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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盛安声音哽咽,觉得此时自己就是个笑话,要被妇人们茶余饭后谈论。
19.第十九章 殿下缘何帮我?
夫人是最好颜面的,礼部尚书既能做出这等下三滥的事,那她自然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上前去安抚着哭泣的苏盛安,房中的亲人来客都逐一送出了府,个个儿都劝夫人莫要伤怀,而苏君绪与苏君徊已到府门口去解决此事。
新郎官已翻身下马,急得额间都冒出细汗,他忙对苏君徊道:“这……这姑娘我并不识得啊……”
“你不识得?”苏君徊扯唇嘲讽道,“人家姑娘都怀了你的孩子,你同我说你不识得?”
柳居玉皱起眉,“在下真的未做过这般伤天害理之事,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苏君徊眯起眼来,“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可笑的误会。”
柳居玉只好拉起那哭啼着的女子,低声道:“这位姑娘,在下未曾见过你,你不是认错了人?”
女子模样生得绝妙,落泪时自然叫人心疼,她啜泣哑声道:“公子怎么如此薄情?难道果真忘了同奴家度过的那些时日吗?奴家哪里会认错腹中子的父亲?”
她的哭声戚戚,以至于柳居玉都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做了这混帐事……
苏君徊见他愣在原地,心中了然地勾了勾唇角,冷笑道:“既如此,你还是带着你的美娇娘回府去,别在我们相府门口碍眼。”
迎亲的队伍热热闹闹地来,灰头土脸地走。在街边看热闹的人们见事主已散,便都纷纷离去,暗自唏嘘。
苏盛安哭得昏了过去,夫人脸色难看如黑色锅底,温璧站在角落,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迟迟赶来的郎中在为苏盛安号脉,可不能让喜事变成白事。
苏君绪匆匆回到房中,倒不见他关切苏盛安,反而将温璧拉到院外无人处。
时将至晌午,日头正盛,隐有蝉声嘈杂,苏君绪低声道:“阿璧,本明日你哥哥出狱,一旦如此母亲必会派眼线去盯着。我已同狱卒商议好,叫他今夜便出狱,左右不差这一日,你也能去瞧瞧。”
温璧低下眼,“我哪敢去看,若是又被她发现,我也不知她要如何罚我。”
苏君绪道:“你这傻丫头。今日府中出了这样的事,谁有心思管你?待申时,你还从那院子中往外跳,马车就等在外头,车夫知晓要去哪家客栈。”
她忙又问他:“那我门口的那几人该如何?”
“你且不必忧心,夏日吃坏肚子实乃寻常事”,苏君绪笑了笑,“你出去瞧瞧你哥哥,顺路散散心,才能开心些,瞧你瘦的,一刮风就要倒了似的。”
“多谢兄长”,温璧垂眸,声音中隐隐带着鼻音。
“你回去歇着吧,这儿不用你守着”,苏君绪往旁边让了让,“别忘了,是申时。”
温璧又道了声谢才离开。
她不清楚为何苏君绪要这样帮她,但总觉得他没有心怀恶意。
这件事闹得满城皆知,尚书府被指责,相府丢尽了颜面。
柳居玉带着那女子回了府,他身上那身大红喜服还未换下就被父母叫去书房。
书房中氛围倒不如柳居玉想的那般紧张难堪,但他还是跪下,开口道:“父亲,母亲,居玉未曾做过此事,是万不会认下的。”
余氏未语,抬了抬下颌让郎中为那姑娘把脉,脉象确系有孕三月有余。
“方才你父亲将如意楼陆姑娘请来一叙,陆姑娘拿着恩客的赏赐簿给我们查看,果然三个月前你曾到过如意楼,赏了这姑娘几根金条”,余氏冷哼一声,将茶盏重重拍在案上,“你这孽障,怎能做出这等事来!”
柳居玉僵在那处,脸色泛白,“母亲,孩儿没做过这等事啊!”
“还敢狡辩”,余氏将那书卷狠狠扔在地上,目光凌厉,“罚大公子杖责三十,明日到相府请罪!”
就算赔罪,这门亲事也是无法成全,余氏望向那女子的小腹,淡声道:“沐灵,带着这姑娘到旁院歇息。”
夜间下起了细雨,苏盛安还未醒来,夫人就在她床前守着,这一整日都未曾进食,门口四个壮汉上吐下泻,也无人顾及,温璧偷溜出去是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