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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由地心慌。她低下眼竭力按捺着心中情绪,抿了口热茶。
“听闻前几日东角楼走水,那儿离寿安宫这样近,娘娘可是受惊了?”夫人关切道。
太后道:“哀家一切安好,只是可惜了那角楼中的几册书卷,哀家可是爱惜得很。”
夫人笑了笑,“不知是何书卷惹娘娘如此心疼?”
太后似有若无地瞥了温璧一眼,扯唇道:“上头都记着哀家的赏赐呢,和陛下的都放在一处,眼下皆成灰烬了。”
温璧轻轻皱眉,虽不知太后为何如此看她,但还是恭维道:“娘娘切莫伤心伤坏了身子。”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还是你贴心。眼下锦鲤池旁景致不错,不若叫衡萩带你去转转?”
她心中正闷得慌,如此便答应下来。
衡萩约莫二十上下,为温璧引路时无话,同这皇宫的压抑一般无二。到了锦鲤池旁,方能见到里头每一尾红鲤都圆头圆尾,争相枪食时好不活泼有趣。
她手肘撑在玉石栏杆上,衡萩去取鱼食。忽闻身后有人语声,温璧转身去看,却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沈瑜吗?
温璧轻轻叹了口气,见他正同一女子闲聊,女子似是极喜悦的,不时抿唇浅笑。
她转过身去没再看,心中却纳闷儿着这人明明一说话就带着刺,究竟是得多喜欢这女子才能讨她开心。
温璧心中有些闷闷的,转身去看池中红鲤,却不知身后人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她的身上。
“阿瑜同那姑娘可是相识?”沈珍笑问他。
沈瑜收回视线,淡淡应了一声,将话又引回方才的事上,“皇姐的意思,可是这宫中有香附子的不仅仅是太后?”
沈珍点头,“不过若是按你所说的,那角楼走水倒是掐了个好时候,里头恐怕确有猫腻。”
沈瑜沉吟几分,问她:“这几日哲安可还好?”
“前几日着了风寒,如今已全好了”,沈珍笑着感慨,“我们娘儿俩,便只有你能问候几句。其余的,一眼都懒得多看。”
“且放宽心”,沈瑜道,“我不好于此久留,便先行告退。”
沈珍点头同沈瑜道别后,便携宫娥离开。
沈瑜独自站了会儿,见衡萩已捧着鱼食回到温璧身边,他抿了抿唇,没有靠前,转身离去。
夫人与温璧在宫中同太后用了午膳才离开。
于马车上,夫人闭目养神,唇角微扬道:“阿璧,太后娘娘意欲将婚期定在八月,虽仓促了些,但该有的礼数不会省,定不会委屈了你。”
温璧心道这也太急了些,王公成婚至少要筹备大半年……她在心中猜测着,也许前几个月方士期之事让太后起了警惕压制之心……
她低声应下,不得不服从道:“都听母亲的。”
夫人睁眼瞅了她一眼,哼笑道:“我问过你兄长,那日你们究竟去了哪儿,让你回府就病下了。”
温璧眼皮跟着跳了几下,心脏剧烈蹦着,她低下眼,没去看夫人作何态,却听夫人问她:“你可知道你兄长是如何回答的?”
她身后出了薄薄的一层汗,轻轻咬着下唇。
这件事若是露馅了,是不是夫人日后就不能让她随意跟着苏君绪出府了?
夫人见她不语,神色冷了下来,“你兄长说,是因为你第一次骑马才给你吓坏了。阿璧,你为何要欺瞒母亲?”
温璧攥紧了手中绣帕,低声道:“阿璧怕母亲过度忧心罢了,不是有意欺瞒。”
好在夫人并没有揪着这件事不放,她轻轻松了口气,却又听夫人淡声道:“自今日起直到你出嫁,还是在府中老老实实呆着,万不能出什么一差二错。”
她暗道不妙,忙轻声乞求道:“母亲,阿璧下回定会注意的,还请母亲不要……”
夫人皱眉,揉了揉发痛的额角,打断她道:“听闻你清乐县姑母家的哥哥正在考取功名,我遣人去接他,想来过两日便到了。”
温璧挑起眉头,不解道:“母亲接他来做什么?”
夫人勾唇看着她,“阿璧,你若是听话,母亲父亲会保你那哥哥仕途顺遂。”
“阿璧是母亲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