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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没听见……不要杀我……”
闻言,傅景骁动作一滞,嘴角不禁抽了抽。
自那日不欢而散后,两人是有好些日子未见了。
恰逢腊月里为了迎新春宫中事多,他不好时长出宫,只让人每日汇报她的行踪。
本意是有心冷冷她,可她倒好没心没肺的满不在乎。
加之,又从傅景晏口中得知,他欲让能工巧匠打一对玉镯向她赔礼。
虽不想承认,心中难免生了丝丝醋意。
上辈子分明是倾心于他的,这辈子怎么和傅景晏搅和到一块去了。
傅景骁想,他该是不想见她才对,何须为一个女人烦心。
不曾想,在见到她的那一刻,那念头便被他连根拔起。
傅景晏算什么。
这辈子他要定她了。
先前装不认识,他没说破。
现在,好不容易又碰上了,她对自己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别杀她”。
好端端的姑娘,怎么偏生长了张嘴呢!
“就没有别的要说的?”傅景骁问。
清冷的声音像是带起一阵冷风,让人不寒而粟。
他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虞卿卿只觉着魂都要飞出来。
别的?
这是让自己说遗言吗?
她后悔了,早知如此她就该乖乖呆在宫宴上,也不撞见这狗血事!
透个气的功夫,怎么就小命不保了呢!
“我……我……”冷风刮过吹起她的衣袍,一股子寒意蹿了上来,冻得她只哆嗦,连话都吱吱呜呜地说不清了。
可不等她反应,下一瞬已经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傅景骁将虞卿卿紧紧地揽在怀中,似是感觉到了她身子僵硬,却也没放手,手掌轻轻地盖在她的头顶。
傅景骁觉着,自己应该是不喜欢女人这样一副哭哭啼啼作态的,适才听着那秋才人的低声抽泣他只觉着心烦,可眼下见虞卿卿捂着脸身子微颤抖,语气还略带哭腔,却只觉着有些束手无策。
女人的眼泪,都是这样说来就来的吗?
好端端的,哭什么!
他若真起杀心,早在那日她放他鸽子,又说出“自作多情”那话时,就该掐着她的脖子,让她好生解释清楚。
傅景骁有那么一瞬燃起了怒火,可到底还是软下心肠,想:算了,他同个女人计较什么。
手臂不由地又紧了紧。
怀中的人似是还有些抽噎不止,傅景骁想:是不是该哄哄?
只是,傅景骁还不会哄女人,依稀记起自己在营中逗猫的场景。一抬手,大掌毫无章法地在她头顶胡乱揉了数下。
猫和人大抵是一样的。
揉着揉着,蓦然又想起在太极殿旁她与明月对峙,捏着手帕委屈哭诉的模样分外我见犹怜,傅景晏却说她是装的。
眼下,她又挡着脸,一时尚分不清她这有声无泪究竟几分真几分假,手上的力道不由地加重了几分。
转念又一想,他抱都抱了管他真假呢。
软下语气,有些蹩脚的哄道:“乖,别哭了。”
不是装的,虞卿卿是真有些怕傅景骁的。
缩在男人怀里瑟瑟发抖,她不明白,前一秒还在让自己说遗言呢,怎么下一秒就把自己揽进怀里了?
傅景骁比傅景晏还要高上一个头,被他这般抱在怀,脑袋堪堪靠在他胸膛的位置,稍一贴近,似乎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
簌簌冷风吹过,却又却被挡在了那怀抱外头。
虞卿卿脑中有了一瞬短暂的空白,这温暖的怀抱让她心中充斥着一个略微荒唐的念头。
如果傅景骁不是原文中那个短命的反派,那该有多好呀。
捂住双眼的手下意识地揪住眼前的衣襟,将眼角噙着的那点泪花全都擦拭在了男人胸口的布料上。
傅景骁没动,垂眸看着胸口乱窜的脑袋,任由她擦着眼泪。
再一回神,虞卿卿才惊觉自己荒谬。
此时此刻命悬一线她还在想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