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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渣了夫君前(重生) 第54节

      阮绾见状,心下一梗,便从幔帐中走了出来,只听得细细的铃铛响,少女犹如簇着六月的石榴花走来,裙摆摇曳,莲步轻移,腰肢微摆,从嫣红的花团中走来。
    她此刻像是一团火,熊熊燃着烧过沈二爷的心,将他的凤目中的yu望点燃,将沉默已久的叫嚣唤醒。
    昏暗的室内,此刻只有残存的夕阳余晖透过窗子,投射在铜镜上,少女的娇靥陷在柔和的光芒中,能看到她脸上细细的绒毛,让沈二爷不由心里软成一滩水。
    “绾绾穿这件裙衫,很合适。”沈二爷站起身,迈着长腿走向阮绾,在离她两三步的距离停下,他想离她更近。
    男人的身影高大无比,瞬间就挡住了背后的光,将少女小小的身子笼罩在阴影中,不让他人窥去一分一毫。
    阮绾仰头看向男人,对上男人温柔的目光,明明很平静,但她总觉得没那么简单,若是自己一直这般矫情,不顾沈二爷,说不定他憋的辛苦。
    她想了想,到底是鼓起勇气,伸出小手握住男人清瘦宽大的手掌,软软笑道:“二爷,其实……我可以的,我说过,只要是二爷愿意,我一定什么事都做。”
    少女眉眼含着烂漫的笑意,眼中是对他的爱和依赖,沈二爷反握住小妻子的手,眉间松了几分,温和道:“娇娇,其实你年纪还小,再等等……”
    “夫君,我不小了。”阮绾打断沈二爷的话,一把抱住男人,小脸埋在宽厚的xiong膛间,红着小脸说道。
    沈二爷有些意外,他的小妻子为何突然就变了想法,难不成是谁说了什么腌臜话?
    “乖,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要让你给沈府传宗接代?亦或是其他?”沈二爷眉间有些不悦,这些话,他可不愿让她听到。
    “没有,这是我自己的想法,我就是想……shui二爷。”阮绾一鼓作气,将脸埋的更紧,厚着脸皮说道。
    沈二爷闻言一怔,低头看着小妻子毛茸茸的脑袋,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男人嗓音低沉有磁性,好似远山寺庙的钟声,重重地落在阮绾心里。
    “原来,绾绾确是垂涎我已久。”沈二爷一把将人抱起,紧紧将人禁锢在怀中,一字一句说道。
    阮绾只觉得身子一轻,便对上男人意味深长的目光,连忙伸手挡住心口,如今话都说开了,那也没必要遮遮掩掩。
    “嗯,二爷既然都知道了,那我也就直说了,二爷这辈子只能是我的男人,既然想要我,就不能再有别的女人了,若是二爷不应……”
    “我答应,生生世世只有绾绾一个妻子。”沈二爷低头吻了吻少女的眉心,宠溺应道。
    阮绾对上男人温和的目光,小脸通红,同身上穿的红色纱裙一个颜色,她羞得将小脸埋在男人颈间,喃喃道:“二爷,你……一定要轻点。”
    “好。”沈二爷眉间心上都凝着无尽的柔情,看着怀里小小的少女,只想将人揉进自己的血肉之中,永不分开。
    阮绾听着男人的心跳声,只觉得整颗心也跟着一起颤动着,她闭着眼睛,不再去想前世的事,前世如何,就等以后……再说吧。
    沈二爷抱着怀里人走进层层叠叠的幔帐之中,原本昏暗的室内,此刻在榻上,只隐约看到两人的身影。
    “二爷,是不是太暗了?”阮绾虽然能看到男人的脸,但看不清男人的神色如何,周围寂静幽暗,让她觉得紧张无比。
    沈二爷低低一笑,并不言语,而是低头吻上少女的樱唇,两人的呼吸声纠chan,过了好一会儿,男人方才沉声道:“没事,我看得清。”
