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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渣了夫君前(重生) 第88节

      “哎呀!绾绾,听说这里的包子很好吃,你多吃点。”季雅秀夹着一个包子塞到好友嘴巴里,笑着说道。
    “唔!嗯……阿秀,窝不次啦!”阮绾迫不得已咬了一口包子,含糊不清说道。
    她说完话,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两个少女相视而笑,将离别的愁绪冲散不少,两人慢悠悠说着话,好像又回到了天真无邪的闺中时期。
    然而她们都知道,不再是了,她们都长大了,各有各的人生,各有各的烦恼,各有各的应对方式。
    “郡主,阮姑娘,可以出发了。”此时侍卫走进来打断两人谈话,好不容易愉快了几分的氛围,此刻又被离别之情笼罩。
    阮绾闻言,微微恍神,她看向江面,方才还是浓雾缭绕,如今已经晴朗不少,能看到江水悠悠,船只一二。
    “好,走吧。”阮绾言罢起身,朝着停靠在一旁的大船走去,这条路,应该是不能回头了吧,这里以后也不可能回来了。
    季雅秀挽着好友的胳膊,依依不舍道:“绾绾,你真的要离开了吗?真的不考虑等开春之后和我一起走?”
    “阿秀,我知道你担心我,你放心好了,好歹我也是活了两世的人,你好好待在京中,不要让我担心。”阮绾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脸蛋说道。
    季雅秀有些不开心地嘟着嘴,哭唧唧道:“翅膀硬了,绾绾已经不需要我了。”
    “打住打住,你比我还小,怎么一副母爱泛滥的模样。”阮绾忍不住笑出声来,心里的郁气也消了几分。
    两人还在说这话,此时一旁的船员喊道:“要开船了,还未上船的客人抓紧时间。”
    阮绾笑着抱了抱眼前为她做了很多事的少女,离别已至,她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哽咽道:“阿秀,谢谢你,我真的……真的很感谢你陪在我身边!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保重!”
    言罢,不待季雅秀说话,便转身上了船,季雅秀看着好友的背影,偏过头擦了擦眼角,继而朝着她喊道:“保重!”
    阮绾上了船,站在甲板上回过身,冲着季雅秀挥了挥手,同时也朝着人群看去,其中有人送别妻儿,也有人目送父母,然而却没有她,想念的人。
    她舒了一口气,正要转身进入船舱,便听得一道清亮的声音远远传来,“留步!”
    作者有话要说:
    沈二爷拖着一身伤在赶来的路上。
    咱就是说约摸还有一点点就完结~应该会有番外,宝贝想看啥~
    第107章
    阮绾闻声, 心里一紧,连忙转身,远远就看到有人策马而来, 几乎是一瞬间,她以为是沈二爷, 直到那人骑马将近, 她才看清楚,来人是鹤汀。
    鹤汀这个时候怎么会来?阮绾心里正疑惑,就看到鹤汀急急道:“夫人, 二爷正在赶来的路上,您先别离开!”
    “二爷不是受伤昏迷了吗?”阮绾面露担忧之意,心里有一瞬间,她是想冲下去的,可是, 想到那个婚约,她最终又停了脚步。
    “二爷昨天刚醒,今天一收到您要离开的消息,就急忙朝着码头赶来了,他受了伤, 无法骑马, 正坐着马车赶来。”鹤汀看着阮绾并没有下船的意思,心里有些着急, 阮绾听到沈二爷受伤, 不可能如此平静啊。
    阮绾闻言更加疑惑,明明那日在灵山寺, 他对自己那般冷漠疏离,然而如今他又不惜拖着伤痛前来, 又是为何?
