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61页

      “去花厅吧。”温琴心放下书卷,起身整整衣裙。
    花厅中,一位打扮艳丽,脂粉极浓的丫鬟满脸堆笑施礼:“少夫人,我们夫人说自打少夫人进门,还未一起聚过,未免失礼。近日园中桂花开得正盛,连秋海棠也吐了蕊,意头好,许是托了少夫人的福,特令奴婢来请少夫人明日去大房赴宴赏花。”
    沐恩侯和侯夫人等人的样貌她有些想不起来,认亲那日的不自在,她却记得清楚,温琴心本能抗拒,可丫鬟的话叫人挑不出错。
    温琴心想了想,粉面含笑,柔声道:“花开锦绣自是侯府风水好,大伯母美意,我心领了,只是为我一人劳师动众,我心下不安,还请替我回禀大伯母,改日定去请安道谢。”
    丫鬟眼睛一转,面上笑意不减,冲温琴心道:“我家夫人知少夫人心性好,必不愿麻烦人,所以还请了孟夫人和大小姐一起,不单是少夫人一人。孟夫人已然应下,还请少夫人勿要推辞。”
    闻言,温琴心愣住,孟夫人要陪她一起去大房赏花?
    听说孟夫人深居简出,与侯夫人吴氏来往不多,许是有意借她修复与大房的关系?
    “既然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温琴心笑应,“替我谢过大伯母。”
    “恭候少夫人。”丫鬟施礼,“奴婢再去请大小姐。”
    一盏茶的功夫后,裴璇风风火火冲进院门,温琴心手中医书刚看了两页,听到院中丫鬟请安的声音,赶紧将医书藏至绣枕下。
    “温姐姐,大伯母请你去赏花一定是裴硕和胡氏撺掇的,你怎么能答应呢!”裴璇又急又气,跑得脸颊发红,有些恨铁不成钢。
    “可是母亲答应了,又是长辈相邀,我不知该如何拒绝。”温琴心知道自己辜负了裴璇的叮嘱,语气带着歉意。
    “阿娘答应赴宴赏花?这不可能!阿娘素来看不上大伯母!”裴璇说话没忌讳,珍珠赶紧垂首退出去,掩上房门。
    那丫鬟明明是这么说的呀?温琴心茫然,不知哪里出了岔子。
    正思量着,被裴璇抓住手腕拉着她往外走:“走,去问问阿娘。”
    二房正院,孟夫人将手中花剪递给丫鬟,诧异地望着她们:“方才确实有丫鬟来过,我没答应,谁说我要去的?”
    温琴心愕然,裴璇怒极:“果然是没安好心,竟然这样骗温姐姐答应!”
    话音刚落,转身便要去追那丫鬟算账,被孟夫人拉住。
    默然片刻,孟夫人想通其中缘由,沉声道:“莫急,明日阿娘随你们一道去,我倒要看看她想耍什么花样。”
    裴璇心里憋着气,让人去宫里告假,想找人练练拳脚,一时没找着,便抓住温琴心不放,带她道园中习武。
    小半个时辰后,温琴心折腾得额间满是汗意,胳膊、腿都忍不住发颤。
    “我不行了。”温琴心连连摆手,“明日再练吧。”
    裴璇看出她一点底子也没有,太过娇弱,柔韧性倒是极好。
    “罢了,温姐姐先每日练练气力,待我想到合适的剑招再教你。”裴璇边说边在心里琢磨,教温姐姐比教琼仪难多了。
    细汗浸得里衣微微湿润,粘在身上,风吹得很不舒服。
    月事差不多没了,温琴心回到院中,顾不得用晚膳,便吩咐珍珠、琉璃备水沐浴。
    日暮时分,凉风起,比前两日又添寒意,才清扫的庭院又落下许多枯叶。
    盥室中,水汽氤氲,温琴心周身没在水中,舒服得以乡音哼起江南小曲。
    热意驱散四肢酸乏,也将她雪月般明净的面庞蒸腾出薄薄霞色。
    脚步踏在枯叶的轻响传来,模模糊糊,温琴心继续闭眼轻哼,想来是丫鬟又在清扫枯叶。
    这时节,翠微山上的枯叶该已积攒得蓬厚,去年秋日她还拉着琉璃踩叶子玩。
    枯叶破碎的轻响、欢笑声,师父说她顽皮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
    门扇似有响动,温琴心睁开眼,闻声望去,不期然对上裴砚漆深的眼。
    她乌发如墨绸,顺着雪颈柔柔萦绕水中,朦朦胧胧的雾气将她至纯至艳的容色更添一分绝美。
    墨玉般的眸子含着讶然与无措,她双臂环住身前,徒然遮掩。
    带着蔷薇香的涟漪轻轻贴上她纤巧的下巴,移开一瞬,又贴上去。
    有种说不出的缠绵绮丽。
    水声漫地,浴桶显得格外狭窄,温琴心没个着落处,拿他当了坐垫。
    涟漪荡漾在她莹莹如雪的肌肤,比之更为温柔旖旎的,是辗转在她下颌的轻吻。
    比习武更深重的酸乏,绵绵攀上她四肢,加之未用晚膳,温琴心有些招架不住。
    墨发湿漉漉散在枕上,她却只觉得热,翦瞳氤氲水雾,柔弱又委屈地低哼。
    他却只是温柔片刻,容她稍稍平缓,又变本加厉。
    窗外风声猎猎,几乎要将细枝吹折,无数的叶片被卷下枝丫,叶片抱枝婆娑的声音渐渐变得稀疏。
    温琴心足尖酥蜷,身形缩成一团,窝在他怀中,低垂的粉颈透着余韵的艳色。
    “疼吗?”她咬唇轻问,耳尖几欲滴血。
    晨起时,他自己说的,若他欺负得很了,她不必乖顺,只管告诉他。
    一天没过完,他便食言。
    那会子,她明明怨他,却控制不住自己,才羞愤难当地在他背上挠了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