    阮绾被男人qin得晕乎乎的,小手紧紧抓着男人的衣襟,软软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我知道,绾绾放心。”沈二爷将怀里人抱得更紧,几乎要将她揉进心里,将阮绾这只小兔子逼到角落,让她毫无退路。
    阮绾抬头看着头顶的幔帐,被黄昏的微风吹拂着,泛着一圈圈的涟漪,好像沉溺于水中,不愿醒来。
    她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明明天气很热,然而却感觉,好似躺在舒服的温水中,慢悠悠做着夏日的梦。
    她记得这种温暖又令人安心的感觉,像是夏日的午后,背着所有人,提着点心,偷偷跑到宰相府的一个小园子的池子中游泳。
    池子周围和底下以玉白石板堆砌,池水清澈见底,引得是活水,清凉透骨,午后的日光虽然火辣炙热,但她缩着身子,躲在荷花丛中,只觉得别有一番趣味。
    池中有荷花,也有摇头摆尾的锦鲤,鱼儿会轻碰着她娇嫩的手掌心,争先恐后吃着她手中剥好的莲子,果肉甘甜可口,糯实,在舌尖化开,带着一股清冽的气息。
    沈二爷的吻,就好似这般,犹如鱼儿般带着试探,又霸道地不愿等待。
    男人看着少女含着雾气的眸子,水滴颤巍巍的,他吻干少女的泪珠,宠溺道:“绾绾,闭眼。”
    阮绾看着眼前男人温和灼热的目光,乖乖地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便觉得睡意朦胧,此时心尖一凉,她微微睁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懒洋洋仰躺在池水中。
    周围流水声潺潺,夹杂着悦耳低沉的风声,又带着夏日燥热的空气,落在她耳旁,她原本好不容易睁开的眼睛,又想着闭上。
    她指尖微动,拨着池水,看着鱼儿在一旁游来游去,只觉得惬意至极,一个出神,鱼儿的尾巴一甩,她躲闪不及,透着暖意的水珠覆她满脸。
    阮绾看着那只急忙逃窜的鱼儿,低低哼唧了一声,若不是她懒得动,一定要将那只调皮的鱼儿捉住,好好教训一番。
    她慢悠悠地随着池水荡着,听着不远处的绿的发黑的荷叶丛中传来一阵极响的水声,惹得她好奇,便撑着沉重的身子游了过去。
    拨开层层叠叠的荷叶,误入藕花深处,只见一朵半开的粉白荷花亭亭玉立于水中,隐约可见淡黄色的花心,瞧着甚是好看。
    然而周围却有一只胖硕的鲤鱼围绕着,粉荷花瓣层层叠叠,极尽妖娆,将淡黄色的蕊心护在其中,那蕊心散发出一股异香,引得那尾鲤鱼跃出水面,欲一探究竟。
    那朵粉荷含苞待放,被那尾鲤鱼撞得四处摇曳,花苞碰到池水,衔着玲珑剔透的水珠,顺着娇嫩的花瓣滑落,犹如一串串珍珠一般,惹人怜惜。
    阮绾看着那粉荷摇摇欲坠的模样,连忙伸手去接,怎知躺的久了,浑身却是乏软无力,那尾锦鲤像是知晓她的意图,尾巴一甩,又是溅了她一身水。
    她来了脾气,故意伸出手掌将它拨到一旁,将他和粉荷阻隔开,然而那尾鲤鱼锲而不舍,顺着她掌心游来游去,时不时用头顶开她的手掌,冲着粉荷而去。
    阮绾有些惊诧,她还从未见过这般调皮的鱼儿,便下定决心去捉它,然而那鱼儿极为机敏,躲了好几次,惹得阮绾无奈。
    好不容易将它抓住,然而鱼儿通体shi滑,微微摇动身体,从阮绾手中滑落,飞快钻进水中,起一朵极大的水花,将阮绾气得小脸通红。
    那鲤鱼故意绕着阮绾游了一圈,灵活地在荷叶间穿梭着,像是在像阮绾炫耀它的领地。
