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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9

      记性不大好。”
    “是……臣年岁已长,有时事情的确记不大清楚”,何晟面色有些难看。
    “无碍”,沈瑜看着他,声音平静而无波澜,“本王帮你回想。前些日子兀突使者来访,所用茶叶中发现有断肠散。”
    “那真是令人唏嘘,臣听到了这个消息亦是震惊”,他强装镇定应和道。
    “震惊?”沈瑜笑了笑,“知县不应当震惊,应当邀功去了吧。”
    何晟已出了一脑门儿的汗。
    此事已败露,等着他的只有死路一条。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抵死不承认,兴许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殿下何出此言?臣又能向谁邀功?”
    沈瑜扯了扯唇角道:“知县装得如此之像,去做戏子定会有一番作为。”
    “臣不敢当”,何晟揩了楷额头上的汗。
    “画桃楼中的赵小蝶,是你什么人?”沈瑜问他。
    何晟先是一怔,再开口时声音中挟裹着轻轻的颤抖,“臣不曾去过画桃楼,也不识得赵小蝶。”
    “不识得?”沈瑜轻轻挑眉,暗道此人着实同苏相一党人一个模样,不见棺材不落泪,“赵小蝶可同本王说,你同她熟得很。”
    “你藏在赵小蝶那里的毒药,就在本王别院中”,他继续道,神色已全然冷了下来,“何晟,你好大的胆子。”
    何晟忙起身跪下,向沈瑜不停磕头,边哭边求道:“殿下,臣已知错了,臣罪该万死,做出这等事来!”
    “你也知你罪该万死”,沈瑜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你合该到阎王那里同蒙冤而死的礼部尚书见一见。”
    “臣知错了!”何晟已泪流满面,“臣再也不敢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求殿下饶了臣这一回!”
    “本王可无法做主”,沈瑜掀唇一笑,眸色凛凛,“待回了京,你同地牢中人求饶吧。”
    “清乐县中赋税沉重,你这个做父母官的,不知体恤百姓,使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他低声道,“你说,你该不该死?”
    “于福真酒馆纵火,你说你该不该死?”
    “殿下,是丞相大人!”何晟膝行至沈瑜面前,抓住他的袍脚,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求求您,臣也是被逼无奈的啊!”
    “被逼无奈?”他漫不经心地笑问他,“本王看你乐得自在。”
    时至晌午,温璧用过午膳便屏退左右,欲小憩一会儿,忽闻一阵鸟儿叫声。
    她往窗那儿看去,见一通身雪白的信鸽正立在窗台处。温璧呼吸稍窒,停顿片刻才上前去取下绑在信鸽腿上的纸条。
    来到清乐县这几日,略得片刻安宁,倒将这些烦恼都抛到脑后。
    她拆开纸条来看,里头问询她沈瑜于何时启程回京,这几日都做了些什么。
    温璧抿了抿唇,眉头轻轻皱起,将那纸条撕碎扔进了水盆里不再去管。
    她心烦意乱地躺在床上,怎么也无法入睡,索性起身。外头丫鬟听见房中响动,轻轻敲了敲门问她:“王妃殿下可是身子不适?”
    温璧起身,打开门看着她,闷声道:“我心中有些闷。”
    “奴婢听闻殿下房中有几册珍藏佛经,不如您去瞧瞧?”丫鬟道。
    “殿下不是不信佛教的?”温璧有些疑惑,“那为何房中还放着佛经?”
    “奴婢不知”,丫鬟摇了摇头。
    温璧虽心中疑惑,但还是去了沈瑜房中,想着抄写佛经来平心静气。
    她在他房中一坐便至夜色,她捧着一叠墨迹未干的纸张正要离开时,忽闻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殿下欲何时启程?”霖渡问道。
    “明日丑时动身”,沈瑜沉吟几分,而后答道。
    他环视房中摆设,书架上明显有被人动过的痕迹,桌案上的烛火未熄,想来是有人来过,且还未离开。
    除了温璧,不会再有旁人能随意进出。
    沈瑜在小榻上坐下,心中了然,也不去理她,只同霖渡谈话,就连捉拿知县何晟一事,他都不曾隐瞒。
    待论过事后,霖渡离开前抿了抿唇,低声同沈瑜道:“殿下,这房中烛火未歇,显然是有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