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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1)

      思考间他犹豫了下,再回神秦天已经走了过去。
    目光滞了下。
    柯明允笑容淡了两分,秦天和他这个堂弟关系不错?
    什么时候?
    明乐在拍门,没拍几下手先红了,他有些懊恼,又生气了:柯明允你开门怎么都这么慢声音一下子卡在嗓子里了,来开门的是秦天。
    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他还记得秦天亲了他,脸热热的,怎么是你啊。视线乱飘,有些怯怯的,但他又觉得自己不该害怕,鼓起勇气抬头,努力板起脸,见秦天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看,恶狠狠道,不许看!
    秦天瞥了眼明乐拎的桃酥,自然道:来看你大伯?
    他顺手道,给我吧。
    哦。明乐把桃酥递给秦天,他是真的娇生惯养,皮肉被细绳勒出了几道红痕,在雪白的手指上很是显眼。他脑子反应有点慢,手都举起来了才想起来自己还凶着,但秦天好像压根没当回事,小少爷顿时气红了脸,艳若桃李,我我在骂你。
    秦天接了过来,还捏住明乐的手。
    他手指修长,指腹粗糙,摩挲了几下,眼睫微动:怎么还红了?这才多大点路。耐心的揉了几下,青年声音低沉,还痛不痛?
    秦天揉的他疼。
    秦天。明乐眼红了,睫毛湿漉漉的,像是出生没多久的小鹿,你的手好糙。
    秦天瞅了眼,咽了下口水,语气平静的转过头:娇气。
    他心里到底是不平静,低头,咬了下明乐的手指,没舍得用力,用犬齿磨了磨,又用袖子擦干净自己的口水,好了,消过毒了。
    他说的冠冕堂皇。
    秦天咬他的时候明乐脑子是空的。
    他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秦天,好半天,呆呆的:你咬我。
    嗯。秦天轻描淡写,侧开身子,好了,进去吧。
    他想咬的地方多了。
    怕柯明乐哭,怕柯明乐吓死。
    明乐以为秦天没听清,再次指责道:你咬我。
    秦天靠着门,他笑着,吊儿郎当道:你要咬回来?
    顿了下,显然是有些意动,也不是不行。
    明乐感觉怎样都是他吃亏。
    他跟系统哔哔:我是那么蠢的人吗?不等系统回答,我是。
    他也馋秦天好久了。
    这英俊的脸,这性感的腰,挥镰刀都比别人帅一百倍。
    习武之人想必气息绵远,能常人之所不能。
    秦天真的只是逗明乐玩,把食指喂了过去:要咬么?
    他还笑着,突然僵住了,指尖一点濡湿,软绵湿滑、温热气温一下子腾好高,烫的他心尖发颤。
    明乐象征性的啃了两下。
    虽然没咬动,但气势不能输,他擦嘴:别以为我不敢!我可厉害了。
    蠢货。
    秦天闭眼,他调整了下呼吸:你彩礼多少?
    问这个干嘛。明乐白了眼秦天,你就别做白日梦了。
    他见柯明允过来了,连忙跑开,还警告秦天,我们的事你不许往外说。
    再怎么傻也知道亲亲抱抱出格了。
    秦天掀开眼皮,见明乐真的紧张:嗯。
    秦天挡着,柯明允只当他们多说了一会话。
    他对外还是温和的,就是不喜欢明乐也没表现出来:明乐?
    明乐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他还是很骄傲,屈尊道:我来看大伯。
    柯明允拧眉。
    他不喜欢明乐,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明乐目中无人:谢谢。看到秦天手上的桃酥,进来吧。亲人不是说割舍就割舍的。
    分家也不是彻底决裂了。
    明乐跟沉默寡言的柯学志没什么好说的,干巴巴的聊了两句就出去了。
    柯明允和秦天的谈话他听了两耳朵,农忙时很无聊的,他当即来了精神:我也要去县城。
    没等柯明允拒绝,秦天先开了口:不行。
    他们是去办事的,有点危险。
    明乐都不带搭理秦天的,他抱胸,昂起下巴:我在跟我二哥说话,你个长工不要插嘴。
    柯明允:
    他都没敢去看秦天脸色,毕竟他都不敢这么跟秦天说话。
    这幸好不是他亲弟弟。
    否则他一定亲手把他塞回娘胎里。
    第87章 造反将军的小哥儿
    去县城玩不是重点。
    明乐瞥着柯明允的脸色, 假装不经意道:奶奶说卖了麦子给我买银镯子。
    柯明允虽然穿到了哥儿身上,但本质相当于这个世界的男人:
    这应该是在炫耀吧。
    明乐期待的看着柯明允。
    柯明允抬眼:恭喜。
    就这?
