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看向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方少年。
    山总懒洋洋活动手指，在电脑椅前坐下。
    “别，小爷的字典里就没有输这个字。”山总指尖在电脑键盘上移动，转回选英雄界面，目光在一排排英雄中移动。
    二号车间主管扬起眉毛，戏谑道：“你才几岁，口不择言，要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就是就是，看你好像还是未成年吧，小孩子一个。”
    “甭说，长得还挺帅，是我的菜。”
    “我们主管是差点打职业的人，小孩子你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啧啧，刚才他们对战的英雄叫卡莎，不是你们手游里的小射手。”
    ...
    山总没理会众人的怀疑。
    甚至抓抓自己的小卷毛，心头暗想，还是这发型显年轻，这群外国佬还以为小爷未成年呢。
    他戴上黑色耳机，从容淡定：“卡莎，来不来？”
    二号车间主管挑挑眉，也坐回原位，边笑边调侃：“卡莎，行啊，这是我本命英雄。你还是个不怕死的，等会我会手下留情，少杀你几回。”
    山总翘起嘴角：“我是职业选手。”
    周围安静了一下下。
    随即爆发出剧烈的笑声。
    “你、你是职业选手？王者荣耀的职业选手吧...”
    “知道两款游戏的职业选手差距有多大？灰尘和地球那么大！”
    “不行了不行了，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的笑话，哈哈哈。”
    “小兄弟，你要是职业选手，我还游戏教练呢，哈哈。”
    山总淡定，手指轻敲敲鼠标，似在寻找当初的手感。
    他自动忽视周围人的鄙夷嘲讽，喃喃自语：“小爷——是职业选手，是顶级职业射手。”
    ***
    另一边，中国南都市，颜律师家。
    “抱歉，还没找到人...不过我儿子说，很快就能有消息。”
    颜律师叹口气，招招手，让老公过来给自己摁下太阳穴化解疲劳。
    客厅里，坐着楚小夕父母、山总父母、陆左煜父母还有沉默父母。
    一室的低压。
    杨父最近似乎又老了一圈儿，脸上皱纹多了几道，语气不无后悔：“当初，就不该让他玩这破游戏的...”
    “当初小山读高三，有个教练上门来，想要让他当职业选手，还好被我们拒绝了。”杨母回忆往事，心头怅然，“没想到兜兜转转，小山还是成了另一款游戏的职业选手。”
    其他人纷纷抬起头，心头皆有共鸣。
    如果不当什么破职业选手，没准未来日子还能安稳些。
    沉默妈妈问：“亲家，你家儿子高三就有当职业选手的天赋了？”
    杨父点点头：“我家那小子，和颜律师儿子一样，都是天生聪明的。他高三天天打什么...哦，好像叫英雄联盟来着，好像赢了不少人。就有自称职业教练的人上门来，想让我儿子去当职业选手，我拒绝了。”
    “就是，孩子读高三，学业为重，哪有时间打游戏。”杨母声音哀戚，“哪知道，小山不玩英雄联盟，跑去玩王者荣耀....哎...”
    房间空气沉闷。
    山总和楚小夕至今杳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