    阮绾无奈,正想着如何惩罚这条不听话的鱼儿是,只见它飞快跃过水面,朝着那株粉荷蕊心zhuang去,此次倒是不偏不倚探到了花心,还将几片花瓣衔了下来,重重落在水中。
    她看着原本半开的粉荷,貌似又开了几分,而那只做了坏事的鲤鱼,此刻衔着粉嫩的花瓣在水里自在地游来游去,朝着阮绾的方向摆了摆尾巴。
    继而,在阮绾的注视之下,将花瓣如数吃了下去,也许花瓣极甜,那鲤鱼又游向荷花,趁着有丛丛荷叶遮掩,不知疲倦一般,朝着粉荷zhuang去。
    阮绾此刻身子软的厉害,别说阻止鱼儿了,便是抬起指尖,也觉得费力,她看着那朵粉荷的花瓣被鱼儿吃了好几瓣。
    她心里着急,唯恐这朵荷花就此凋零,然而不知为何,那朵荷花开得越发大了,原本藏在花苞中的花瓣,一朵一朵绽开,含着细细的水珠,衬得花瓣娇嫩无比。
    粉荷的淡黄色花心彻底显于日光中,因沾染了水珠,因此泛着淡淡的流光,花心不堪水珠重量,被鱼儿一撞,花骨朵微微一歪,水珠落了下去。
    那鲤鱼像是有所预料一般,飞速将头探出水面,将花蜜一饮而尽,它并不满足,以更快更迅猛之势去冲zhuang那朵粉荷蕊心。
    阮绾看着那朵荷花不堪几击,原本还合拢在一处的花瓣团全部绽开,被鲤鱼zhuang击的花蕊水珠裹着花蜜渗了出来,溢在粉白的花瓣周围,香气浓郁。
    她看着眼前场景,知道自己是做梦了,只有在安全感极强的情况下,她才会做这样的梦,不同于前世的痛楚悲伤,这样的梦境,令人无比安心。
    沈二爷看着少女眉头微蹙,额角渗出细细的汗珠,他嗓音低沉嘶哑道:“绾绾,可是难受了?”
    阮绾听得男人低沉的声音,她费力睁开眼睛,对上男人炙热的目光,她软软道:“二爷……方才做了一个梦,梦见一只很霸道的鱼儿,不听我的话呢,不让它吃荷花的花瓣,它偏偏要吃。”
    “小傻子,它一定是听的,也许是肚子饿了,等吃饱了,就会乖乖听话了。”沈二爷看着怀里的小妻子,小脸泛着红晕,乖巧可爱,他wen着少女的眉心,耐心安抚道。
    阮绾有些疑惑,不过看着男人笃定的模样,心里也信了几分,她点了点头,顺从地闭上了眼睛,抱着男人的胳膊,又沉溺于那个梦境中。
    男人唇边勾起一抹弧度,低声哄着少女,厚实的大掌扶着她纤细的yao肢,宽厚的xiong膛,此刻便是她的港湾,替她遮风挡雨。
    此时听得室外传来一声“下雨了”,便听得硕大的雨珠落在屋顶瓦片上的声音,不一会儿,便是一场倾盆大雨,这个夏日的第一场雨水,已经来了。
    雨水落在院内的芭蕉叶上,发出清脆的“哗哗哗”声,水汽弥漫,趁着风吹进室内,落在搁在窗子旁的高几上,桌面覆了一层薄薄的水珠。
    带着水汽的凉风拂动幔帐,将其微微掀起,隐约见得落在榻旁的衣物,还有从幔帐内掉落的细碎的声响,化成黏糊糊的水汽。
    “夫君,已经……很晚了……”
    “夜还很长啊,绾绾。”
    作者有话要说: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沈二爷:拿来吧你。
    绾绾:(脸红*)
    第63章
    次日清晨, 因落了雨,空气中弥漫着清冽的水汽,携裹着晨间的凉风, 吹进室内,层叠的幔帐犹如潮水一般浮动着, 只见半截白腻的细腕搭在榻沿, 修长的玉指戴着一枚指环。
    只听得一声“咯吱”声,木门被推开,沈二爷提着一个食盒走进来, 他将食盒搁在桌上便进了内室。
    青棠则捧着洗漱用具跟在身后,偷偷看了一眼室内,见自家姑娘未醒,心里有些担忧。
    昨日自家姑娘连晚膳都没用,她在室外等了许久, 还以为自家姑娘睡着了,谁知便听得屋里头传来低沉的男人声音,以及自家姑娘细细犹如猫儿的叫唤声。
