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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呼吸一窒,背后出了许多冷汗,再开口时声音已哑得不像话,“快!封住这间客栈!所有人没有命令不得出去!”
他看着床上那一动不动的尸体,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叫真正的凶手得逞,不能叫自己成了替罪羔羊。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宫中太医匆匆赶来,看过使者状况后皱眉禀告道:“兀突国使者,应当是中毒身亡。”
随兀突国使者而来的侍从们皆变了脸色,看向尚书的神情已变,有的已按住腰间佩刀。尚书觉察不妙,忙陪着笑脸安抚道:“此事,本官会给各位一个交代,也会给兀突国一个交代。”
“你如何能交代?”其中一个道,“此事我会告知国君,让国君做定夺。”
若是此事被兀突国国君知晓,往坏了想,恐怕边境又要起一场恶战,但也万不可心虚藏着掖着……
“本官亦会禀告圣上,无论如何也要捉拿真凶”,尚书低声道。
“希望英明的皇帝陛下会还使者公道”,侍从面色紧绷,不见动容与松懈。
大理寺中官员于申时赶到,将屋内人请了出去,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以期许找到蛛丝马迹,可却一无所获,正当众人愁眉不展时,有人看见桌上茶杯中还有剩余茶水。
他从袖中取出一根银针试毒,没想到银针渐渐变了颜色……
官员将剩余茶叶与茶壶一并收好,由太医察验,发现茶叶中混着的白色粉末,正是断肠散。
尚书听闻后,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
经手这批茶叶的人,只有他一个。
使者的饮食皆由他查验后才会送上使者的面前,以求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无下手机会。
可眼下……
尚书瘫坐在府中书房玫瑰椅上,脸色铁青难看,他皱紧了眉头哀叹一声,果然听到外头整齐的脚步声。
这日夜间,尚书被捕入地牢中,严刑审讯。
而此时沈澈正同沈瑜手谈一局,沈澈因着此事心中烦闷,落子时也跟着犹豫不决,到最后将那颗黑子放下,低声道:“皇叔,此事显而易见并不是礼部尚书所为,您为何……”
沈澈顿了顿,心生悔意。
他不该在他尊重着的皇叔面前露怯,毕竟,他才是这天|朝的国君……
沈瑜并未理会他的不同寻常,只低着眼观察棋局,过了半晌才开开口道:“陛下,出了柳居玉之事后,礼部尚书与丞相不和,为的就是今日。”
借丞相之手除掉尚书,削丞相于太后党人中威信,又使太后失去一个得力臂膀。
沈澈这才了然,少年人面容上略显羞愧,“是朕疏忽了。”
沈瑜摆弄棋子,淡声道:“臣不过是虚长陛下几岁罢了。只是出了这档事,恐怕兀突不会善罢甘休,陛下还是早早安抚才是。”
“兀突族人易怒善战,皇叔不是不知晓”,沈澈轻轻叹了口气,“恐怕边境交战是无法避过的。”
沈瑜轻轻勾了勾唇,墨玉似的眸子看着沈澈,轻声道:“边境安宁不过几岁,百姓将将安定,若是再生战事,可非民心所向,陛下三思。”
沈澈道:“皇叔所言甚是,只是究竟该如何安抚?珍宝古玩恐无法满足……”
沈瑜呷了口茶,面上笑意不减,“他们想要什么,我们便给什么。”
沈澈并非愚昧之徒,自是听出沈瑜的弦外之音,他皱起了眉,压低了声音,“只是皇叔,历朝历代皆不曾有女子和亲,若是到了朕这儿改了,可要为后世诟病。”
沈瑜摇头,“若是能免去连年征战,有何不可?”
沈澈沉吟片刻,喃喃道:“皇室中并无适龄公主,宗亲倒是有几位,可已定了亲事。这可如何是好?”
沈瑜低眸,敛下眸中情绪,声音平淡,“令国公府有女杜月矜,温婉可人,臣私以为,可担此重任。”
令国公眼下正摇摆不定,近日又同太后走得略近……
沈澈思忖片刻后道:“皇叔,朕得好好想想。”
沈瑜出宫时,已近三更天,月乔跟在他身后不解道:“殿下从未惧怕过征战,陛下将将即位时那般艰难,腹背受敌,您都不准许由女子解决战争。眼下又如何要提议让女子和亲了事?”
沈瑜睨了她眼,“因为令国公之女,是本王此生不想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