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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4)

      谢洮虽然被某不可说的部位蹭得心乱如麻,但也不是那种会在人家酒醉的时候占人家便宜的那种人。
    她简直就如同柳下惠坐怀不乱,甚至比柳下惠还强,柳下惠那可是穿着衣服的!
    只能说喝醉了的人真的是很难缠,楚辞哭了一会儿,黏人了一会儿以后,突然昂起了头,去蹭谢洮下巴。
    阿如一直在生气,在生我的气,那要怎么道歉。
    要摸摸吗?
    楚辞突然一把抓住谢洮的手,一脸无辜的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谢洮:
    她长了一张特别有气势的脸,很美但也很锋利,可是现在喝醉了,眼角还红红的,表情又很无辜,那种锋利的气质就一下子柔和到甚至让人觉得有些ooc了。
    像在诱人堕落的魔女。
    谢洮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神甚至还有一些空洞,心里想的却是:天啊原来当年柳下惠遭受的也是这样的酷刑吗!
    你看,她慌的连逗号都没了。
    偏偏楚辞还在一个劲往上贴,整个人都甜的不像话:只是摸摸不行吗?
    那阿如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哦,只要阿如不再生气了。
    什么都可以
    她还要拉长音,甜甜的再重复一遍。
    谢洮:
    本来是想说点什么的,但是突然想起来,晚上一起洗澡这件事,其实是她提议的,非要讲的话好像只有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才能够形容如今的状态。
    谢洮整个人都麻了,如果楚辞没有喝醉,并且很主动的话,她也不会一直拒绝,但是她们两个如今的关系讲起来挺复杂,楚辞又喝醉了,谢洮心里就有那么一点别扭。
    起码起码楚辞要保持清醒才行。
    但是但是真的真的好难抵抗。
    不怪她心智不坚定,是敌人太过强大了,这么一个漂亮美艳,而且张口闭口都是爱你,甚至爱你爱到疯狂的人,什么都没穿的在你怀里说,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哦,什么都可以。
    这是能忍得住的吗!
    这是人能忍得住的吗!
    谢洮抵抗的如此艰难,她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不过,就在下一秒钟,楚辞低下了头,嘟嘟囔囔的道:阿如是不是想弄那里?
    可以哦。
    她长长的尾巴从水里伸了出来,尖尖位置晃啊晃,楚辞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尾巴,过了几秒钟,她一把抓住尾巴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哔]不见了!我的[哔]不见了!可以给阿如[哔]的[哔]不见了!
    谢洮:
    算了,跟一个醉鬼计较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吃完药睡着了,今天就先一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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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章
    谢洮一晚上没能消停,她先把自己擦干净了换上衣服,然后给楚辞擦身上的水珠,她喝醉了之后是真的不老实,扭来扭去,滑不溜秋。
    好不容易把楚辞擦干净了裹起来,抱回了屋子里,谢洮外衣又湿了,不过睡觉本来就需要把外衣脱了,她转身脱了外衣的空,回过头来的时候,楚辞已经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大尾巴委屈的哭哭了。
    她一边摇晃尾巴一边哽咽:[哔]不见了到底去哪里了阿如阿如你跟我一起找一找,我真的找不见了
    楚辞的尾巴是上粗下细的,最粗的地方其实也不过跟普通人的腰身差不多,然后越往下越细、越往下越细,末端的尖尖不但细,而且很柔软的样子,她抱着自己尾巴在那里哭的时候,尖尖就左摇右晃,看着就跟摇头摆脑似的,看起来又诡异又可爱。
    谢洮是很害怕蛇的,毕竟有童年阴影在那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楚辞的大尾巴,她居然没有多少恐惧,甚至还有一点想摸摸看,手感是不是跟她想的一样。
    然后谢洮就真的上手摸了,凉凉的滑滑的,还有点上瘾,谢洮摸着摸着,楚辞就不哭了,就是眼神看起来还有那么点委屈。
    谢洮摸摸她的头,往旁边一躺,准备睡上一会儿,等到名册全部做完之后,所有魔界的修道者们就要搬家了。
    搬到新的魔界里去。
    到时候魔界的环境可能会变得更差,因为两界的分割是这样的,一部分的魔界和一部分属于正道的地盘,和人间界完全分割开,就像当初的妖族一样,成为一个单独的空间。
    分割过后的魔界没有原来那么大,大概只有原来魔界的三分之一大小,而且位置是靠近无患谷那边,比较边缘的一部分,多山,极寒。
    搬过去之后,大家就要重新划分地盘,到时候还麻烦着呢。
    她得养精蓄锐。
    谢洮一躺下,一条大尾巴就砸在了她怀里,沉是真的很沉,谢洮顿时呼吸一滞,还好她现在也是个修道者了,要是个普通人的话说不定胸骨就已经折了。
    谢洮干脆把尾巴揽在怀里继续睡了。
    毕竟尾巴凉凉滑滑的,抱着还挺舒服的。
    她还没有睡着,睡意正在往上涌的时候,楚辞突然坐起了身,眼神幽幽的看着谢洮,谢洮本来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一瞬间被盯得心里发毛。
    楚辞喝醉了之后怎么这么难搞!她就不能像只居居一样睡死过去吗!
