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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20)

      连带着也被吐槽成了小学生,但仁王非常认可忍足对迹部的吐槽。
    说起来,迹部你有恋爱经验吗?忍足不可避免转换到了这个话题,真想知道如果你被甩是怎样的场景啊。
    迹部:你如果太无聊可以在飞机上做体能训练。起立蹲着吧,也别坐着了。
    坐在前排的丸井回过头:说到这个,我其实挺好奇仁王如果被甩是怎样的场景的。不过仁王这家伙好像没有恋爱经验
    不是有吗?忍足推了推眼镜,和种岛前辈?
    沉默降临在这片座位。
    仁王抬手敲了一下丸井的额头。
    澳大利亚的飞机行程有十个小时。途中在飞机上吃了饭,是经济舱也没什么睡觉的气氛,也没有电影可看。但就算是如此,迹部也还是自然而然地换上了他的华丽的居家服,拿出一本原文书作为消遣。
    柳则在前面几排给切原上英语课。
    是切原难得因为出国比赛而兴奋到主动想要学习英语。
    要怎么和其他球员交流呢?他说,我说日语他们听得懂吗?
    柳:既然如此,我们来复习一下上个学期你学过的那些内容。
    切原:
    实际上,切原的英语补习工作,大部分是由桑原来做的。柳和柳生在上过几次课之后放弃了这项太艰巨的工作,只负责根据切原的学习进度查找学习资料编写教学讲义。而真田虽然很乐意帮忙,但切原本人找到柳说再让真田副部长补习几次他一定会被打得更傻的。
    柳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最后这项艰巨的工作就交给了桑原。
    桑原拥有耐性和好脾气,确实是最适合这项工作的人。
    不过切原这小子也确实需要时时刻刻监督,桑原压不住他,因此柳和柳生会间歇检查他的学习进度。特别是柳,基本每次都卡在切原心理最松懈的时间点,一抓一个准。
    比如现在,切原背后发凉:啊,这个
    训练营的晚上我有检查你的暑假作业。柳说,那么从暑假作业中用到过的知识点开始吧
    就坐在他们旁边的小金原本也活力四射,差点在飞机上跑来跑去。
    但还没等白石用毒手威胁,他就被柳表现出来的智慧的光辉震慑住了。
    同样被智慧光辉震慑住的还有坐在前排的远野。他本来在高谈论阔惩罚法的理论,但从背后传来读单词和拼写单词的声音以后,他的声音也慢慢低下去。原本他还想回头大吼一声,但之后柳几乎听不出情绪的,平淡的,温和的声音却让他想起了在班上被英语老师提问的感觉
    他小心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某个海带头后辈满头大汗瞳孔震动的痛苦表情。
    远野:这小子好像打法还和我挺像的啧,有点可怜。
    平等院坐在最后排,完全不知道前面的那些纠纷。而杜克坐在他旁边,小声道:头儿,那天那个挑衅你的小孩不在。
    教练说他去美国队了。平等院哼了一声,我会让他知道,就算去美国,也赢不了我!
    越前去美国的事,青学的其他人更早一些知道,而国家队的这些人就是出发时才知道的。当然,他们和越前并不算输。反而是空出来的名额,教练直接给了忍足。
    不过既然有预备队,那就说明如果越前回来打比赛,还是可以打比赛的意思?忍足自己倒是很明白自己的名额并不算稳定。
    迹部不满地瞥了他一眼:这时候你应该要有压制越前坐稳国家队位置的觉悟!
    连迹部你不是也输给越前君了嘛。忍足抬手比了个剃头发的手势。
    迹部眉头跳了跳,如果不是涵养好,几乎想要当着国家队其他人的面踢忍足一脚。
    名额变动没有引起表面上的风波,而教练组也并不在意私下里队员们的讨论。
    他们已经提前开始研究比赛的场所,和附近的训练场地的问题。
    到达澳大利亚后先入住酒店,然后倒时差,之后会有三天的调整时间,接着就是U17表演赛。
    表演赛的一方,是作为上一届冠军的德国队,和上一届亚军的美国队。
    至于表演赛的另一方,也就是作为德国队和美国队的对手,则会在所有球队都到达澳大利亚后,由带队教练去组委会抽签决定。
    表演赛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三船教练这时候还不知道日本队会成为德国队表演赛的对手,一局制,三场双打,还必须是高中生和国中生的组合,这确实只是表演赛。
    哪怕能收集到德国队的一小部分资料也值得。黑部说,手冢君似乎会在这次代表德国队出赛?
