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贷款堪堪就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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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你还敢顶嘴。”孩子他爸扬起手欲挥下。
    陈姐听到房里吵闹的声音，头炸开，更烦了。她扔下手里的一沓书，砸得地上轰的一声，“不想学就给我出来清东西！都很闲是吧，没事做是吧！明天就要搬家了，现在还是这样，你们到底要不要走！”
    陈姐彻底暴走，怒目而视。
    “王然，我家囡囡哪里说错了，温宁每年出去玩几次，还买了车，有这栋楼，开了家超市，哪里不好！”
    囡囡开心，她说得就是对的嘛。
    下一秒，她也被妈妈骂了。
    “王颜，你很羡慕温宁的生活？”
    囡囡看着妈妈发怒的样子，违心地把头摇成拨浪鼓。
    “这才对，她那样是没出息，得过且过，毫无志向，我们要去大城市读好小学，升好初高中，考好大学，最后找一份好工作，知道吗？”
    囡囡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行了，快过来一起收拾。”
    陈姐一声令下，孩子他爸和囡囡老实得像鹌鹑一样，乖巧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唯有元奶奶小声反驳，“温宁当年考得好大学，只是毕业的时候她爸妈突然出事，她才回来一直没走。”
    陈姐听到她妈在小声嘀咕，疑惑地看过去，“妈，你在说什么？”
    元奶奶抬头看了看女儿，“没什么。”低下头继续收拾。
    还是不要打扰女儿的鸡血吧。
    被元奶奶一家人提起的温宁，在下楼后，打开二楼的房间大门。在门外久等的索尔，在进门的地毯上摩擦摩擦脚脚，直奔它香喷喷的窝，一头栽进窝里，在里面打个滚。
    温宁简单的收拾了下行李箱，洗了个澡，回房给父母报平安。
    “爸妈，这次我带索尔去爬山了，冬天的山上很不一样，特别美。我们这栋楼快没人住罗，元奶奶一家和杨大婶一家都要去大城市了，短租客们都没说明年要不要租房。不过不要紧，我还有小超市和存款。”温宁想了想，眼神一黯，手指无意识地扣动指甲缝，“我就这样过一辈子，是不是太咸鱼，一点都不像你和爸爸。”
    呜呜呜，索尔在屋外叫起来，打断温宁的思绪，她沉默一会儿，抬起头，笑着说：“我会找到想做的事的。爸妈晚安。”
    温宁走出房间，环顾客厅，没找到索尔的身影，“索尔，你在哪儿？”
    索尔应声跳出，拖着小枕头，把温宁赶回卧室。
    原来想睡觉了。
    “好好好，我们睡觉。”
    温宁在床的左边给它铺好床单，放好它的小枕头，关上灯。
    “索尔晚安。”
    “汪。”
    半夜，索尔的耳朵前后抖动，它睁开一只眼皮观察房里，没发现问题，刚要闭上眼睛，听到轰的一声响。
    它警觉地站起来，扒在床上，舔醒温宁。
    温宁迷糊地睁开眼，单手无力地抚摸索尔的脑袋，声音黏黏糊糊的，“索尔，别闹，好困。”
    突然，又响起轰的一声，温宁彻底醒了。
    “这是什么声音？”
    索尔汪汪两声，温宁意会，“你说刚才也响了？”
    “汪。”
    “索尔真聪明，走，我们出去看看怎么回事。”温宁披上大衣，一手拿着大棍子，一手举着手电，在房间里小心翼翼地走了一圈，门窗完好。
    “是超市或者仓库吗？”温宁小声低喃。
    索尔已经做好出门的准备，跑来咬她裤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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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宁哭笑不得，“好了，我们下去看看。别是小偷看快过年了来拿年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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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超市仓库里可放了不少东西，都是存货。
    打开超市门，仔细查看一番，没有人迹，转身去了后面的仓库，手电在里面晃了一圈，没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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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宁放下心来，“走吧，没人。可能是他们搬家的声音。”
    索尔不服气地跑进去闻了一遍，站在原地叫起来。
    温宁闻声而去，心扑通扑通乱跳，不会真有人吧。
    “索尔，怎么了？”她蹲下来，谨慎地看着四周。
    索尔把她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