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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只需小心翼翼将安浅浅藏个几年,便可以庶出为由不再掩藏。
    她抚了扶胸口的玉,希望母亲的遗物可以给她带来好运吧。
    当她发现紧闭的窗门有窸窸窣窣的声响和男性低语的声音时,她猛然感到一阵心慌。打手,男人,进宫前夜……她握紧了手里的小匕首,目眦欲裂,安夫人和她那“忠厚老实”的父亲这是要毁了她啊!
    幸好她每夜都有锁窗和门的习惯,趁着外面的一群男人还没进来,她赶紧将屋子里稍大一点的物件塞进被子里,吹灭蜡烛,然后爬上房梁。
    这种偷偷摸摸,宛如老鼠一般的逃窜她以习以为常。最好他们发现没人之后就回去复命,如果非要找她……她借着月光看了眼手里的匕首,她只能拼死一搏了。
    没有办法,若是她房门没有吱呀吱呀声,她铁定从房梁爬到门口从正门溜走,总比被困在屋子里要不容易被找到。
    窗开了!
    她屏住呼吸,尽量不让自己的衣物垂下。
    “臭婊.子!”为首的男人挂着□□掀她的被子,却发现人根本不在床上后发出了愤怒的辱骂声。
    紧随其后的三个男人面面相觑,面上也是止不住的恼怒。
    “大哥,那怎么办?”
    为首那个魁梧粗俗的汉子鼻孔里喷出一股热气:“怎么办?把她挖出来!折腾死她!”
    房梁上的安冉闻言眸色暗了暗,正在思索如何以一己之力干掉四个成年男性的时候,外面有了脚步声。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窗外,发现外面的人影像是今早的几个太监。
    屋内的几个壮汉又是愤怒于被戏耍,又是惊恐于被宫里的人发现,愁的一头汗,只好开门先逃出去。
    见男人都出去了,安冉也迅速从房梁上爬下来,弄乱自己的头发,用匕首在自己的小腿和小臂上划了几个口子,随后扯开自己的衣物,只留一件里衣,匕首扔到一边,坐在地上开始放声哭。
    不一会儿,她的哭声就引来了本就在外的太监们,宣旨的大太监王余首先赶到,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模样先是赶紧回头让两个人去喊巡按和夫人,又拉过一个小太监在他耳边嘱咐了些什么,然后小太监就跑开了。
    安父和夫人还带着没睡醒的疲惫,看到安冉的样子也不由得一震。
    她仍要哭,要哭到这个篓子捅出去,最次,也不过就是皇帝一怒之下抄了他们满门,她倒是不在乎生死的,只要有安家人陪葬,怎么死都无所谓。
    安父和夫人企图靠近她,被她的尖叫吓退,所有人都以为她的清白没了,而让原本的吃傻更显得神经。
    王公公看着面前的几人也不说话,只是在一旁低着头默不作声。
    她知道他在等人,至于等的是皇帝还是卫堇苏……她倒更希望是卫堇苏,风险越大,收获也越大。
    直到她哭哑了嗓子,疼了眼睛,才模模糊糊地看见有个一身玄色长袍的身影过来。
    “九……九千岁……”
    所有人都跪下,头抵在地上,唯唯诺诺的,好似面前的人会手刃了他们。
    除了仍在哭泣的安冉。
    她保持着痴傻的眼神,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活了两世,她从未见过这般样貌精致的男子,不过想来他是个太监,精致倒也逻辑可寻。尤其是卫堇苏的右半张脸带了张白色的面具,遮住了右边的眉眼和一半鼻梁,露出了完整的,形状漂亮的薄唇和锋利的下颌。
    她叹了一口气,带刺的玫瑰越野越艳,却也越危险,稍不留神,就扎得满手鲜血。
    “安……浅浅,快跪啊!”
    她心中冷笑,这会儿倒是担心起她来了,只怕是担忧卫堇苏一怒之下先斩后奏吧。
    她看了一眼满脸惶恐的安父,又抬头盯着高大的卫堇苏猛瞧,装作不谙世事的幼孩般问他:“你是谁?”
    他眉梢微动,看着她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感情,月光洒在他背后无法给他带来丝毫柔和的气息,只不过是徒增冰冷。
    卫堇苏没张口回她,安夫人倒是耐不住性子,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对着她:“这是九千岁,还不快跪下!”
    他本就长得高,下颌微抬又视线往下时,更给了她一丝威压,但她直觉,既然卫堇苏能来,就表示他对她尚有一丝兴趣,所以她甚至对着他好似神祗般的面孔发了会儿呆。
    被安夫人的声音猛然拉回神思时,她见卫堇苏没有表示出丝毫的怒意,便大着胆子伸手拽他的衣角,痴痴地看着他笑,说:“千岁……好看!”
    说罢还假装兴奋地拍了拍手。
    极显女气的细眉在卫堇苏的脸上形成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随着他眉峰的上扬,安冉甚至从他墨色的眼里看到一丝兴致怏然。
    她平复了一下因紧张而过于急促的呼吸,知道她的未来就在这一夜,就在这个人身上了。
    卫堇苏抬了下手,王公公便有眼力见地招呼所有人走了。她不知道原来卫堇苏的权力已经大到连皇帝的贴身太监都是他的人了。
    大抵是她的演技不够,卫堇苏关上门后蹲下来与她平视,捏着她的下巴不说话,却满眼都是明晃晃的嘲笑。
    她被着过于直白的低看给刺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