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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8)

      怎么起不来呢?
    说完,脑袋还很用力地顶了顶顾经闲健硕的胸口处。
    醉成这个鬼样,还是先把你带下去吧,不然在这里指不定又磕着碰着哪儿了。顾经闲有些无奈摇头。
    他伸手揽住时怀的腰,将人整个打横抱起,才发现这小家伙实在是瘦得让人心惊。
    宽大干燥的手捏了捏时怀柔软的腰线和细腻的手臂,拧眉。
    太瘦了,看来最近得叮嘱一下时怀的饮食了。
    顾经闲出门时,倒还记得旁边趴下的付施庭,叫了个服务生把人带下去后,就抱着时怀坐电梯到停车库了。
    时怀好歹也是一个大男人,打横抱起的姿势在电梯里实在是不太舒服,顾经闲将人先放下,让少年依着自己站着。
    可喝醉了就是喝醉了,很难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顾经闲一放下他来,就发现他并没有按照顾经闲的理想状态站着,反而整个人快要跌坐在地上,屁股都要坐下去了。
    顾经闲哭笑不得。
    他也喝过酒,知道酒醉的身体确实有些难以控制,可也没到时怀这种随时随地都能睡的地步啊。
    别坐着,脏死了。
    唔?
    时怀整个人都很不舒服,涣散的意识有一搭没一搭地想,这个酒店给的酒不会是假酒吧,怎么他现在那么想吐啊。
    顾经闲将他拉起来,时怀就力整个人瘫软在了他的怀中,鼻息间灼热湿黏的气息尽数喷洒在了顾经闲高高立起的衣领遮挡住的脖颈处。
    密密绵绵的温热感觉自脖颈处一瞬间传遍了顾经闲的四肢百骸,耳边就是时怀稍稍急促难受的喘息。
    顾经闲浑身寒毛都竖起来,是相当刺激的战栗感。
    他有些不敢动,动作僵硬地搂着时怀,眼神无处安放,不去看时怀了。
    喉结难耐地稍稍滚动了下,顾经闲闭了眼,咬了下舌尖,刺痛感让他清醒了些,带着血腥味的舌尖用力顶了顶上颚。
    此时,电梯也已经到了负一楼。
    如果这电梯再坐久一点,他可就不确定自己不会干些什么了。
    顾经闲本来抱着时怀还力气有余,现在坐了个电梯后反而满头大汗。
    负一楼的光线实在不明亮,顾经闲找不到时怀的车,便探出手去摸他口袋的车钥匙。
    时怀今天穿的是宽松的牛仔裤,可他们现在这个姿势,还是很难从时怀口袋里拿出钥匙。
    顾经闲摸着摸着,把时怀给摸火了。
    时怀凶巴巴地问:你干什么呀!偷东西啊?
    顾经闲:
    他没回话,只是低头,那个车钥匙恰恰卡在了时怀的裤袋里,需要时怀直起身子才拿得出来。
    顾经闲发现硬取没法后,就缓着声音,让时怀站起来。
    怀怀,乖,站直一点,我拿钥匙带你回家。
    你谁啊,干嘛叫我怀怀!时怀不满意地扯着嗓子喊,不准叫我怀怀!
    一看就是喝懵了,连顾经闲的声音都认不出来。
    以后绝对不能让时怀碰一丁点酒。
    没办法,顾经闲只好将人带到柱子那边,强行将人拉起身子,准备去掏钥匙。
    柱子那边的光线就好了很多,时怀迷离的双眼终于睁开了一半,看到在他身前忙活的顾经闲的侧脸。
    时怀呆住了。
    他喃喃道:你长得真好看
    顾经闲终于费劲千辛万苦,拿出钥匙,可以将人带去车里了。
    结果腰还没起来,左脸就被一个濡湿的温热物体触碰了。
    顾经闲整个人都懵了,脸都不敢动一下,只能转动眼睛往时怀那边看。
    逆着光的少年闭着眼睛,一脸高兴地亲着顾经闲的侧脸,甚至亲着亲着,变成了嘬,把他脸当奶瓶了
    顾经闲垂下眼,站直了,喉结压得很低。
    他哑声道:乖,别只亲脸。
    服务生叫多一个人把付施庭带下负一楼后,发现找不到刚才的客人了。
    服务生有些摸不着头脑,可他还有活没忙完,不能一直在这里耽搁,就在车库里轻声叫着:刚刚叫我带人下来的724号包厢的客人在吗?
    没有回应。
    服务员着急了:724号包厢客人在吗?