    谢洮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这个时候楚辞离谢洮已经挺近的了,明明她的尾巴还在谢洮怀里,但是她上半身却像没有骨头一样的折了过来。
    在昏暗的房间里,隐隐的能够看到楚辞的瞳孔是宛如蛇一样的竖瞳,她紧紧的盯着谢洮,脑袋慢慢的靠近。
    谢洮:
    有点像恐怖片
    楚辞仍旧在靠近,靠得越来越近了,就在谢洮整个人都警惕了起来的时候,楚辞突然一把抓住了自己的尾巴尖,一脸阴沉:是你。
    你居然趁着我不在偷偷勾引阿如!
    谢洮:??
    楚辞掐着自己的尾巴,眼神要多凶就有多凶:我就知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绝对是有企图的!现在终于现出原形了吧,江姝颜!
    谢洮:
    这只是你的尾巴,放过它吧!
    而江姝颜又做错了什么,她心里已经有人了!
    她不得不爬起来,把一边的被子展开,然后把楚辞牢牢的抱进怀里的同时,用被子把她们两个人裹起来。
    靠着这个,她获得了短暂的安宁,并且在心中无比痛苦的想:
    以后再也不能让楚辞喝酒了!绝对不能!
    谢洮死死的把楚辞抱在怀里,好歹让她消停了下来,就这么艰难的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谢洮醒的晚了一点,可能是昨晚楚辞太能折腾了,她浪费了大把的精力,起得晚一点也很正常。
    她醒过来的时候怀里就已经没有人了,干脆慢吞吞的爬起来,洗了一把脸才出门。
    走出门口不远就看到楚辞蹲在池塘旁边发呆,谢洮都走到楚辞身边了,楚辞好像都没有察觉到不对。
    清醒了?
    谢洮懒洋洋的问。
    楚辞:
    她淡定的抬起头,表情极其的冷静:嗯,我很久没有喝醉了,喝完就没有意识了,我昨天晚上应该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她的表情看起来实在是太镇静了,镇静的都有点过分了,谢洮抱着手臂站在旁边,过了一会儿笑了一下:放心,你什么事都没有做,只是沉沉的睡了一觉。
    楚辞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今天还要忙吗?
    对,今天解决的快的话,明天我们就搬家了。谢洮略过了那个话题讲起了别的。
    她的贴心让楚辞很是舒心,两个人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儿之后,谢洮才去忙了。
    谢洮果然用一整天的时间解决了问题,然后在次日,魔界整体搬迁,魔界搬的比正道那边快多了,毕竟魔界这边只有一个声音,而正道那边谁也不肯服谁,各自为首,动作自然是要慢一些的。
    搬到了新魔界这边之后,首先要做的事情居然就是基建,因为这一块本来属于魔界当中最偏僻的地方,是没什么建筑物的,他们重新划分完了地盘之后,就要在各自的地盘上建造新的城池。
    包括新的魔宫。
    所有人都干的热火朝天的,包括那些还属于幼崽的半妖们也在帮忙,别看他们年纪小,但作为半妖的力气,比成年人类都要强很多了,搬搬一些零碎的小东西完全不成问题。
    因为大家都是修真者,干活速度快很多,不到一个星期,就建出了新的魔宫,楚辞原来那个秘境是没有办法搬过来的,但是她弄了一个新的小秘境出来,没有原来那个那么漂亮,但差的也不多。
    最重要的是里面也有可以一起洗澡的小湖,谢洮进去逛了一圈挺满意的。
    解决完了魔界搬迁的事情之后,谢洮就没有继续工作了,闲下来开始认真修炼。
    她也是想要成为一个强者的,之前太忙了,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巩固境界。
    谢洮修炼的时候楚辞往往就留在谢洮身边,虽然很无聊,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可以做,但一直看着谢洮,她就感觉到很快乐了。
    有一天,谢洮修炼结束的时候突然问:阿如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称呼?
