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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前来讨债。民女也是因为实在是没有办法,这才前来状告盛济民。”
    说到这,她面露痛苦哀泣之色,哽咽着落下泪来。
    “民女也万望大人替民女做主,盛济民若是不愿意与民女过日子,便将整整一百两的彩礼银子还给民女。除此之外,还有这些年民女用在他身上以及每个月供他读书、供他花销的银子。”
    盛济民闻言大怒,“苏锦绣,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拿过你的银子,我什么时候用过你的钱,你这女人好生不要脸,我不过是不愿意娶你,你翻转脸来便将这么多脏水泼向我,这是想要毁了我的前程,世上再也没有像你这般恶毒的女人了!”
    苏瑾嗤笑一声,抹了一把眼角挂着的泪珠,冷冷反问,“你一个赘婿,依照我朝律例乃是贱民,你浑身上下整个人皆归我所有,不需要纳税,不可经商、科举、为官,你哪里有什么前程可言?”
    盛济民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从苏瑾的口中听到如此恶毒轻蔑的话来,一时间不知道是愤怒更多一些,还是郁闷更多一点。
    此时此刻的他只能扭曲着那张清隽的脸,一双冒着火光的眼盛怒瞪视着苏瑾,\苏锦绣,我从未说过要入赘你家!县衙之中更没有我的户籍,我与你从未成亲过,你所说的那一切不过是你为了毁我的污蔑!\
    他转身骤然跪下,深深了一礼,仰头急切道,“求县令大人做主,求御史大人还我一个清白,否则今日我便只能一头碰死在这里以证清白了。”
    他这话说的太重,一时间叫王大人都变了色,“盛举人,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站起来好好说,本官这不是还在查着案子吗?你是士子,并非是普通白身,本官断案自然会更加谨慎。”
    盛济民却是挺直了背脊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半点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他当然知道,在没有完全盖棺定论之前,自己凭着本届举人这个身份就算是县太爷也要对他谦让几分,毕竟说不好将来很有可能都是官场上的同侪,甚至是他的上司。
    他这么说这么做,不过是为了给王大人压力,叫他不至于偏向苏瑾罢了。
    毕竟,若是一个举人一头撞死在公堂上,还是在官员考核期间,这位县太爷恐怕真的要回家卖红薯了,就连一同在堂上的御史闵大人也要被牵连。
    闵大人叹了口气,对着盛济民劝道,“你先起来,莫要叫王大人难做,若是此事真的是冤枉了你,王大人必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盛济民却是摇头,咬着牙一脸痛苦,“恩师,并非是学生想要大闹公堂,乃是这样的指控实在是太过诛心,杀人不过头点地,今日有了苏锦绣这一茬,即便是学生一时间能够洗脱罪名,将来怕是也要别人当成借口泼脏水,坏了学生一身清明。”
    他话音方落,原本一直站在边上冷眼瞧着这一切的曹院士终于第一次开口。
    只是他并没有王大人的惊慌失措和闵大人的无耐苦劝,一开口便是疾言厉色,“盛济民,你一个大男人遇到点事就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这么一点小事就要自戕,将来若是真的金榜题名,遇到的大事海了去了,你也要动不动就一头碰死吗?十年还窗苦读,修的不仅仅是学问,还有心,你算是白读了。”
    这话说的委实重了,更何况说这话的人还是曹院士。
    曹院士并非简简单单只是博济学院的院长而已,他曾经是前朝阁老,先帝在世时便是先帝极为倚重的肱骨之臣。
    待先帝过世当今圣上继位,他扶持有功,也被当今圣上视为心腹,时任太子少师兼任文渊阁大学士,后因太子叛乱一事受到牵连,虽并未祸及曹院士,甚至当今圣上想要将他奉为太傅,却终究是因为太子一事上了他的心,因而曹院士辞官退隐,回到家乡在当年自己开办的这个博济书院当了院长。
    即便如此,曹院士在朝中仍旧颇多门生,就连陛下时隔多年仍旧对他念念不忘,颇多敬重仰望。
    他的一句话有时候甚至可以决定一个年轻士子的前途。
    盛济民的脸色忽青忽白,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在曹院士冷漠的目光之下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垂下头,压低了声音说道,“曹院士,我只是”
    曹院士没打算听他解释,只是转头对着王大人客客气气说道,“既然那些村民人都已经到了,大人不如把人叫进来问一问,也不算他们白来一趟了。”
    王大人还能说什么,他敢说一个“不”字吗?
    他让衙役出去问了一圈,果然找来十几个那个欠条的村民,将那些欠条收上来一一看过去,一共借了六十多两。
    王大人将那些欠条还给那些村民,又询问了几句。
    那些村民们也都证明了,苏瑾当时借走这些银子是为了付给盛济民入赘的彩礼钱,且多少都能说出些盛济民和苏瑾之间的关系,确认了两人之间绝对不是像盛济民说的那样简单。
    盛济民听完了这些证词,登时反驳道,“大人,欠条上面只写了苏锦绣借钱,并未写明这钱还是用来干什么的,在下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