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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平静的说:“你觉得被包养太便宜太委屈,那换我当你情人,做了那么多次,你对我技术也了解,我会让你满意。”
文昭咬着嘴唇,把电话拿的远一些,捂着嘴唇短促的吸了两口气,才把要失控的情绪压下去,手机拿到耳边:“文学能站起来了,我们决定下个月移民了,……结婚不会太着急,等他好的差不多了,倒时候还可以游遍欧洲……,结婚时候就不通知你了,你要是加把劲儿,没准儿能很快步我们后尘……”
那边没了声音……
文昭明知道这时候需要直接挂掉的,想到这是最后一次通电话,她一直在说,难听的话都让她说尽了,他好像说的太少了,也许是这辈子最后一次听到他声音,真的想再听听他的声音,说什么也好,只要是他说的,好听的难听的下流的龌龊的,她都想再听一句。
他忽然低笑了一声:“我他妈的怎么这么爱你啊,我可真贱!”
文昭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觉得心脏像麻痹了一样,好像跳的太快又好像停止了跳动……
文昭想:“真好,他解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我的文永远狗血呢,我杯具啊
我自己写的连自己也不敢看第二遍,委屈你们了,我的目标,远离狗血
☆、第44章
有文学国外的朋友帮她申请学校,她没有托福雅思的成绩,也许会重读大学也不一定,问她想修哪所,文昭说了一所学校,干妈想了想:那个学校?可很有名啊,文昭就是有想法。
文学脸色冷冷的没有答腔。
文昭知道这一去就没有了回来的机会,她现在的学业只有荒废了。
唐师兄说还是办理休学吧,谁知道你到了国外能不能混个研究生文凭呢,休学手续我帮你办就成了。
文昭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动,不知道为什么就搂着唐师兄的脖子嚎啕大哭,唐师兄难得手足无措的劝她:“被你嫂子看到了,我就得闹婚变了。”
……
机票定的是大年初六,文昭在走之前的一个夜里跑到他们同居的楼底下想着偷偷看上一眼,从黄昏一直到月上中天,又到天色微亮,文昭也没见到他的身影。
文昭想起了缘分这东西就是邪门,有时候觉得俩人缘分太深,京城这么大,他们能在果子青春重逢真有些妙不可言;有时候又觉得缘分太浅,他千里迢迢都到了她家门口也没见到她的面,一如她现在等的浑身都麻木了,心也僵住了,还是没能如愿以偿。
文昭想着也是一种缘分,以她的重感冒开始,以她的重感冒结束。
恋爱也是一种病,伴随着周边的连锁效应。
文学站在她床前扶着一个手推架检查输液瓶里的流速,文昭声音囔囔的:“真没想到,上了年纪这么可怕,踢个被子还能踢出流感。”
文学波澜不惊的说:“那就赶紧好了爬起来,流感会被海关拒签。”
陈蓓在机场对文昭很淡定的说了句:“兜兜转转的,还是一起出国了,以后我出去旅游有地儿住了。”
文学说:“还能少了你,给你留间大屋子,怎么说你也是我们小半段爱情的见证人。”
陈蓓愣了一下,然后干涩的笑:“谁是你们大半段的见证人?”
文学想了想,回头看文昭:“彼此啊,是吧?”
文昭几乎想扔掉推着轮椅:“恶心人就你最在行。”
…….
文昭其实也爱英国的,想到他也曾在这片土地上停留过,文昭就爱上了这里。
入学比想象的还要顺利,看来文昭一直小瞧了文学,他在交友方面还是有所建树的。
文学对于文昭的鄙视都是捉住了就一阵狠掐,怪就怪现在不比从前,以前文昭对他从不手下留情,现在看他是个次等残废,还在积极复建中,反应就会慢了那么一点,下手就会迟钝一点儿,可他,下手比以前狠多了,文昭往往吃亏。
有时候闹的狠了,他困住她时眼里会闪烁着不知名的火苗看着她,还有越来越近的趋势,文昭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可文昭就是觉得不对劲,哪里不对劲也说不出来,反正直觉就会躲。
他也不坚持,还很恶趣味的问:“看你躲到什么时候?早晚的事儿,不如现在乖乖的,怎么样,你就从了我吧?”
……变态能到他这地步,也挺不容易的。
文昭并不住在学校,除了上课,她从来不和别人交流,不过大家都很忙,所以也没有显得特立独行。
文昭喜欢在学校里溜达,没课的时候也会去学校,虽然要开很久的车去,又要开很久的车回来,文昭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最害怕还是时间,有时候找个地儿一坐就到了晚上,走过哪个地方都会停下认真的想,这里他做过什么,想过什么,他是不是在这块石阶上停留过?他是不是也曾像她这样倚靠过这棵树?可文昭并没有觉得日子好过,英国的天空一直阴晦,就像文昭的生活似乎很难望到一个晴天一般,人生中总会留下一些遗憾,有些随着时间的溜走变得不再上心,有些会扎根在心底,在每个难眠的夜里疯狂的滋长,占据全部生命力。
文昭有时候会管不住自己的手指在网上敲打一个名字,既紧张又期待的看着最终也是毫无结果,她偶尔也会敲打吉祥的名字,他的名字倒是常见,有时候和某个当红女星的邂逅也能占据好几天的网站,空穴来风不一定没有依据,风流的吉少风流韵事比大学那时候只多不少。文昭忘了,当时走的时候甚至没有通知吉祥,文昭觉得挺对不起这个朋友的,她有求于他的时候,他总是那么不遗余力。文昭仰仗她小时候被他踢了一脚没踢回去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确实过分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