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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穿土著回来了[七零] 第1节

      被穿土著回来了[七零]
    作者:鱼乐于余
    【本文文案】
    祈真一在轮回境当了近百年苦力才知自己并没有死,
    想方设法回到阳世,心心念念的家人身边早就有了另一个“祈真一”,
    对方用了她的身体,改名为祁珍。
    原来,自己不过是一本名叫《七零蜜宠娇妻》的书里的小炮灰。
    一个叫做齐珍的异世之魂用一个名为“系统”的东西强行占据了她的身体。
    而后,她的家人成了她的,她的朋友成了她的……
    齐珍嫁了人,生下双胞胎,被宠上天,走上人生巅峰。
    而自己在世间的所有痕迹都被抹去了。
    那个女人霸占了她的一切,除了——
    她刚处了七天的对象!
    祁真一:……
    ——什么意思,这是瞧不上她看男人的眼光吗?
    ****
    身怀系统的齐珍穿书而来,知道“原身”的男友不是正常人,哪怕他成就不凡。
    可钱财可贵,生命更重。
    她吓得秒分手再秒结婚。
    没想到几年都没音讯的人再见面时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
    他宠溺的任由怀里女人又打又骂,看着一点也不疯。
    而自己选择的男人虽然也不错,但就是差了点。
    论财富比不上对方,对她的感情也越来越淡,她的运势似乎越来越差,齐珍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打算启用最后一次换身体的机会,目标已经选好了,她就要这个女人的身体。
    等女人转过身,齐珍吓傻了!
    “……系统!!!!你不是说她已经被抹杀了吗?”
    注:80%家长里短+20%玄幻色彩,架空私设多多,无逻辑~~~
    女配+系统是反角儿,女主身体因素前期在火葬场工作,会涉及到部分灵异玄学,但碍于时代背景,篇幅不大。
    内容标签:异能 甜文 穿书 年代文
    主角:祁真一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被穿土著回来了
    立意:积极过好每一天
    第1章
    1975年,五月初。
    淅淅沥沥的小雨连续下了好几日,泥泞的小路旁老树新芽翠绿,沾着水珠儿,被风一出,簌簌往下坠。
    小路蜿蜒,像是一条灰色长蛇盘旋在山体。
    蒙蒙春雨中,一个窈窕的身影迅速没入葱翠山林,哪怕是攀上六十度倾斜的悬崖,少女依然如履平地。
    她撑着一柄绿得奇怪的油纸伞,肩部以上被青色油纸伞遮住,只能瞥见老旧干净却缀着几个补丁的棉衣裹着的半截脖颈。
    白皙纤细。
    在这昏暗的雨天,仿佛犹抱琵琶般吊人胃口,实在显眼得很。
    少女爬山时的动作不像一般人那样弯腰弓背神情紧绷,反倒轻松灵巧。
    背影里甚至透着几分雀跃快活。
    很快,她便从山脚爬上山顶,随之而来是另一条蜿蜒曲折的泥路,两侧是野蛮生长的茅草和灌木,隔一会儿路上就有一道拉长的滑痕。
    显然,这条泥泞小道非常光滑,稍不留神就要跌个仰面朝天。
    但少女步伐轻盈,细细一瞧,她脚上那双灰布鞋一点泥浆都没沾上,仿佛脚没踩地。
    她哼着听不清的小调,纤细的身影迅速在半人高的野草里移动。
    约莫又走了二十分钟左右,视野开阔,一大片翠油油的稻田映入眼帘。
    少女咧了下嘴角,双眸璀璨如星。
    她轻轻启唇,嗓音清脆动人:“啊,终于回来了。”
    ……
    山下地势呈梯形,大片的稻田里间歇坐落着不少泥瓦屋,炊烟升起,泥瓦房附近飘散着淡淡的饭香。
    跟山路不同的是从山脚开始,小路便铺上一层细碎的石子。
    有河沟里被水流冲刷得圆润的鹅卵石,也有山上凿出的岩石碎块,边缘和泥土相接的位置长着满满的青苔,几个小孩赤脚站在青苔处,身体不受控地扭来扭去。
    他们兴奋得发出桀桀尖叫,随之而来的是高亢尖利的河东狮吼声:
    “秦小伟——”
    “你要是敢滚一身泥回来,看老娘怎么收拾你这个小兔崽子——”
    石子路约莫两米宽,路环绕着村落。
    路的尽头处有一株巨大的洋槐歪着,白玉般的花串儿密密麻麻挂在枝头树梢,隔老远就能闻到浓郁的花香。
    洋槐树不远处,是一排少见的青砖房,院子里种着一大片豆角,三两个孩子拿着破罐子接屋檐上的雨水玩。
    屋里祈家人正七嘴八舌的说着话,大都没什么营养。
    一个说谁家媳妇又被打了,一个说哪家熊孩子闯了祸,另一个咒骂哪个不要脸的东西故意摘了家里的菜……
    山里人嘛,吃饭也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说的都是家长里短。
    除了祈兴国这个公爹没出去干活,祈家三个壮丁都跟着寨里其他男人开山修路去了。
    几个女人加一群孩子,雨天又没活可干,可不就唠些别人家的屁事。
    突然——
    “咦,你找谁啊?”
    “你长得好像我小姑姑啊……”
    屋外传来孩子们天真稚气的声音。
    “我就是……”
    说话的声音脆生生的,带着几分春日的朝气,前半截咬字清楚,后半段竟像裹在雾里,混混沌沌的。
    也是奇了怪了,没见到她的人便从声音中听出了喜悦。
    屋里众人面面相觑,到底是谁啊?
    这声音有点熟悉但好像又没听过,直接把大家伙儿弄糊涂了,别不是出五服的亲戚上门打秋风吧?
    祈母名叫陈红梅。
    她咽下嘴里的红薯,提气吼大孙子:“铁牛,外头是哪个啊?”
    铁牛捧着破罐子,罐子里还有一条小手指粗细的鱼,蹬蹬蹬跑进门。
    大声嚷嚷:“奶,有个长得跟小姑姑很像的人在咱们家门口,她还说她就是小姑姑。”
    陈红梅一怔。
    下意识抬头看老伴,两人都有些惊疑不定,还有看不清的黯然和复杂。
    几个儿媳没看懂二老的眉眼官司,还颇感兴趣地问铁牛:“真跟你小姑很像啊?”
    铁牛用力点头。
    “像,特别像。就是比小姑瘦,也比小姑年轻。”
    “妈,会不会是咱家的表亲啊?知道咱家日子过得好,就想……”
    表姊妹、堂姊妹长得挂相不是什么稀罕事。
    陈红梅回过神,肃着脸把碗筷放下,站起身打算出门瞧瞧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怎地,脚刚踏出一步她又一屁股坐了回来,迅速夹了一筷子咸菜:“老头子,还是你去看吧。”
    竟是怕了。
    其他人没多想,只有祈兴国明白妻子的矛盾心理。
    他下颚绷得紧紧的,手背在后面,两手用力交握着,只有这样才能控制住不停颤抖的手臂。祈兴国身形微弓,慢慢走出堂屋门,就见小女儿穿着眼熟的蓝上衣、黑裤子,上面的补丁一看就是出自妻子的手。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
    “爹,我回来了。”
    祈兴国先是一怔,有些恍惚。
    真是小闺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