    明乐不大高兴,他蔫了, 耸拉着脑袋:哦。
    哥儿年纪不大,眉眼娇艳,肤白似雪。
    看惯了明乐翘尾巴支棱的模样,再见他跟只落了水的小猫咪般沮丧, 柯明允竟然有些不忍心, 人对于美丽的事物总是要心软了些:我嫉妒了。
    他面无表情,我很嫉妒。柯明乐,我迟早要取得奶奶的欢心,赶你去地里吃馊饭。本来是说着玩的,但柯明乐好像当真了,一张小脸越来越白, 怔了下,少年扬起秀气的眉毛,到时候你的衣服首饰全是我的,我还要占了你的房间养猪。
    明乐震惊于柯明允的狼子野心:你你你
    这再也不是他三脚踹不出一个热屁的二哥了,他怂的要死,但输人不输阵, 嘴硬的很, 你敢!不太聪明的脑瓜想不出威胁人的话,他还真的怕柯明允给他吃馊饭,用他的房间养猪,嘴一瘪,倒是没哭,他跑了出去, 我找娘骂你。
    妥妥一妈宝哥儿。
    柯明允笑了,目光愉悦,扫到秦天时才收敛了点:见笑了。
    欺负人原来这么好玩。
    秦天也经常这么欺负明乐,他也没有负罪感:差不多行了。顿了顿,明天的事你有几分把握?
    柯明允无权无势,叹道:这要看你能不能兜住底了。
    他清楚自己的定位,一个哥儿。
    小生意还行,撑不住场面,还是得要男人来。这不是他的问题,是这个朝代本就如此,他也没打算逆天而行,略过这一话题,开玩笑道,你猜他明天会不会来?
    秦天挑眉:会。
    柯明允点头,征求秦天的意见:带他吗?
    秦天知道柯明允猜出来了,看向笑的一派温和的柯明允:不带。
    又不是去玩的。
    柯明允有些遗憾,他没有掩饰过自己对秦天的好感,在他看来,这不是需要遮掩的事,男欢女爱本来就是件坦荡的事。
    虽然不知道秦天什么时候对他那个蠢货堂弟动了心思,但他也不介意顺水推舟,就是这有一个小问题:他好像看不上你。
    柯明乐的眼睛长到了头顶上,秦天还真是他们家的长工。
    秦天无所谓:没关系。
    柯明允可怜起自己的堂弟,见秦天要走:去哪?
    话刚出口他就有了答案。
    果不其然,秦天没有回头:去哄哄。
    柯明允望着秦天的背影,若有所思。
    男人身姿挺拔,青松、磐石,意气风流。
    他猜过秦天的来历,线索虽然很少,但也有个方向,秦天大概是军中之人。
    他救秦天那天,秦天受的是箭伤。
    箭头通体玄黑,卡在骨缝里,要不是秦天命大,怕是已经命丧黄泉。
    看向远方,柯明允有着两分焦躁。
    战乱应该不远了。
    明乐回去是要告状的,到了家又不好意思说了,被柯明允欺负了让他感觉很丢脸。
    农家人休息的早,还不舍得点灯,屋里乌漆嘛黑的,就院子里有点光。
    明乐不想睡,草草的刷过牙后捧着脸发呆。
    秦天走路没声,到了跟前才轻轻把手搭在明乐肩上。
    明乐正烦着,一巴掌拍开肩上的手:走开!
    拍完才觉得不对,他家里人好像都睡了,僵了下身子,谁,谁啊?
    秦天笑了声,低沉道:你的情郎,来跟柯家的乐哥儿私会。
    明乐有些恼了:你才不是我的情郎!秦天的声音化成灰他都记得,扭过去,训斥秦天,鬼才跟你私会。这人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骂完,他仰头看秦天,你过来干嘛,你不是和柯明允关系很好吗?村里人都说他二哥看上秦天了,还要嫁给秦天。
    秦天说:我过来看你有没有哭鼻子。
    明乐脸又红了,眼眸水润:我才不会哭!说完又觉得秦天很烦,你能不能走开,我不想看见你。
    秦天不走,他靠着桌子,懒洋洋的:可我想你啊。看见想,看不见更想。劳烦您当次活菩萨,救救我吧。
    明乐觉得秦天就没个正行:秦天!