    此时站在一旁的季雅秀见状,也觉得不对劲,便连忙跑上船,一把拽着阮绾的手,劝道:“绾绾,不然你先等等,看看沈二爷要做什么?我瞧着他也许是来挽留你的。”
    阮绾自嘲地笑了笑,“怎么可能呢,你知道他被赐婚了,而且他还签了和离书,二爷如今前来,约摸也只是为了确认我有没有真的离开,或者是……”
    “哎呀,别管那么多了,绾绾,既然沈二爷来找你,一定是有事的,你信我一次!”季雅秀虽然不知道为何在这个关头沈二爷会来,但她的直觉告诉她,不能让阮绾离开。
    阮绾闻言,细细想了一番,就算是沈二爷要说什么,也无所谓,就当是离别之言吧,而且她也想看看他。
    思于此,她点了点头,跟着季雅秀下了船,进了一旁的客栈包间里,等着沈二爷到来。
    她靠在窗前,眺望着来时的路,约摸过了半刻钟,才看到有一辆马车匆匆驶来,几乎是一瞬间,阮绾紧张地站了起来,来回踱步,瞧着心神不宁。
    坐在一旁的季雅秀摇了摇头,她这个好友爱沈二爷还真是爱到骨子里了,她往楼下看去,此时沈二爷从马车上下来,身后紧跟着一个少女,带着帏帽,伸手扶着他。
    “咦?为何沈二爷还带了一个女子过来?”季雅秀刚说完就后悔了,她连忙止住话头,然而阮绾此时已经看到了。
    少女面色瞬间白了下去,她怔怔地看着楼下,不发一言,紧紧捏着帕子,最后听到门口处传来说话声,阮绾才回过神来。
    她背对着门,明明和男人相处了那么久,可如今所不知应以何种姿态面对他,此刻好似站在悬崖上,孤立无援,又没退路了。
    此时的沈二爷推开门,便看到少女瘦削的背影,她瘦了很多,原本盈盈一握的腰肢,如今看着更加纤细,他嗓子紧了紧,驻足半晌,终于道:“绾绾。”
    阮绾听得那声久违的“绾绾”,含着缠绵的爱意和温柔,眼眶瞬间红了,鼻子发酸,差点就落了泪,满腹酸楚,最后也只轻轻“嗯”了一声。
    季雅秀看着这对夫妇,自知不可久留,连忙道:“绾绾,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就喊我,你们好好聊一聊,一定要将事情说开。”
    言罢,季雅秀转身离开,看着两人的背影,她微微叹了口气,便示意侍女将门掩上,抬步走向隔壁的包间。
    季雅秀离开,此时包间内只剩下两人,室内静寂,能就像是一潭死水,原本亲密无间的话语,如今被陌生疏离取代。
    阮绾整个人几乎是僵着身子,不敢转身,不敢看男人,唯恐方才那声“绾绾”是假的,心尖泛着痛意,让她不知如何应对。
    沈二爷看着她的背影微微颤抖着,以为她哭了,便抬步朝着阮绾走去,他走到她身后,两人此刻只有一步之遥,他本可以轻松将她一把抱入怀中。
    他是这么想的,也正打算这么做,然而刚伸出手,就听到少女淡淡道:“二爷有何事?”
    沈二爷止了动作,害怕被拒绝,忍着心里痛意,沉声道:“绾绾,转过头来,看我。”
    阮绾听着身后熟悉的声音,以及周围裹袭而来的松木香,她微微恍神,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转过身,对上了男人的目光。
    一见到男人,阮绾当即就惊了一下,明明不久之前在公主身边还是意气风发的男人,如今竟然面色苍白,瘦了不少,听说他受伤了,看着的确很严重。
    “二爷,如今你来这里,是为了亲眼看我离开,好给公主一个交代么?”阮绾故作轻松说着,眼底隐隐带着痛意。
    沈二爷看着眼前少女,想起那个梦里,她穿着红嫁衣靠在别的男人怀里,在码头上对别的男子言笑晏晏,妒忌就像是大火燎原一般,将他的理智烧的一干二净。
    他抑制不住心中醋意,一把抓住少女纤细的手腕,解释道;“绾绾,没有什么公主,从头到尾,我爱的人只有你。”
    阮绾看着男人,不由一愣,然而心里涌出的并非喜悦,而是悲哀之意,她苦涩道:“二爷莫骗我了,你不是签了和离书吗?那日在灵山寺,你让我离你们远一些,如今我照着你说的做了,到头来,又说什么只爱我,你觉得我会信么?”
