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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安心等信儿便是。”
温璧忙连连道谢,却闻男人笑了声,低声打趣道:“毕竟你可是本王的准王妃。”
她面上笑意凝固,红晕自耳垂晕染至修长脖颈,羞态尽显,自知自己就跟只猫儿似的被人逗弄了,她气不过,却也只能咬着牙根羞恼道:“臣女先行告退。”
出了房间,温璧被告知苏君绪正在马车上等她,她步履匆匆上了马车,便听他问道:“如何了?殿下可答应了?”
温璧面色尚且微微泛红,闻言点头道:“殿下答应了。而且为了赔罪,阿璧答应送给殿下一件物件。”
“赔罪?”苏君绪皱眉,转头看她,“赔什么罪?”
温璧叹了口气,“怪阿璧那日弄丢了殿下手帕……”
苏君绪神色诧异,心道沈瑜并非在意这等小事之人,怎么遇见温璧就变了副模样?
温璧回了府便开始着手那只篆刻到一半的玉石,上头的梅花式样才见雏形,镇日里不得出门,做做这个倒也消磨时间。
二月末已过了春分,天气转暖,苏君绪前来寻温璧,告知她沈瑜要见她。
温璧带上那块玉,便同苏君绪一同出门,只见府外对面那条街上停着辆马车。苏君绪停下脚步,低声道:“你上了马车便知,兄长不便同行。”
她犹豫了几分,才点头道:“阿璧这便去了。”
温璧提着裙角上了马车,一进去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沈瑜正闭着眼,睫毛纤长浓密,眉目舒展,明明身为男子又久战沙场,可冷白皮肤仿若白瓷般细腻,饶是温璧,也自愧不如。
温璧实在移不开视线,直到马车微微挪动,她才轻手轻脚地坐下,整理裙摆时,却听沈瑜哑声问她:“方才可看够了?”
有什么比被人抓到偷看还羞人的?温璧支支吾吾,手指紧紧攥着,良久才低声道:“方才臣女并没有看殿下……”
沈瑜应了一声,温璧听了轻轻呼了口气,本以为此事就此便算是过去了,却不想他又嗤笑了一声,口吻笃定,并不信她的鬼话,“你自己心里明白。”
温璧垂眸,敛下眉目间的羞意,攥着拳头愤愤地想这人半点情面都不给人留,难怪不讨京城贵女小姐们喜欢!
马车缓缓停下,温璧跟着下了马车,见眼下自己身处于一条小巷子中,面前宅门朱漆斑驳,好在门口打扫洁净,并无杂草。
沈瑜上前敲了敲门,不过片刻里面来人开了门。
面前人是位胡子花白的老者,只见他行礼道:“奴才见过殿下,见过这位小姐,还请二位进去叙话。”
沈瑜颔首,老者带着二人去了前厅,有仆人奉上热茶。
“殿下,肃亲王殿下于南疆之战中得到香附子,已是二十年前的事,肃亲王殿下知晓此物剧毒,本要销毁,宫中却来了消息,将香附子要了去”,老者声音颤抖沧桑,“后来晋国公内院不宁,院中侧室被晋国公夫人毒害身亡,用的便是这味毒,至于晋国公夫人是如何得到的,这个奴才也不知。”
温璧背后隐隐出了冷汗,没想过爹娘的死,竟同皇室牵连,只听沈瑜问道:“你可还知道旁的?”
老者摇头道:“其余的,奴才便不知了。”
如此沈瑜同温璧没再久留,道谢后便起身道别离开。
外头已是夕阳斜下,如火烧云彩。上了马车后,温璧没忍住开口道:“这么说来,养父母的死,是宫中人所为?”
男人眸子微合,闻言意味深长道:“你可有证据?”
温璧摇头,但还是不服气,“可……可只有宫中才有香附子……”
沈瑜侧首不语,忽闻外头马车夫道:“殿下,前头的路被封,恐怕要绕小路走了。”
他修长指尖挑开帘子,眯着眼往外看,果然如此,他有些不耐,拧着眉道:“那便走小路。”
小路崎岖难走,颠簸起来,惹人心中不快。
马儿忽然嘶鸣起来,挣断缰绳,跑了个无影无踪。外头传来刀剑相碰的声音,马车夫哀嚎一声再没了动静。
温璧捂着嘴瞪大了眼睛,沈瑜嘲笑她:“胆子就这么点儿?”
她眼泪含在眼圈儿,眼眶泛红,轻轻抚着胸口,声音中带着哭腔,“阿璧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