后争执不休的两人似乎是宜妃和秋才人。
傅景骁沉眉,轻启薄唇吩咐道:“夜翎,去听清楚怎么回事。”
女人吵架的事,他自己当然不会去听墙角,交给夜翎便是。闻言,夜翎脸色一变,嘴角抽了两下,却也只能无奈地领命,飞身翻上宫墙。
傅景骁行至御花园的一小亭内,不出一刻钟夜翎回来了。
“都听清楚了?”傅景骁问。
夜翎点头,恭声回道:“宜妃怪秋才人抢了皇上的宠爱,让其跪在鹅暖石路上。秋才人,推脱说是自己梦魇心悸,这才不得已让人去请皇上。宜妃不信,又说现在皇上可不能护着你,命人熬了一壶糙米薏仁汤,说此物最治梦魇,逼着秋才人喝下,然后……”
听着夜翎这一番长篇大论,傅景骁紧抿着唇,终是不耐烦地开口:“说重点!事因是什么?”
夜翎讪讪地闭了嘴,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会讲故事的人,特别是女人和女人吵架的故事,只好把看到的听到的都赘述出来,哪曾想傅景骁想听的不是这些。
他就说嘛,王爷何曾对女人吵架感过兴趣。
夜翎摸了摸鼻子,想了想又道:“应当是有一日皇上翻了宜妃的牌子,秋才人借着梦魇去请皇上,皇上抛下宜妃便去了秋才人宫里,这才引得宜妃的不满。”
安德海说,皇上发病前一日翻的是宜妃的牌子,敬事房的“承幸簿”上记得也是宜妃。可后半夜,皇上却是去了秋才人的宫里。
宜妃好面子,此事自然不会大肆宣扬闹得人尽皆知,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所以只有少部分人知晓皇上那夜曾来过云雪殿。
傅景骁凝眉,他想他的推测应当没有错,皇上突发病重这事,果然还是和秋才人脱不了关系!
他倒是小看他那二哥的手段了。
此事并非做得天衣无缝,若是细查定还是能查到秋才人头上。只是,明面上与秋才人有关系的是柳家,万一东窗事发这火只会引到傅景骁身上,文王反而能摘个干干净净。
掐算了下时间,傅景骁递给夜翎一个眼神。两人出了小亭拐过一青石小道,忽有一矮个宫女火急火燎地从草丛中窜了了出来,扎扎实实把傅景骁撞个正着。
“祁王殿下恕罪!祁王殿下恕罪!”宫女脑袋磕在地上,似乎很是惶恐不安。
傅景骁睨了她一眼,嘴角扯过一丝不屑的冷笑。
她低头从小道旁冲出来,撞着人后头都不抬,看都没看他一眼便唤他祁王殿下,分明就是守在此处故意撞上来的。
他抬了抬手,稍一掂量,袖中果然多了一物。
“走吧。”他对夜翎道。
无视小宫女的求饶请罪,傅景骁拂袖离开,夜翎警惕地看了小宫女一眼,复而跟了上去。
等出了宫门上了马车,傅景骁才见袖中多出来的物件拿了出来。
由一方淡紫色罗帕包裹着,一枚龙纹金钥匙静静地躺在了傅景骁手中。
此龙纹金钥匙乃天子信物,若想继承皇位,除了传位昭书还需此金钥匙,否则百官不服继位之人便名不正言不顺。
上辈子,这金钥匙也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