    “绾绾,对不起。我的确逃避了,一时不知如何处理和你的关系,所以……才让彼此静一静,但并不是想让你离开。”沈二爷看着少女眼中既有惊讶,也有失望,她好像不愿相信他了。
    明明他已经当家多年,然而如今面对感情,依旧像是一个年轻气盛的少年郎一般,看着心爱的人伤心,心里痛得厉害。
    “二爷是觉得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么?前世的事是我错了,你不必有所亏欠,你放心,今日以后,我绝不会介入你的人生了。”阮绾一下子读不懂男人言语何意,她只当男人是因为自己才不得不逃避,如今来找自己,约摸是同情她吧。
    言罢,阮绾意欲挣开男人的手离开,她已经不想继续说什么了,然而刚抬步,就被沈二爷一把拉入怀里,熟悉的怀抱,令人安心的松木香扑面而来。
    沈二爷顾不得太多,不顾身上疼痛,紧紧将人抱着,下巴搁在少女颈间,喃喃低语道:“绾绾,我爱你,怎舍得你离开?你之前说过的,不会抛下我,如今想走,没那么容易了啊。”
    阮绾靠在男人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此时终于再也忍耐不住,哽咽道:“你让我怎么办?你不是已经和别的女子订婚了么?我并不想离开啊,我爱你,可是……可是那好像让你感到很痛苦,不是么?”
    男人看着小妻子哭的可怜巴巴的,伸出手抹了一下她面上的泪珠,温柔道:“小傻子,陛下的确给我赐了婚,但那个人是你,和离书我没签,那是为了做戏,那日在静南王府,为了应付那些人的算计,才惹了公主注意,那时她四处打听你,我唯恐她伤了你,便将计就计,让你离京,那样更安全一些。”
    “那后来呢?她怎么知道我在灵山寺?”阮绾听得迷迷糊糊的,所以说,其实男人并不是不爱自己,而是为了掩人耳目?
    “后来有人跟踪郡主,一直跟到别苑,才知道你的踪迹,安乐公主故意让郡主知道她要去灵山寺,也打听了你的行踪,知道你那日会去见空妙大师,而我也是被临时指派跟着她。”沈二爷一想到那日看着他的绾绾摔在地上,他无法出手相助时,悔的肠子都青了。
    原来是这样么,所以从头到尾自己都误会了他?阮绾呆呆地看着男人,然而却是如释重负,假如真是如此,那她……可以继续留在他身边了?
    阮绾沉浸在思绪中,奈何男人的目光灼热,她一抬头变对上男人炙热的眼神,好像是一把火要将她烧尽一样。
    她看着男人毫无血色的唇,止不住心疼道:“二爷,我们去坐着吧,你如今受伤了,站着太累了。”
    “不累,只要能抱着绾绾,为夫就算站一天也不累。”沈二爷说着,低头就要朝着少女的唇角吻去,然而像是又想起什么,最后只啄了一下她的脸颊。
    阮绾并未注意男人的动作,她听着男人厚颜无耻的话,脸红地离开,嗔怒地瞪了一眼男人,便扶着男人坐到一旁的软榻上。
    “那二爷又为何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如今安乐公主又在何处?”阮绾小心翼翼给沈二爷背后垫了软枕,又继续问道。
    沈二爷看着小妻子满脸担忧自己的模样,原本空落落的心,此刻好似开始变得丰盈,他握着少女的小手,温柔把玩着,嗓音低沉道:“宫变那日为了掩护太子出宫,挨了几刀,不过如今并无大碍了,绾绾莫担心。至于安乐公主,陛下已经指定让她去和亲了,当初和她演戏,一是为了保护你,二是为了博取她信任,在宫变那日更好行事,在无其他。”
    他本就是自私之人,为了心爱的人,别说演戏,就算是去杀人,他也能做。
    阮绾听得二爷一番话,心里感动无比,她没想到沈二爷竟然一直将她放在心上,而且还兼顾其他事,她完全是拖他后腿了。
    思于此,阮绾忍不住落了泪,抱着男人的胳膊,难过道:“二爷,对不起,我是不是又让你担心了,明明我前世对你做了那么多坏事,如今还差点让你丢了命。”
    小妻子此时哭的委屈极了,可谓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像一只小花猫似的,沈二爷忍不住勾了勾唇,故意道:“既然绾绾觉得亏欠,不如做一些实际行动,弥补为夫一二,如何?”