    她刚开始还疑惑,后半夜时,沈二爷便叫了水, 她便是傻子也该明白, 自家姑娘和沈二爷这是圆房了。
    昨夜正屋叫了水,沈二爷便让她退下去, 她睡了两个时辰, 起夜时特地去正屋看了一眼,依旧是燃着蜡烛, 直到清晨方才熄灯。
    今日清晨,她去浴房打扫, 地面洒满了水,湿漉漉的一片,怪异的是,浴桶中的水只剩一点,也不知昨日做了什么。
    青棠敛了思绪,朝着内室看了一眼,自打自家姑娘和沈二爷互通心意之后,她就近不得自家姑娘的身,洗脸有沈二爷递帕子,吃饭有沈二爷盛饭,便是洗澡……她也被赶到屋外。
    她叹了一口气,虽然心里有些失落,但自家姑娘从小就无人疼爱,如今能寻得沈二爷这样宠爱她的夫君,也是一件好事。
    青棠将洗漱用具放好,眼底含着笑意,将门掩上退了出去。
    此时沈二爷进了内室,看着少女露出的半截细白的手腕,手腕处染了几枚淡淡的红印,宛若春日枝头的海棠花。
    沈二爷坐在榻沿,伸出清瘦宽大的手掌将少女的小手裹在掌中,温柔摩挲着,沉声道:“绾绾,该起床了。”
    躺在榻上的少女闻声,口婴口宁一声,懒懒翻了身,并未睁开眼,她感受到掌心处传来的温热,低喃道:“二爷,我好困呀。”
    阮绾嗓音有些嘶哑,像是猫儿叫久了,隐约之间,透着一股媚意,她此时浑身发软,别说起床了,便是抬手都觉得费力。
    然而即便如此,她还是回握男人的手,抓住男人的拇指,像是婴儿抓住大人的手一般,紧紧握着,心里满是安全感。
    小妻子撒娇,沈二爷凤目微暗,拂开幔帐,便看到少女稠黑的长发铺了满枕,露出精致小巧的脸,泛着淡淡的红晕,犹如蝶翼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像是蔷薇花瓣的水珠,将整个春日的美好,藏于清澈的眸中。
    少女白腻纤长的玉颈,此刻布了些许淡粉色花瓣,形状不一,有深有浅,一直蜿蜒入起伏之中,将花团锦簇,都掩于其中。
    “娇娇,吃了再睡,不然身子该受不住了。”沈二爷伸手抚上少女娇靥,粗粝的指尖揉捻着少女腮帮子的软肉,宠溺道。
    阮绾闻言,费力睁开眼,对上男人温柔灼热的目光,从小到大,除了青棠,便只有沈二爷会这样哄着她起床了。
    她慢吞吞挪到男人身旁,将小脸搁在男人腿上,亲昵道:“夫君,我腰酸背痛,浑身都软绵绵的,不想下榻。”
    话本里说,男女主同房第二日,女主不想起床,男主就会亲自抱着女主下榻用膳,而且还会给她揉腰捏肩呢。
    她当然不奢望沈二爷能做这么多,其实只要一点点就行,她想让他抱着她,下榻洗漱。
    沈二爷看着少女亮晶晶的眸子,璨若星河,软绵绵的,含着水汽,让人看了心尖软得厉害。
    “好,依你。”他伏身吻了吻小妻子的眉心,温柔宠溺,伸出宽大的手掌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转身便出了内室。
    阮绾看着男人突然离开的背影,心里一空,怔了好一会儿,听着外室传来的动静,心里的失落止不住涌出来。
    还不待她多想,便男人沈二爷捧着洗漱用具走了进来,她呆呆地看着男人将洗漱用具放在榻旁,继而又看到他从外头提着食盒走进来,更是惊诧。
    “二爷,你这是打算做什么呢,我又不是病人啦。”阮绾有些无奈,沈二爷还真是反其道而行,他这个榆木脑袋!
    沈二爷坐在榻上,拧干帕子,像以前给自家妹妹擦脸一样,给阮绾洗脸,然而不同的是,以前敷衍了事,如今却是犹如擦拭易碎珍稀的宝物,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