    秦天又笑。
    夜里黑漆漆的,鸡都睡了,蛐蛐还在叫。
    村外偶尔一两声犬吠。
    我近些天老是做梦。秦天靠着冰凉的石桌,玉炉冰蕇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明乐刚竖起耳朵,听了一句就感觉不对。
    秦天还在念,字字清晰:席外辘轳声,敛眉含笑惊。
    明乐慢半拍反应过来,这就是首艳词。
    秦天在这里念艳词,他想炸毛,但心里却被撩拨的有些痒,侧脸望去,青年外貌优越,下颚线锋锐,长睫、凤眼,深情许许。
    柳阴轻漠漠,低鬓蝉钗落。
    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柯明乐知道自己好看,要嫁个有钱人、好比县里的首富高老爷。
    但他还没开情窦,没有喜欢过人。
    偷偷看秦天,他心如鹿撞:别念了砰砰砰,心跳声一声接着一声,像是害羞,又像是哀求,奇怪陌生的体验让他欢喜又恐惧,秦天。
    他没忍住抓着了秦天的衣摆,纤细白皙的手指宛若凝脂,折射着一点凉凉的月光,别念了。
    秦天嗯了声,从嗓子眼憋出去的。
    他眸光似海,情潮涌动,又都一一忍下。
    明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眼泪,他抓着秦天的衣服,害怕又茫然。大手盖在了他发顶,干燥、清爽,他怯怯的抬头,秦天正在看他。
    那人在笑,怕什么。
    明乐想说自己没怕。
    但他的心脏被拉得很紧,至今还悬着,他难得乖巧了回:我也不知道。
    秦天的目光很温柔:你长大了。
    他替明乐擦眼泪,指腹沿着泪痕一点点挪向眼角,摩挲着一点艳红,要学会喜欢人了。
    明乐还是不懂,他胸口闷:反正我不喜欢你。
    秦天闻言屈指弹了下明乐的额头。
    明乐吃痛,捂着额头:你干嘛!
    秦天皮笑肉不笑:失手了。
    明乐不信,但他打不过秦天:你怎么老是欺负我。
    秦天瞥了眼明乐:这就是欺负了?
    这难道不是?
    明乐不想搭理秦天,他说的话秦天都没有当回事过。
    秦天也安静下来。
    明乐坐了一会有点坐不住了,还老想着秦天念的诗,越不想就越清晰,连带着脂粉和着香汗流到枕头上的香艳场景都脑补了出来。
    他埋着头,耳朵都烧的通红。
    秦天实在太浪荡了,简直不知羞耻。
    秦天则是嗅到了一点甜腻味。
    他看向明乐,汗珠子沿着白皙的颈后滑落,雪白的皮肉透着一点粉,少年埋着头,耳尖通红。诧异后是了然,他指尖冰凉,捻了一颗汗珠。
    明乐僵了下,睫毛颤的厉害。
    他情动了,怕秦天察觉,根本不敢直起腰,也不敢出声骂。
    很难受,闷闷的,又像有把火在烧。
    架在烤炉里,蒸笼上,嗓子干的疼。
    秦天的视线就停在他后颈,他全身滚烫,就那一点地方冰凉,他觉得羞耻,又觉得难堪,眼泪又洇了出来:秦天。
    他睫毛湿透了,嗓音侬侬,秦天。
    秦天在。
    他俯身,但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难受?
    明乐不肯说,也不肯抬起头。
    他绷腰撑着,还是哭出了声:呜呜、谁要你唱那个的
    锅一定要甩出去,反正不是他的错。
    我的错。秦天从善如流,会不会自己纾解?
    稍作犹豫,他嗓音喑哑的提议道,要不要我帮你?
    明乐耳尖动了下,很是心动。
    系统在冷笑:电击警告。
    明乐哭声一顿,眼泪掉了更欢了:不要我才不要怀你的孩子。
    他要高老爷生大胖儿子。守身如玉。
    哥儿出嫁前才会看避火图,接受一点性教育。
    跟姑娘差不多,对性的认知就是做那档子事,然后生孩子。
    秦天沉默了下。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明乐说只是碰前面不会有孩子,但也过去好一会了,哥儿的耐性一般很差:现在还痛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