    一个奇怪的水泽声在他后面的柱子传来。
    看到那个白车了吗?把人送那里去。
    是在7楼叫他帮忙的客人的声音。
    服务生看见一个忽然双闪的白车,明白指的就是这辆。
    服务生纳闷怎么这个先生躲在柱子后面,他喊了两次才出声。
    可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服务生,没有多说什么,只说:好的。
    等到服务生带人离开后,顾经闲才从昏暗的柱子后出来,身前用手扶搂着满脸通红的少年。
    时怀方才的脸虽然红,却没有现在的秾丽。
    顾经闲舔了舔唇角,还有点酒香味。
    他哈气,口腔内的酒香味散了不少。
    男人低眉看着怀中睡得正香的少年,弯了弯唇,又有些无奈地吐了口浊气。
    等会儿万一被交警喊住了,他该怎么解释自己嘴里的酒味。
    没办法,被时怀叫来当代驾的顾经闲,这一回要找真的代驾了。
    你好,我是代驾。
    一个金发男子走了过来,再三确认了车牌号后,弯腰敲了敲车窗。
    顾经闲将车开到了上面来,方便代驾找到。
    开上来后就和时怀已经坐到了车后座,至于付施庭,被放在了副驾驶座上,正闭眼睡觉。
    车窗是防窥膜,外面看不见里面的情况,顾经闲将时怀抱在怀里,紧了紧,没忍住又往人姣好的唇形上舔了舔。
    时怀皱着眉,身子展了展,头往后仰,不想被骚扰。
    金发男子进来后,也没有往后看,只是看着自己手机上的导航,询问:是去景日酒店对吧?
    嗯。
    顾经闲在看清金发男时,眼睛眯了下,把时怀往怀里摁了摁。
    这个人,莫名有些眼熟。
    好像是梦里的人?
    莫比拉下手刹,说道:好的,马上为您代驾到目的地!
    他的兼职就是跑这些代驾,每天大概跑个十单就下班,对于顾客也从来不会多聊,是一个相当称职的代驾司机。
    顾经闲看他的眼神太过专注,让莫比感觉到了不对劲,往后视镜一看,瞳孔收缩了一下。
    他镇定自若地收回视线,开始打趣道:老板,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啊?
    顾经闲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的眼睛有点好看。
    莫比的眼睛是Y国人经典的碧绿色,顾经闲作为顾家继承人,从小到大去过不少地方,怎么可能对于一个那么常见的绿眼那么在意?
    顾经闲似乎看出他的心悸疑惑,解释道:因为还没有见过外国人当代驾的呢。
    莫比这心头才松了下。
    也是,这种大少爷估计没怎么叫过代驾,第一次就碰上他了。
    莫比不觉得顾经闲会认识他,因为他一直生活在天湖市,最近才来南庭市的,顾经闲只要不是上帝,就不可能知道自己和时家有关系。
    我其实也算是半个华夏人了,在天湖市土生土长的。
    为了验证他说的话,他说这句话时还特地带了点劈叉的天湖市口音。
    顾经闲微微一笑:那真不错。
    随后,他垂下眼,看着怀中睡容香甜的时怀,掌心微微出汗。
    这些人比他想象中来得早,他的部署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看样子只能加快脚步了。
    顾经闲伸手,捋了捋时怀的额前碎发,时怀在刚才柱子那里被他亲得出了点汗。
    现在拨开头发,时怀感觉凉快了很多,舒服得轻轻哼了两句。
    顾经闲心头一软,微微阖眼,将下巴搁到时怀脸边,蹭了蹭。
    他的时怀,只需要乖乖等他帮他报完仇,嫁给他就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哎,好想让顾经闲欺负小怀(bushi)我没有ghs啊,大家不要误会,时怀只是当顾经闲是奶嘴罢了(?)
    架空文,同性可结婚。
    至于妈妈番外宝们,妈妈死了啊,你们是想要妈妈下一世的番外吗?_(:з」)_人多的话,我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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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章 晋江独家发表
    时怀是被自己的酒气给醺醒的。
    他眼睛都睁不开,就要摸着黑下床去洗漱。
    太臭了,他受不了这种味道。
    卧室黑得一丝光都没有,屋内一点轮廓都看不见,时怀走了没两下就撞到一堵墙上。
    此时,他才发现哪里不对。
    这个地方是哪里?他一点都不熟悉。
    可能是他撞到墙上的声音实在太大了,门外很快传来棉鞋趿拉在光滑木板上的细微声。
    他趴在墙上,揉了揉自己撞得发疼的脑门,光线下一刻就从门口打了进来。
    一个逆着光线的男人站在门口,他被强光刺得眯起眼,看不清那人的模样。
    怎么起来了?刚刚撞墙上了?
