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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

      时怀这回倒是没发烧,感冒了。
    这一次,他没等别人发现,自己在天还蒙蒙亮时,去了医院,自己拣点药吃。
    感冒就是头重脚轻,时怀感觉坐久了,一下子站起来都有点头脑发昏。
    医院的人挺多,最近貌似是流感季节。
    时怀买了个医用口罩,戴上。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现在自我感觉好了点,只是又咳嗽了,有点遭罪。
    呜呜呜,我不要打针!
    一声凄惨的哭叫声从旁边传来。
    一个大约六七岁大的小男孩被强硬按着打针,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还是非常坚强地拒绝打针。
    旁边的女人应该是他妈妈,拽住他的小胳膊,指责道:你以为我想你打啊?要不是你是我儿子,我管你发烧咳嗽咳死呢!快点的,别让我打你啊!
    咳咳咳
    时怀不禁又偏头咳了咳,眼皮都有些沉重。
    说的也是。
    如果不是亲生的,估计死在外面也不会管吧。
    时怀拉了拉口罩,鼻子吸了吸,发现被堵住了。
    喂?
    时怀的鼻音很重。
    前段时间我给你做了饭,你现在给我熬碗粥不过分吧?
    啊??
    何奕南在打开门,看见带了一张大大口罩的时怀,一脸迷茫。
    他刚睡醒,怎么又要照顾病人了?
    所幸时怀来之前通知了他,他连忙点了份外卖,估计等会儿就到。
    你这是又怎么了?一副重感冒的样子?
    时怀没有回答这个,而是坐在沙发上,安静如鸡。
    何奕南见他这副样子,默默坐他旁边。
    要看电视不?何奕南晃了晃遥控器,见时怀不回答,又打开手机,那看电影?
    时怀这回直接站了起来,快速将窗帘拉上,又到玄关处把门给反锁,就连厕所厨房卧室的房门都没有放过。
    一副要做贼的样子。
    何奕南看着他做这些,心想:完了,这家伙是不是脑袋烧傻了?
    时怀做完这一切,才慎重地坐下。
    他说:何奕南,你昨天不是让我说我那个梦吗?
    何奕南:对啊,怎么了?
    时怀顿了顿:我说完之后,你别叫人把我送精神病院。
    结果刚说完,他又改口:算了,进精神病院也没关系,现在就是把我杀了,我也要说。
    何奕南:???
    明明只是说一个梦,怎么说出了生死以赴的感觉?
    时怀缓缓开口:在说这个梦时,我要说一下我的离奇经历。
    他将自己的重生说出来。
    本来,他一直有顾虑,因为这件事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很难有人相信。
    昨晚他梦到的梦境,让他不能再犹豫了。
    现在只有何奕南这个心理咨询师能帮到他。
    何奕南听完之后,并没有很惊讶的样子: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你就觉得你的梦是预兆,原来你已经经历过了吗?
    时怀相当惊讶他竟然对这些事可以保持如此平常的态度。
    要是有人跟他说,自己重生了,重生前的日子还和梦境里的一模一样,他只会笑那人想象力丰富。
    何奕南也看出他的惊讶,只是简单解释:我也有挺多朋友有这样的奇妙经历,我认为没什么好奇怪的。
    他说的应该是自己遇到的患者吧。
    时怀垂下眼,没有多说话。
    何奕南凑近了点:那你现在的困扰,是害怕和上一世那样子,被家里人抛弃,被喜欢的人抛弃么?
    时怀摇摇头:我现在不害怕他们的抛弃,我本来就不是他们家里的一员。
    你是不是家里的一员,又不是你这个梦决定的。何奕南坐了回去,手撑着脸问,你做过亲子鉴定没有?
    时怀一愣。
    他竟然忘记了这个最原始的办法。
    何奕南见他这个样子,就知道时怀没去做。
    这下问题已经解决一半了。
    他坚信,时怀一定是时家的小少爷。
    何奕南循循教导,教他怎么去做亲子鉴定。
    两个人凑近,咬耳朵,时怀不时点头,头发一抖一抖的,呆呆的样子。
    时谦最近忙得头昏脑涨,连时怀都不怎么找了,基本回到宿舍就是倒头睡觉。
    今天好不容易可以忙里偷闲,学生会的副会长瘫在了沙发上玩手机:会长,我们短暂的歇两个小时吧?
    时谦点开手机,头也不抬:一个。
    副会长:呜呜呜,你坏蛋!