    上次球场换位赛结束后手冢就带着职业俱乐部的邀请函退出了训练营。作为教练,黑部也替他安排了一些相应的事务,并且负责了一部分和德国俱乐部的对接工作。虽然这次比赛手冢会是日本队的对手,但总体而言,如果后续手冢在职业赛上发挥出色,那这也算是他黑部的成绩。毕竟手冢也是从U17出去的不是吗?
    说不定我们会是他们的对手呢。斋藤随意道,不管是德国队还是美国队,都得做一份出场选手预案。和美国队的话,越前家那对兄弟现在是在美国队吧?
    如果开幕赛抽到我们三船教练眼里闪过一丝冷光,那也要展现出我们的实力了!
    不打算留一点底牌?黑部问。
    三船没办法喝酒,酒葫芦也在托运中。他手摸了摸自己的腰,没摸到酒葫芦,不满地皱了皱眉:底牌?只打双打的比赛,不管怎么排兵布阵也不会展现出我们全部实力的。
    现实就是国家队选拔主要看的还是单打实力,并且高中生和国中生搭档意味着,搭档的两个人在今天之前基本上就没打过双打(一军回来后没两天训练营就散场了,而国家队的高中生基本还是原本的一军),谈不上很好的配合,走上球场也基本是在双打比赛上打单打。
    这能展现出全部实力?
    黑部想了想,也认为三船说的没错。
    那么,就将排名靠前的选手排列组合吗?黑部在自己打开的笔记本电脑上敲着名字,迹部,幸村,仁王直接让这三个人上场会不会太早了一点?
    让他们上场,也让他们提前适应世界杯强度,以便后续更好发挥。三船说,越强的小鬼越要让他们提前适应。
    说完以后三船顿了顿,强调:也要看好他们,别让他们乱跑出去出什么事。
    他可不想让两年前平等院身上发生的意外再发生一次。
    虽然那次意外间接为日本队带来了实力强劲的杜克,但影响到了平等院本人的发展和实力。
    黑部和斋藤都明白三船的潜台词。他们点了点头,表情也变得严肃了一些。
    那么,高中生的出场人选呢?黑部看了看电脑屏幕上的三个名字,迹部的话,和入江搭档?仁王和种岛吗?那么幸村呢?
    幸村,和德川搭档如何?斋藤说。
    三船则又摸了摸自己的腰,又一次摸空后有些暴躁地抽出座位前放着的矿泉水瓶喝了一口,才道:仁王那小子,让他和平等院组合试试。
    平等院?!黑部惊讶地睁大眼睛,开幕赛就让平等院上场吗?
    看对手情况。三船咂了咂嘴,去抽签的时候德国队的教练也会在。虽然德国队都是职业预备役,但预备役和预备役之间也有实力差距。他们应该不会让博格上场,但如果QP会上场,那么就让平等院上场。
    一场比赛的胜负会影响选手的心理,三船的打算,是在世界杯开幕时就打掉QP的一部分自信心!气势是很重要的,提前打落气势也会影响选手的发挥。
    但如果他们派的是其他人,那就没必要让平等院上了。三船教练补充道,哪怕是德国队那对已经开始打职业赛的双打组合也一样。
    第323章 九
    教练组的有了基本的谋算,在到达澳大利亚的过程中除去选出可能的开幕赛出场人员外,也借由今年美国队与德国队的名单进行了相对应的阵容分析。
    当然,在世界赛正式开幕之前,各国的名单都可以进行对应的更改,因此教练组实际上是根据出国代表队的名单去推算相对应的国家队人员。而就像是日本队有预备队一样,其余代表队也都有预备队。因此人员分析主要还是集中在那些,去年就已经崭露头角,或者今年颇有名气的选手身上。
    比较起来,资料方面我们有优势。黑部回头看了一眼散坐在飞机舱内的国家队成员们,谁也想不到,我们的国中生会这么强吧?
    强到让国中生和高中生打团体赛,黑部都说不好哪边会赢。
    虽然他对平等院很有信心,但团体赛就代表着一人的胜负无法决定团体的胜负,而国中生中高层次的选手足够撑起一场团体赛了。
    三船闭着眼睛哼了一声。
    他没有反驳黑部的说法:这几天的训练场地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
    我要求的也都做好了?
    黑部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是,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要求租用一部分海滩但是也做好了。
    不错嘛!三船瞥了黑部一眼,网协那些家伙没卡经费吗?