    “二爷尽管说,我一定弥补二爷!”阮绾连连点头,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应道。
    沈二爷握着少女柔软的小手亲了亲,嗓音喑哑道:“第一,不必想着前世的事,也无需觉得欠我什么,毕竟绾绾这一生都要在我身边,慢慢弥补便是;第二,你只能唤我衡郎、夫君,不可再叫二爷,太过生分;第三,等我身体恢复后,绾绾可要做好准备。”
    阮绾不等男人说完就急急道:“我答应,我都答应,二……衡……衡郎说的我都答应了。”
    “拉钩啊,绾绾,到时候若要反悔,可不行了。”男人眼底露出一抹深意,伸出手指勾住少女的小指。
    阮绾点了点头,忍下哽咽之意,笑道:“拉钩,一百年不许变。”
    男人看着少女终于露出开心的笑意,松了一口气,温柔地抚着少女的脸,嗓音低沉道:“那我们回家吧,绾绾。”
    阮绾闻言,犹豫了一会儿,到底是问道:“还有一件事,方才跟着你来的女子,是谁?”
    她话音一落,男人低低笑了一声,此刻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温柔道:“你觉得会是谁?”
    “二……二爷莫逗我,你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如意郎君,有多少女子盯着你呢。”阮绾心里酸溜溜的,以前沈二爷的身份那些人看不上,如今成了太子太傅,又长得俊朗,惹了很多人觊觎呢。
    她刚说完,男人的吻就落了下来,带着几分迫切之意,又小心翼翼的,像是害怕弄疼她似的,阮绾微微仰头,伸手抱着男人的脖子,开始慢慢回应他的试探。
    男人的吻刚开始宛若小雨淅淅沥沥一般,温柔又深情,然而最后雨却渐渐变大,内心压抑的可怕的yu望叫嚣着,像是狂风席卷一般,要将少女吃/干/抹/净。
    阮绾依旧没有学会换气,紧紧憋着,小脸涨得通红,然而就算是眼角憋出泪水,她也没有松开。
    沈二爷怜爱地将少女眼角的泪卷入口中,嗓音低沉又温柔,像是山间的风吹拂而过的回响,落在少女耳边,“绾绾,除了你,我再也不会有别的女人。你这小傻瓜,跟着我来的人,除了听禾,还会有谁?不过能让绾绾吃醋,为夫甚是高兴。”
    男人一说完,阮绾这才知道误会了,小脸一热,极为不好意思地将脑袋埋在男人怀里,此刻的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竟然连听禾的醋也吃。
    “我……对不起,我就是太喜欢二爷了,所以才……才这样的,都怪二爷。”阮绾一阵气弱,最后索性就耍起赖,将男人抱得更紧。
    沈二爷闷哼一声,阮绾一惊,知道自己太用力了,压到了男人的伤口,她连忙松开手,着急道:“二爷,抱歉,是不是很痛。”
    “还好,有绾绾抱着为夫,开心多过痛意,若是能……”沈二爷顿了顿,凑到少女耳边,说了一句话。
    阮绾闻言,小脸肉眼可见地变红了,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男人,最后又飞快低下头,若是以前,她是压根不会同意的,可……
    思于此,她抬起头,欲言又止看着男人,然而落在沈二爷眼中,便是看到小妻子眸中含着水汽,瞧着可怜可爱,而眉梢眼角又透着一股子媚意,顾盼流转间,勾的人心痒得厉害。
    “绾绾,娇娇,不愿意么?”沈二爷止不住心里情/动,将头埋在少女柔软甜腻的颈间,亲昵地足曾了足曾,热气喷洒在颈窝中,阮绾身子不由ruan了几分。
    她心里犹豫,然而看着男人像是大狗一般温顺,而且还受了伤,她思虑再三,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低声道:“那要等你的伤口恢复了,才可以……嗯唔……”
    不等她说完,男人就口勿了上来,将她想说的话都堵了回去,男人熟悉温暖的气息萦绕在她身边,阮绾原本一直悬着的心,慢慢落了下来。
    “绾绾,跟我回家。”男人一边吻着她,一边呢喃着,无尽的爱意扑面而来,宛若潮水,将她覆没其中,让她无法挣脱,也不舍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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