    顾经闲走上前来,啪嗒打开了卧室的灯,整间房都亮了起来。
    时怀闭眼,适应了几秒后,才发现这里是他和顾经闲租的房子,而这个卧室,是他自己的卧室。
    本来房租已经提前交了,就可以先住进来。
    只是时怀觉得这里没有宿舍住着方便,就先在学校住着,等放假了再来合租,所以现在这里只有顾经闲一个人在住。
    没想到这次他喝醉了,顾经闲竟然把他带到这里来。
    时怀看了眼装饰简洁明朗的卧室,就知道顾经闲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已经帮自己整理好卧室了。
    卧室整体用的是时怀喜欢的蓝灰混色色调,被子什么的看上去也是新的,甚至连床头柜的台灯还有没拆的标签。
    一切崭新如幻。
    时怀将这些尽数收入眼底,不自知的笑了下,小声道:真贤惠。
    顾经闲离他近,自然也听见了他对自己的这番夸奖,心里暗笑,面上倒是显得泰然,还玩味般挑了下眉。
    那你喜欢吗?
    那股邀功的味道都快从这句话里溢满整间卧室了。
    嗯。
    时怀回答完,有些无措地撇开眼去,丝毫看不到醉酒时逮着人脸颊啃的奔放样。
    他脸颊又红了些,不过在被酒精醺红的掩盖下,这点红也就不算什么了。
    顾经闲也知道不能把人逗得太紧,很快换了个话题。
    怎么不多睡会儿?我熬了点醒酒汤,喝点?
    时怀点点头,他支起靠在墙上的身子,说:我先去刷个牙,太臭了。
    他出门,进了浴室后,才发现镜子旁边的牙刷架上只有一根牙刷,他陷入了沉思。
    现在这里好像没有他能用的生活用品。
    踩着棉鞋的声音又到了浴室门口。
    只是刷个牙,时怀没锁门,顾经闲直接就进来了,手上还带着一副新的洗漱用具。
    顾经闲低头,一边拆开包装,一边将垃圾往旁边的垃圾桶里丢,长手一伸,越过时怀的头,拿到了牙膏,另一只手动作相当利落地开了水龙头,给新水杯装上水。
    我记得你用惯了云南白药牙膏来着,就买了这种类型的,买了大概一箱吧,够你用的。
    牙膏也挤好了给时怀,时怀呆呆地看着他把这些事做得这么熟练,没反应过来。
    顾经闲就这样递出去,发现对方愣了有差不多一秒,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恍然道:想我给你刷啊?行。
    啊
    顾经闲将沾了水的牙刷举到了时怀嘴边,一只手微微掐住时怀的下巴往上抬,饱满小巧的两片唇瓣就这样被轻轻分开,露出里面的皓齿。
    时怀这时才回过神来,往后躲:不用了,我自己来。
    没事儿,我知道你懒得动手,我帮你嘛。
    顾经闲一副哄小孩的作态,就帮时怀刷起牙来。
    他的表情很认真,微微低下头来,怕自己给时怀的牙龈刷出血。
    现在时怀的酒已经醒的七七八八了,再次和顾经闲凑得这么近,而且让对方帮自己刷牙,总有股难以言喻的羞耻感。
    再张大点,里面也得刷一刷。
    顾经闲真的就跟给小朋友刷牙一样,态度相当认真,一边刷还一边叮嘱:下次别和别人喝酒了。
    时怀的酒量不是差,是根本没有酒量,明明当时在手机里时怀跟他说只抿了两三口,结果都能醉三个小时,甚至期间还做出了一些行迹十分大胆的事。
    顾经闲话刚落,想起了什么似的,一顿。
    补了句:当然,和我喝是没问题的,我可以照顾你。
    他一脸严谨,以为时怀不记得喝醉后的事,开始给自己讨便宜了。
    醉酒状态的时怀实在是太可爱了,还主动的不行,和自己小酌两杯调调情也是非常合适的。
    时怀其实对于醉后的事确实不太记得,但回忆起来时,脸颊有种莫名的燥热感。
    少年乖巧摇了摇头,嘴含泡沫,含糊道:唔喝惹。
    顾经闲见他这么听话,没忍住上手掐了一把他软糯的脸蛋:好了,刷完了。
    等时怀自己吐出泡沫和漱口水后,顾经闲已经用热水打湿了毛巾,给他擦擦脸。
    时怀闭着眼,安静地享受顾经闲这保姆式的精心服务。
    他忽然想起什么,在毛巾往下擦时,睁开了鹿灵般的眼眸。
    顾经闲。
    嗯?
    你以前不是嫌弃我娇气嘛,现在这是在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