    确实写了很多遍报告都没成功最终实际上是想办法用其余项目做了包装才拿到了这笔经费的黑部:三船前辈,这种事,您去要求的话,网协不会不同意的。
    想要成为主教练,当然得多历练。三船道。
    什么都靠他的声望去做,那怎么能让黑部有成长呢?
    黑部:谢谢,但我觉得我一个教练不是很需要这种挫折式磨砺。
    飞机落地以后,包括选手和工作人员乘坐提前租用的大巴车来到了酒店办理入住。
    仁王最终和丸井,木手一个房间。虽然仁王完全不知道丸井到底什么时候和木手关系变好的,但他看着丸井非常自然就开始使唤木手,并且木手丝毫不觉得有哪里不对的这一幕,不由得眯起眼睛,在心里简单地给木手祈福。
    在酒店入住过后,教练组带领国家队球员按照预约的时间去比赛场馆里试赛。
    说是试赛,其实和参观没什么区别,大家在里面也就是适应一下场地,做个热身。毕竟那么多国家队都要在这几天是适应场地,而场馆也只在工作时间开门,自然每支球队的时间不长。
    考虑到刚到澳大利亚,舟车劳顿,这天也没有再安排训练,但也没有让球员自由活动,而是要求在酒店里自行休息或者自行安排训练。
    酒店后花园有网球场,楼下有室内网球场,楼上还有健身房,楼顶还有游泳池,从住宿条件来看非常不错了。仁王在健身房简单做了体能训练和力量训练,中途也遇到了常在健身房遇到的那几个人:比如迹部,真田,德川什么的。
    虽然健身不需要相互交流,但在健身房见面见多了,除去竞争意识以外,潜意识里也会认为自己和对方算是熟人了。
    不过真要在健身房聊天,自然还是更熟悉的那两个人。
    做完四十分钟的长跑,仁王将跑步机速度放慢之后拿起水壶喝水。
    迹部问他:你之前还没有回答本大爷,有打算和平等院前辈打一场吗?
    在健身房另一边的德川听到了熟悉的人名,不由得放慢了手上举哑铃的动作,侧耳倾听。
    你这么关心这个做什么?仁王嗤道,不如你去挑战平等院前辈?
    有机会,本大爷当然会挑战平等院前辈!迹部说。
    听到这里德川放下了哑铃,想要走过去提醒一下这些小鬼们,平等院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当然,他承认不管是仁王还是迹部实力都很出色,但是对上平等院?
    德川一方面一想到这个名字就怒火上涌,一方面则开始觉得明明已经好了的肚子隐隐发疼。
    他对平等院的执念一部分是因为对平等院观念的不认可,但另一方面,是他明白,平等院成为他的心魔,如果他不打败平等院,那么他在网球道路上就永远有一个关隘。他面对平等院会有阴影,会因此而反应过度,会影响到自己网球上的发挥,这意味着如果没办法打败平等院,解决这些问题,那么他原本计划的职业网球道路也不可能顺畅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花了很多精力去准备和平等院的比赛。
    上一次在一军换位赛时失败了,但他总会成功的。
    而他也是最清楚平等院到底有多强的人,他不希望这些后辈们也步他后尘。
    不过在德川走过去之前,真田也加入了对话。
    比起挑战平等院,你不如先打败我们。真田说。
    他现在已经谈起自己和仁王的胜负已经很心平气和了。这当然不代表他已经向仁王认输,只是他不会因为输给仁王这件事而影响自己的心态了,他将仁王看做是强敌,看做是自己需要追上的人。
    但转变视角过后,仁王反而偶尔会觉得不自在。
    就比如吧被真田用我们来一起涵盖这件事
    你们?!迹部很快反应过来,眉毛微抬,本大爷什么时候输给你了?
    在他们吵起来之前,仁王也准确抓住了迹部话语里的意思:Puri,那大少爷你是承认了输给我了吗?
    和迹部同一个房间住过之后仁王偶尔会调侃迹部为大少爷,也会相对应调侃桦地。当然他不会真的将桦地看做是迹部的附庸,而是认为桦地是迹部的同伴,是他们毕业后,立海大国中部将要面对的强敌。
    迹部轻哼了一声:本大爷没猜错的话,你不是都已经打败了幸村吗?所以,回到最开始的话题,你打算什么时候挑战平等院前辈?
    已经从问我有没有打算,到直接问什么时候了吗?仁王瞥了迹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