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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一发而动全身,她也不想让他陷入危机。
可他其实是有些兴奋的。
这么久了,那条大鱼身边终于有个小虾米要露馅了吗?
“咱家会帮你的。”他笑着摆摆手,身后的侍从将图纸给老板,“这些衣裳要做好,银子加倍给你,布匹自己想办法。”他朝她勾勾手,“夫人,回吧。”
安冉有些懵,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现在的卫堇苏看起来兴奋得略有些扭曲。
难道是因为他知道作案的人是谁了?
上了马车之后,她努力地忽视他唇边扯起的弧度带给她的不适,问他:“你知道是谁了吗?”
他闻言轻笑,喉间的震颤让他的笑听起来带着压抑着狂躁后的沙哑。
“我知道他的背后是谁了。”他转头,嘴角仍维持着一个怪异的弧度,马车内光线比较暗,显得他两颗黑曜石般的眸子没有一点光彩,沉沉的,像两个要将她吸进去的黑洞。
“你想知道吗?”
在黑洞的蛊惑下,她惶恐却麻木地点了点头。
“皇帝的好将军。”
她从迷茫中惊醒。
“孟无安?为什么是他?”
她只是单纯地好奇,但话落在卫堇苏耳朵里,意思就变了。
他扬起细长的眉头,眉尾却深深压下,状似不解,配上他唇边的弧度却显得极为诡异。
“冉冉告诉我,为什么不能是他?”
她心里“咯噔”一声,刚才太过震惊,这几日卫堇苏待她又温顺得不像话,让她一时得意忘形,忘了这人小肚鸡肠得很。
她将头摇成了一个拨浪鼓,慌里慌张地向他解释:“我只是好奇,孟无安不是大将军吗?他的手下都是士兵,怎么会做这种事?而且如果是士兵的话,怎么会偷布匹,还威胁人呢?”
她印象里的士兵应该大多都是好人,即便有些心术不正,长年累月地打仗,也不至于没事偷布匹吧,这算什么癖好?
卫堇苏像是不在意她刚才脱口而出的失言了,表情稍稍柔和:“每年的队伍,都会有一小批锦衣卫的人。”
“所以你怀疑是原本锦衣卫的人干的?”那也不能说是孟无安的吧。
后半句话她咽进肚子里,很好想象他要是听见了,别说是禁足三个月,他能给她直接关一辈子。而且万一孟无安到时候落在他手里,不被他刮个三千刀都不可能直接死。
倒不是她有多喜欢孟无安,只不过,毕竟有原主的情谊在,她也收到过他嘘寒问暖的信件,还是希望他不要站在卫堇苏的对立面。
“那我们怎么做?”
他看着那张纸条,轻缓道:“去青/楼。”
安冉从没想过,自己穿越后第一次去这种地方,竟然是跟自己的夫君一起去的。
这个王朝的青/楼长得十分典雅,从外观上看起来很像个正经酒楼。门口的两位女士穿着也挺正经,就是怎么跟她买过的几件衣服长得有些相似?
她摇了摇头,将注意力放在卫堇苏身上。
他面无表情地踏进门,便有女子要扑上来,看见身旁的她之后顿了顿,但仍旧往他身上扑,最终都是被他一个眼神吓退的。
靠着卫堇苏凛冽的眼神,他们一路畅通无阻地一间间搜屋子。
虽说她觉得这样有些不好,但查案在即,她只好看着房间内一对对戏水鸳鸯抱着被子瑟瑟发抖时露出包含歉意的微笑。
走廊最里端的那间屋子,是最后一间了,她的心怦怦直跳。
仿佛是刀架在脖子上,可又不知道这把刀何时会让自己身首分离,最刺激的不是刀或死亡本身,而是疼痛将至未至,将惧意无限放大,让人甚至在恐惧中生出隐隐的期待。
她现在就在期待,门背后是什么,孟无安又是否清清白白。
第16章
屋内,一个男人正双膝跪在地上,热烈而又虔诚地用双唇贴上女子的莹白的玉足。
但男人眼中的狂热和动作仍旧让安冉想要干呕。而且她还看见了女子身上本不应该穿着的,水云阁的高级布匹。
这个男人应该就是盗贼了。
男人听见开门声还愣了一下,转而回头,见到为首的,右脸带着面具的男子挂着温和的笑意盯着他,顿时惊恐地瘫软在地,浑身颤抖。
“九……九千岁……”
卫堇苏抬脚进门,语气轻柔:“有喜欢的人了?”
房里暗,他看不清卫堇苏的表情,只觉得九千岁言语缓和,而且想想九千岁自己也成亲了,应该能理解自己,便点点头,算是承认。
“千岁,她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人,她……”他仍旧跪着,眼里全是对女子的倾慕和迷恋。
病态的迷恋,神经爆发的快//感总是让人舍弃理智和头脑,甘之如饮地沉沦在缥缈的假象里。
可是在安冉站着的这个视角,她能轻而易举地看到女子脸上的麻木。
这个可怜又可悲的小太监,不过是用鲜亮的衣裳制作了一个可以困住她的牢笼,自以为与她两情相悦,为自己编织了一个爱情的美梦。
她正因小太监感到悲哀,前方卫堇苏阴恻恻的声音回响在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