    看来又想起来了一些?楚辞从后面抱住谢洮,把下巴搁在谢洮肩头:那么还没有想起,我为什么会叫你阿如吗?
    好像有隐约的回忆起一点记忆的碎片,但是很不清晰。谢洮淡淡的道:只想起来你一边喊阿如一边打断我的腿了。
    楚辞:
    一提起这个,她就迅速的心虚了起来,本来还想借着阿如这件事,和谢洮调情,一下子老实的不像话了。
    因为你说,你长到七八岁的时候还没有名字,奶奶一直喊你囡囡,你那个该死的爹只会叫你赔钱货,是要去上学了才知道自己的名字叫谢洮,是那个男人随意起的,没有任何的含义,你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归属感,周围的人叫你的名字的时候,你总是会缓不过神来,以为在叫别人。
    我说,那我给你起一个新的小名,只有我会叫的那种,叫阿如,万事如意的如,若世事不如你意,我也要让万事尽随你心的阿如。
    对于楚辞来说,谢洮会是别人的朋友,会是别人的亲人,但阿如只是她一个人的阿如,意义是不同的。
    所以在那种境地之下,她已经失去了神智,仍旧牢牢记住的也只有一个阿如。
    谢洮听完之后没说话,只是拉着楚辞去泡了泡澡,洗去了一身的浮尘,她们其实都已经不需要睡觉了,但仍旧会在修炼完毕之后的某一个夜晚相拥而眠。
    犹如鸳鸯一样交颈而卧,安安静静的睡上那么一夜。
    对于其他的修道者来说,睡觉简直是浪费时间的事,但是对于谢洮和楚辞来说,睡觉却是一件温馨的,能安抚人灵魂的事。
    谢洮一直对于阿如那件事情没有做任何的评价,楚辞心里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又因为心虚没有问,所以怀抱着疑惑睡下了。
    而谢洮,睡着之后就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楚辞头发还是黑色的,她们在魔宫最高的宫殿顶上偷欢,楚辞如墨的长发披散开,白皙的肌肤上都是汗水。
    她没有醉,但又像那天晚上醉了的时候一样,眼角是红红的,嘴唇也是红红的。
    不断的道:回房间里去吧,回房间里再做,会会有人路过的
    谢洮埋在她怀里,可怜巴巴的讲自己的童年,讲的楚辞眼角越来越红,情动的吻她,一边吻一边道:不要难过,他们不珍惜的人我珍惜,他们不在意的人我在意,他们弃之如蔽履的,对我来说,是这世界上最重要,最美丽的珍宝。
    谢洮不说话,只是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楚辞。
    过了很久,楚辞慢慢的撇过头:就就一次。
    得逞了的谢洮对于自己卖惨这件事,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卖卖惨怎么了!有人乐意心疼她!
    但是楚辞好像一直记挂着,她频繁的抚摸谢洮的头顶,因为快乐而泪涔涔的时候,都还记着这件事。
    于是在最快乐的那一瞬,她咬着谢洮的锁骨,如泣如诉:阿如以后我叫你阿如好吗?
    谢洮这个名字,可能会在一生中和无数人产生羁绊,但是阿如,将只是楚辞一个人的阿如。
    阿如的如,是万般都如你心意。
    此后,名为楚辞的人,将平尽阿如前路上所有荆棘坎坷,只留一路坦途。
    此后,名为楚辞的人,将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阿如。
    醒过来的时候谢洮还有点恍然,她摸了摸下巴,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