    青年没有理会副会长对他的控诉,只是将身体靠在了椅背上,低头查看东西。
    没一会儿,时谦就皱起了眉头。
    他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地方,陷入了沉思。
    他拿起另一个手机,打开拨号界面,打给了一个号码。
    那头很慢才接起。
    哥哥?
    你之前的发烧好了没?
    时谦微微合上眼。
    近期学生会的活动实在太多,他有些吃不消,现在打电话也是一副疲然的状态。
    好了啊,咳咳咳。那头又传来了咳嗽声。
    时谦看着那个手机现在显示的地理位置,是医院:感冒了?
    有点。
    以后你房间里的空调记得调定时,不准一开就是一晚上。时谦被修的圆润的指甲轻轻敲击着木质桌面,听见了吗?
    好。
    时谦这才挂断了电话,合上眼稍稍休息。
    他以为时怀在医院,是去看感冒,便没有多问。
    另一头,时怀刚从医院出来。
    技术人员说三个小时后就能出结果,他便打算先到别的地方去喝点东西,一边喝一边等。
    时怀看着不远处的冰淇淋车,犹豫了会儿,决定以毒攻毒。
    既然他是冻感冒的,说不定吃点冷的就能好了。
    七月流火,六月后的天气该是慢慢消暑才是,可南庭市是南方城市,七八九月极热。
    时怀刚出了医院门,身上还发着空调房的冷气,下一刻就立刻被晒得一双大眼眯成一条缝了。
    时怀两只手自额头挡住了太阳,快步走到冰淇淋车。
    他还戴着口罩,大概也就百来步的距离,他硬是热得一身汗。
    一呼一吸间,口罩里的气打在面上,凝成了汗水珠。
    你好,来一份原味大号冰淇淋。
    好的,先生请稍等!
    时怀往冰淇淋车的方向靠了靠,百无聊赖地看着前面的商场。
    现在是下午一点左右,逛商场的人不是很多,估计都还在吃午茶。
    少年的视线到处乱飘,飘了会儿就觉得无聊,又玩起了手机的单机游戏来。
    你好,给我拿一份小份的草莓巧克力混合冰淇淋。
    一道声音从旁边传来,时怀觉得莫名熟悉。
    我不要小份!我要大份!小份你给谁吃呢?一个还没变声的正太音骂骂咧咧地抗议。
    你成绩出来了,那个分数你觉得你能吃大份?顾经闲低头,拿出手机准备调出成绩,要不要我再给你看看?
    时怀抬头,发现又是顾经闲。
    顾经闲没注意到时怀,继续对老板说:老板,就是小份,谢谢。
    老板:好的,请稍等哦先生。
    顾行彦委屈巴巴地吸着嘴巴,眼泪都快出来了。
    站在旁边的时怀开口:给我看看他成绩?
    顾经闲一惊:怎么这里还有个大活人?!
    顾行彦见到了时怀,有些不好意思地喊了声老师。
    时怀嗓子有些不舒服,点头回应。
    顾行彦的成绩是今天出的,顾经闲还没来得及发给时怀让他看看。
    现在碰上了也正好。
    时怀看了眼成绩单,比起之前他知道的一塌糊涂的成绩,已经好看了些。
    还是有进步的。
    顾经闲:是有进步,但是不能骄傲啊,小朋友不能惯着。
    说完,顾经闲突然发觉不对劲。
    你声音怎么这么哑?顾经闲狐疑地看着他。
    时怀很平静地说:小感冒而已。
    顾经闲:小感冒而已???
    感冒还吃冰淇淋?!
    这时,老板已经把时怀的大号冰淇淋做好了。
    时怀正准备接过来,就被一只手横空劫走。
    不准吃。
    第十四章
    顾行彦眼睁睁地看着他哥就这样子抢过了他家教哥哥的冰淇淋,忍不住给时怀平冤。
    哥!人家时怀老师要吃的,你要吃不会自己买啊?
    顾经闲狠狠给他的脑袋来了一锤子:笨蛋,都说了你时怀哥哥感冒了,你见过感冒能吃冰淇淋的吗?
    顾经闲抢过来之后,一大口地吃下了上面的冰淇淋,一手拿着冰淇淋,一手拽着时怀往旁边的咖啡厅去。
    顾行彦,你等会儿拿到冰淇淋自己过来。
    你不准吃,知道吗?顾经闲刚刚因为怕时怀抢回去,直接就吞了一大口,现在嘴角还有冰淇淋的白渍。
    他庆幸时怀不像顾行彦那样吃太甜的,不然等会儿这个冰淇淋太甜他吃不下多尴尬。
    他看了眼旁边的时怀,心道怪不得时谦他老是要盯着时怀。
    实在是太不听话了,感冒怎么能吃冰淇淋?
