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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家主并不是我的这位父亲,而是我的母亲!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除了父亲,她竟然还有两个侧房,四个通房!
换言之,她一个人竟有七个丈夫!我时???常见那么二三四五个细皮嫩肉娇羞可人的男子出入于母亲的房间,他们都喊母亲“妻主”。
但那个时候,我很迷茫,我虽然感觉到了不对劲,但我就是没往那方面想,因为我真的没想过生产力落后、医疗卫生条件落后的古代会发展出女子为尊的社会观念。我甚至以为那是我们家人的特殊癖好,我娘比较有本事……
直到四岁时,母亲将我送去太师院设立的私塾学习,全班都是女的,教书先生也是女的,我以为女德班要开课了,正卯足了劲要跟先生对抗,结果,好家伙!上来就是一段女人击败男人的历史,接着讲仁义道德,又讲男女之别,我记得最清楚的是“女子生而高贵神圣,男子生而卑劣下贱,女子必须统治男人,否则纲常混乱,社会动荡。”把我这个接受了十几年马克思主义教育的灵魂炸得是内外焦黄。
我推测,这是一个架空世界,在人类有文字记载的正史里,女性这个群体始终是被压迫的,我不记得有这样的社会出现。
当天小厮带我回家,走在街道上,明明是司空见惯的场景,但我却注意到了以前太常见,导致根本就没有在乎过的事情:街道上凡是夫妇二人出行,都是女人走于前,男人走于后,还需小心搀扶,有的男人甚至还需要遮着脸。
抛头露面的工作,竟基本都是女人在做,男人更多地是在做苦力,甚至靠出卖身体赚钱……
这是一个彻头彻尾,而且有些超出我接受边缘的女尊世界。
(三)
“扶我去见母亲”这话其实是跟林欢说的,她能成为我手下第一狗腿子的原因就是脑子机灵,办事靠谱,但李晚镜很自觉地认为这是他的责任。他一过来,林欢直接退避三舍,我上了马车,刚想跟李晚镜道别,他就也要坐上来,我鼓起勇气制止了他:“夫人,你做什么?”
“做什么?不是要去见二妹?”
“……”
我努力挤出了点动人的微笑:“好夫人,见二妹呢,以后机会多的是,你先在家好生待着,我呢,有要紧事跟母亲禀报。”
“什么事?晚镜见妻主很是惊慌,可否说出来让晚镜替您分忧?”
“……不,不必了。这点小事,我自己能解决的,你快回去吧,回去吧。”我向他摆摆手,然后转头大喊:“林欢,驾车!”
“好嘞!”林欢一声响亮的应答,马车出发了。我坐在车里心猿意马,不由得掀开帘子看看李晚镜,他还站在路边,怔怔地往我离开的方向看。
李晚镜是我的丈夫,哦不,在这个世界里这叫正夫,也可以被称作夫人。
如果我再娶侧房,被称作侍夫。
如果我再纳通房,被称作通房……好吧,到这一步的男子,其实连个称呼也没有,与家奴的身份无异。
我和李晚镜成婚时,在京城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我们林家虽然贫穷,但十分好面子,拿出了数额巨大的金钱置办了足够规模的典礼。李家则更为疯狂,开仓济粮,全城点灯送糖,光是嫁妆进门都搬了一刻钟,占了半个林府的大后院,陪嫁的铺子地契装了一箱子,还在寸土寸金的京城里建了一座新宅邸给我们两个小新人住,我常常感叹,这哪里是我娶人家,是人家娶我才对吧?
婚后,我是一家之主,李晚镜则是个温柔斯文百般依顺的美人,从不生气,从不大声说话,低眉顺眼,温润如玉。每天晨昏定省,服侍得十分贴心,实在是一个三从四德的好男人。但我真的很害怕李晚镜,他越对我示好,我就越害怕,我一直以为这是一种女尊世界的“气管炎”,就像很多男人怕老婆,我这是怕老公。
可能是因为我怕他,搞得林欢也很怕他,然后我们全府上下都很怕他……
说来惭愧,我与李晚镜的婚姻与爱情没有一文钱关系,完全是两个家族的利益联姻。
林氏是古老的贵族,据说祖上从300年前就开始做官,爵位已经传了两百多年,但存续至今,枝叶繁茂,需要养活的人实在太多,一家人又都是老作派,过不来清贫日子,不可避免地走向了衰败。
李家是这几十年才兴盛起来的,有的是钱,他们可能是希望能跟我们这种老贵族联姻来提升一下自己的底蕴?扩充一下势力范围?也或者就是纯粹的怜悯之心?不知怎么的愿意把李晚镜许给我。
要我说,李晚镜嫁入林家也可,我们林家虽然没他家有钱,但绝不会亏待他,只是!真不该嫁给我!
(四)
这就要说到我二妹林青夏,真正的大女主。从小读书、习武、论政,没有她不擅长的,在她跟前我就是一个黯淡的影子,但我也很满意这种状态,一个家里有一个能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