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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
“十日内,将卷宗整理好,记住,谢氏的案子是分家田地仇怨,招惹了匪盗,鸿洲只是与他们有经济往来,并无关联。”靳璟道。
他说这段话的时候,执徐楼掌事肖准已经将卷宗翻了一遍,速度之快,令人张目结舌。
她为难道,“主公,证据确凿……恐怕不好瞒过廷尉府……”
“我只要结果,你尽管去做,所有证据都在这里……漏网之鱼也被处理了,不会被人翻案。”
“是。”
靳璟随后就在楼里处理公事,一直到了深夜。
跟在他身边的甲级隐卫只有萧漠,还有一个丙级在值守,他的房间里不时有各个楼层的执事进来商议事务,直到凌晨才逐渐消停。
萧漠一直在想那一叠卷宗的事情,如果他能想办法看到那些资料,是不是会有关于鸿洲身份的线索?
但是靳璟又说鸿洲跟谢氏只有经济往来……
昕风楼严密的布局下,他不能轻举妄动,那就只能让执徐楼出事……
他不能擅离职守,但是作为靳璟的隐卫一般是十二个时辰轮值一次,休息的时间他会和其他隐卫呆在一起,互相唠嗑、训练、休息。其实,他们之间更多的是互相监督的竞争的关系。
他已经和其他弟兄混得差不多熟悉了,还有靳璟的心腹——七叔。
据说七叔是早年靳璟出宫时先帝精心选派去照顾他的,多年来,一直尽心尽力服侍靳璟,此人城府极深,手段了得,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事并不容易。
萧漠暗自联络小九,精心布置了两天,在第三次换班轮值后回到自己房间灌醉了同寝的隐卫,趁他们七歪八倒之际借口如厕脱身而出,换了一身衣服,拿出小九偷偷塞给他的昕风楼布局图,只身闯进了执徐楼。
在昕风阁中,出入每一楼层都需要不同的通行令牌,但也有一令通行的……听闻整个阁中只有十枚,萧漠自然是没有,但他看到靳璟用过很多次,他记忆力极佳,早已默默记下了令牌的纹路和细节,悄悄让小九做了一个假的送过来,细看不行,稍微糊弄一下还勉强。
“什么人?”
萧漠一路凭借过人的身手险险通过三层楼,终于在即将到达执徐楼时碰到了极其敏锐的守卫。
单棜楼守卫一把剑指向了萧漠所在的阴影处。
“主公有令,任务在身,请多担待。”萧漠快速地掏出令牌在那人面前晃了一下,几步就提气闪身而过。
“且慢!”守卫不依不饶,立刻跟了上来。
好在二人动作很轻,没有惊动其他人。
萧漠不愿跟他缠斗,只想尽快脱身,飞步直接就往执徐楼方向而去。
“你再不停下,我就不客气了!”守卫一边喝道,一边掏出一枚哨子就要通知其他人。
萧漠一看不妙,立刻生生顿住了脚步,剑柄翻转,指着对方色厉内荏道,“主公急令,你擅自阻我能担待得起吗?”
那人正要回话,三米远的阶梯之下,执徐楼里正好出来一个人,挺拔的身姿负着手,带着面具,从容地挡在了萧漠面前,“什么事?”
声音清越动听,徐缓有力。
好像还有点熟悉。
“公子。”守卫瞄了一眼来人腰上的物件,立刻收剑,双手握拳行礼,“此人擅闯,我只是例行检查。”
“可有通行令?你是哪一楼的?”被叫做公子的人凑近萧漠,面具下的表情并不真切,声音却带着玩味儿。
萧漠不敢轻举妄动,任由对方打量自己,他沉默不语,不停地思考该怎么糊弄过去。
结果就这么一会儿,已经有不少人围了上来。
萧漠清楚地知道,他现在表明身份,只能回去受罚了。
出师不利,是他做事莽撞了。
最差的结果,甚至,可能让靳璟立刻怀疑他,以后他就很难再接近对方了。
“你是璟身边的人。”他突然说道,站得离萧漠很近,冰冷的面具几乎碰到了他的鬓角,突然抬手碰了一下萧漠的耳廓。
这个动作,让萧漠陡然挺直背脊,后背开始冒汗了。
“好了,没事了,我认得他,你们都回去吧。”他挡在萧漠身前,将其他的人打发了,直接拽着他进入了执徐楼的房间。
燃烧的烛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