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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

      她在少年心中有了一点位置。
    裴真点开私信框发了条消息给【Leach7】:
    “7,我坐车去找他啦~”
    公交车开了很长一段,裴真才收到回复:“注意安全。”
    车停了,有人上来,是个三十岁左右带口罩的男子。他环视一圈,朝裴真走去。
    裴真正低头玩手机,感觉到身旁有人落座,心里还觉得奇怪:车上明明那么多空座,为什么偏偏坐她旁边?
    男子坐下来后一直有意无意靠过来,少女往另一边移了移,没过多久,那男子又靠近了些。
    裴真蹙眉,一边安慰自己是不是多心了,一边又觉得那种与陌生人靠得太近的感觉令她非常不适。
    她对【Leach7】吐槽:“公交车上有个男的一直靠着我,好奇怪。”
    刚发完这句话,她就察觉到一只手伸进羽绒服内朝她大腿摸了过来。裴真一怔,转头看去,那戴着口罩的男子有恃无恐笑着看她,脸上写满“精.虫上脑”四个字。
    裴真怒从心头起,甩开他的手站起来,大声呵斥道:“死变态!!!”
    男子咸猪手愣住,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专挑文静漂亮的女生下手,那些人被骚扰后一声不吭,所以他越发嚣张。
    没想到今天这妹子看起来软萌乖巧,却是个性格烈的,他顿时生了怯意想要溜走。
    刚好公交车到站开门,口罩男迅速逃下车,裴真紧紧追着,大声道:“你逃什么逃,有本事猥亵别人没本事承认吗?!今天你必须跟我去见警察叔叔!”
    少女跳下车想抓住男子衣角,奈何力气终究敌不过青年男子,被那人狠狠推了一把,踉跄几步摔在水泥地上。
    裙子上的绣珠蹭掉了,膝盖擦伤,白瓷般的皮肤沁出殷红鲜血。
    少女痛得直吸冷气,眼睁睁看着口罩男逃之夭夭。
    男子只跑了几步,迎面遇上一身穿黑衣的瘦高少年,眉眼很冷,肤色极白,一步步走来像地狱里无情的修罗。
    口罩男下意识觉得对方不好惹,正想擦身而过,少年已一脚而出,狠狠踹在他胫骨部位。
    男子当场跪下,面容因痛苦而扭曲。
    黎弃眉眼冷漠,扼住对方脖子,面无表情。
    像他这种垃圾,根本不配活在世上。
    竟然还妄想去触碰世间最珍贵的东西,简直是——
    找死。
    手上力道一点点加重,男子脸慢慢憋红,不停拍打黎弃手臂。少年却无知无觉,冷静得如同机器,只有微微发红的眼尾泄露了一丝内心疯狂。
    口罩男快要窒息时,突然听到一个甜美的声音道:“阿弃。”
    牢牢焊制在他脖颈的力道一松,空气重新涌入胸腔,他趴在地上大声咳嗽起来。
    少年手垂落在身侧,有些不敢抬眸看裴真此刻的表情。
    他刚才愤怒情绪上涌,竟当着裴真面暴露出自己最真实的样子——凶残,阴暗,想毁灭一切。
    她一定会害怕吧?会想要逃走吧?
    如果有这样的想法,他完全能理解,只是……实在没勇气从她清澈见底的眸子里读到对自己害怕或失望的情绪。
    一只小手轻轻拽了拽黎弃衣角,再次叫道:“阿弃。”
    少年强迫自己抬头,看见裴真眸光潋滟,小嘴紧紧抿着,一脸不愉快。
    黎弃心直直往下坠——
    下一秒,少女扑进他怀中,双手围着他的腰,声音委屈得不行:“裙子破了呜呜呜……”
    黎弃一时间忘了呼吸,脑中神经宛如过电,酥酥麻麻。
    怀中之人小小一只,又软又香,有几缕发丝蹭到他脸颊,令人心头痒痒的。
    少年心跳得飞快。
    在他这么多年人生中,第一次被人如此信赖亲密地抱着,而这一切不是梦,少女是真实存在的。
    甚至,是专门为他而来的。
    他伸出双臂,僵硬缓慢地轻轻抱住裴真。只想让这一刻久一点,再久一点。
    裴真头埋在少年怀里,闷闷不乐:“对不起,阿弃辛辛苦苦攒钱买的裙子被我弄破了。”
    所以——她没有怕自己,只是气愤裙子被弄破了。
    黎弃心头一软,声线轻缓:“没关系,裙子可以再买。”
    “对。”少女抬头,看了看躺在地上装死的男子,在他胫骨处狠狠踩了一脚,“先送这个王八蛋去吃牢饭。”
    “嗷——”男子痛得冷汗直下。
    ……
    裴真和黎弃在警察局里做笔录,有一个值班的片警还记得他们。谁让这对颜值太高呢?过目难忘。
    片警打趣:“又是你们?这次又帮哪个冰淇淋被抢的同学行侠仗义了?”
    裴真伸出手指,点点身边人:“警察叔叔,是他帮我。”
    片警脸色一沉,他才刚警校毕业,居然被叫叔叔?!
    黎弃没有心思开玩笑,蹲下来细细查看少女膝盖上的伤,指尖轻轻触碰了下裸露的伤口:“疼吗?”
    裴真轻声嘶了下:“还好啦,不疼。”
    都这样了还不疼,少年眸中闪过阴郁,刚才真应该多踹那男子几脚。
    他问片警:“有没有清创药?”
    片警指着不远处柜子上的药盒:“那里。”
    少年拿来药盒,让裴真坐到椅子上,打开碘酒瓶盖,对她道:“会有一点点疼,尽量忍住。”
    裴真乖巧点头:“我很勇敢的。”
    以前她打麻药做手术,比手掌还长的针刺进她背部,或者是术后不小心牵扯到伤口,她都从来没哭过。这点小伤算什么呀?
    黎弃手上沾了碘酒的棉签一点点移动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