    你好了再吃,到时候我买给你吃。
    时怀这回不像昨天那样,他知道顾经闲也是为了他的身体好,便只是恹恹点头。
    可少年看着顾经闲吃得这么香,又忍不住咽口水,拧了拧眉头:可是我的嘴巴没味道。
    两人现在已经到了咖啡厅里,不少人在里面聊天,也有办公的。
    顾经闲让时怀坐下:那我去前台问问有没有糖好了。
    等等,我百度一下,感冒是不是能吃糖。顾经闲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煞有其事地打开了手机。
    片刻后,顾经闲问:你喉咙痛吗?咳嗽吗?发热吗?
    说完,他又加多一句:不准说谎。
    时怀刚准备撒谎摇头的动作,就尴尬地停在半空,点了点头。
    顾经闲也点头,表示了解,随后去了趟前台,带了杯红糖桂圆姜水。
    他说:喝吧。
    时怀:?
    就这个?
    顾经闲自然看穿了时怀的疑问,非常淡定地回答:你现在只能喝这个,这个咖啡厅还不错,这个都有。
    喝啊。顾经闲催促他,还用手推了推桌子上的那杯姜水。
    时怀默住,缓慢又坚定地把这杯饮料给推回去。
    算了,我不渴。
    顾经闲见他怎么都不肯喝,有些无奈:那你喝两口行不?喝两口就成。
    时怀有点动摇,他知道这个肯定比冰淇淋对身体好,但是那个东西他看见就不想喝。
    这样吧,你要是喝了,我就带你去看一场世界性质的球赛,怎么样?顾经闲把姜水放到他前面,头凑得特别近,一副神秘的样子,似乎这个球赛是什么超级无敌重大的赛事。
    时怀一怔,他对于球赛之类的其实也只是有点感兴趣,还没有到球迷的地步。
    可他看着顾经闲一副哄他喝姜水的认真样,也没有拒绝。
    他突然想起了今早在医院看到的那对母子。
    有一个关心你的人,已经是相当不易,如果那个关心你的人,还跟你没有血缘关系,那简直是撞了大运。
    时怀这下,才默默地用手接过那杯姜水。
    他没有说答应,可顾经闲已经知道他默认了。
    顾行彦回来时,就看到他哥和家教哥哥两个人凑得很近的样子,似乎已经融洽解决了冰淇淋的事。
    你要不要一起逛逛商场?顾经闲用拇指指了指顾行彦,我还得给这小崽子买衣服呢,一起?
    你现在感冒,更应该多走动走多,这样子才有益于你呼吸顺畅!
    顾经闲的歪理倒是一套一套的。
    时怀看了眼,还有两个小时,报告才能出,便跟着顾家两兄弟一起逛商场去了。
    说实话,少年怎么也想不到,他顶多是一个陪同的身份,到最后,他买的衣服竟然是最多的。
    时怀看着自己手里的大包小包,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本来一开始还是正常的给顾行彦买衣服,逛着逛着,顾经闲就让他去试试,时怀想着也没事干,就顺便看看要不要添点新衣服。
    他现在的衣服都是高中的了,穿上去确实显得青春,可也显得稚嫩不成熟。
    结果,在逛到一半的时候,顾经闲的手上突然多了好几个包,时怀一开始以为是他给自己买的。
    时怀看拿报告的时间差不多了,就准备走了,结果就被顾经闲塞了满怀的衣服。
    顾经闲看他好像有些拿不过来,又全部拿回来:我给你送你家里吧。
    这些衣服都是你自己说好看的,不能退货啊。顾经闲碎碎念着,顾行彦这回成绩提高了点,虽然还是很难看,不过我知道你的功劳功不可没。
    这些衣服也不算贵,当做是你的辛苦费了。
    时怀看着单子上总计的数字,陷入了沉默。
    顾经闲也不容他拒绝,将他推走:你不是说你还有事没做么?快走吧走吧,这些我等会儿送你家去。
    时怀就这样硬生生被推了出去。
    他只好去拿报告了。
    顾经闲其实刚刚也不用推他,这家商场时怀来过很多次,一经出售,概不退款。
    时怀垂下眼,他记得顾经闲的生日是在年初吧,到时候送他一份大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