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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了俯身子,才发现原来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在台阶的侧角站着一个陪同人员,人高马大,看起来像是保镖。
那份文件被陆鸣高高举起,虽然离得远,但底下的人还是依稀可以看到“贷款”、“许可”等字样。
大家心是放下来了,心中也有了疑惑。
银行怎么突然就放贷了?
突然有人喊了一声:“我知道为啥了?”
似乎为提前获得消息而骄傲,他的语气十分欣喜,甚至有几分自豪。
身旁的人凑上去看他的手机,那人见大家都好奇,便念了出来:“刚刚,辉运董事长陆严远宣布独子陆鸣和林茂集团的一位千金订婚了。”
“什么?什么千金?”
“这怎么又有关系了?”
“林茂集团是啥?”
江呦呦脸色在那一刻立即变了,她使劲关上窗户,闷声走入屋内。
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江岚跟着过去,又难过又高兴。
看女儿如此难受哪个做母亲的不难过。
可想想两人本就不可能,还不如短痛一次了事。
她安慰江呦呦:“好了,尘埃落定了,你就专心做你的事,过段时间不是有一场高定秀,刚好放假,咱俩去米兰散散心,给你挑几件衣服?”
江呦呦没有说话,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除了发红的眼圈,没有什么异常,甚至还笑着对江岚说:“好啊。”
江岚看得更难受了。
她坐在沙发旁抱住江呦呦:“呦呦,咱不想了啊,有的是优秀的男孩子。”
“没事啊,本来也是我自己的意思,不怪他,他很优秀。”
好像是为了不让母亲发现他们的恋情,但又是为陆鸣开脱。
江呦呦躲开母亲的怀抱,目光还朝着窗外看去。表情里没有笑意,很沉郁。
而楼底下,也没有人关注陆鸣的反应。
闹事的人都在热烈讨论这个消息,和银行放贷到底有什么关系……
“林茂集团的老板姓晏,知道吗?前几年落马了一位副州长,也姓晏。”
“那辉运不是扶贫。”
“你想得太简单了,前几天首府那边新任了一位金融司的副司长,听说是晏家的私生子。”
“这么劲爆!”
人群中讨论的声音此伏彼起,陆鸣只觉得吵闹头痛。
他们在彼此的讨论中,确认陆鸣的放贷消息大概率是真的,莫名其妙地离开了。
江呦呦知道这个他自己都一无所知的消息吗?
陆鸣也不想再管这些事情,他走到角落,给江呦呦打电话。
显示对方通话中。
陆鸣几乎确定,她一定知道了这个消息。
他又继续发短信,无法发送。
聊天软件里的信息也变成了红色感叹号。
可是联系上了,他又如何和江呦呦解释呢?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消息出来?
虽然他确实完全不知情,但江呦呦会信吗?
他自己也是百口莫辩。
方才为了让众人信服,陆鸣说的每句话都是考量过的话术。
关于辉运后续处理,关于辉运和银行周旋。
都是他为合理化银行突然放贷,也为抛开自己在里面扮演的角色而特意调整过的。
但在此刻,反倒显示出他和停工,和联姻确实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在向江呦呦解释之前,他必须自己搞清楚,
陆严远到底想做什么。
今天在与容公馆闹的这一出是不是和辉运内部人士有关。
如此迅速,有组织的闹事,还有那位所谓的工头,以及过后莫名其妙离散的众人。
都太过奇怪。
报纸上的图片显示陆严远在辉运集团的新闻发布间。
这么大的消息,和一位金融司副司长扯上关系,陆严远一定还在公司。
他该去和陆严远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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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发现啊,小陆和呦呦到现在都没有建立起坚实的信任。
彼此缺乏信任,是爱情的一大雷区。
卷二:19、你听我解释
陆严远恐怕早早知道陆鸣要来。
他一进辉运集团总部高楼的大厅,便看到前台站着一位熟悉的。
是陆严远的特助之一,他走前,略微躬了躬身,客气道:“董事长在9楼等您。”
陆严远喜欢9,自己的办公室也好,各处高层房产也好,都在9层。
陆鸣觉得他太过假情假意。
人都死了,也不追究死亡的真实原因,只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无非是给自己立个人设,求个心安罢了。
赵付蓉被赵家养的娇纯,婚后和陆严远感情甜蜜,三十多岁了,心态依旧如同少女。
9是赵付蓉坚持用的幸运数字,延续到了家庭。
她死后,陆严远并没有改变这个家庭习惯。
而今,陆鸣只觉得讽刺。
陆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