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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敢同他撒谎的,这还是头一个。
温璧犹豫几分,觉得还是保命要紧,她抬眼看过去,面前却不是一张凶神恶煞般的脸,反而凤眸薄唇,清俊如月,只是目光泛凉,叫她不敢多看。
她低了低头,看着地面,“食盒还在那儿,我不会欺骗公子。”
他低头凝着她,眉头轻皱,薄唇微抿,剑往回收,反问她:“你叫什么?”
温璧神情微顿,细声道:“我姓温,单字璧,玉璧的璧。”
他怔然,再开口时声音略哑,“你走吧。”
温璧闻言松了口气,施了一礼后,便急匆匆地往院外跑。
躲在暗处的人适时出现,低声道:“殿下,不如让属下去……”
他弯腰捡起草丛中的一只耳坠,吩咐道:“叫月乔盯着她,近日不太平。”
霖渡应了一声,又听他添了一句,“务必人好好儿的。”
霖渡疑惑,“殿下您的意思是……”
这话听着,怎么都像是个派个杀人的暗卫去保护人。
那姑娘闯了进来,哪怕只听了一句去,以免破坏大事,该将她解决了才是。
沈瑜侧目瞧他一眼,“按本王说的做。”
温璧跑回了房,气喘吁吁的模样惹玉柳侧目,“这么冷的天儿,小姐跑什么?不怕灌了风!”
她抚了抚胸口,不小心碰到破皮嫩肉,疼得她嘶了一声,玉柳这才凑上前,接过她的手心惊讶道:“小姐去诵经,手怎地还破了?”
“不小心摔了一跤”,温璧含糊道。
玉柳拿着湿手巾替她轻轻擦拭,嘟哝道:“您这么大的人了,日后走路可得好好走,再有下次,破的兴许是面皮了。”
她应了一声,目光落在手心上,听到玉柳咦了一声,“小姐的耳坠呢?怎么少了一只?”
温璧蹙眉,连忙伸手去摸耳垂,果然不见了一只坠子。
她轻咬下唇,盈盈双眸中满是懊恼,“约莫是……方才出去的时候,不知掉在了何处。”
“小姐您别担心”,玉柳轻声道,“玉柳出去瞧瞧,兴许就掉在来时路上呢。”
“唉,你别去!”她急急地叫住了玉柳,站起了身,又重复了一遍:“你别去!”
玉柳不解看向她,没再往外走,“可是小姐您的耳坠,总是要找一找的。”
温璧垂下眼,轻声道:“比豺狼还要吓人,总之,夜间都不要出去。”
这对耳坠,是娘亲在她生辰时所赠。但温璧心底再是失落不舍,也怕极了再见到那人,遑论让玉柳涉险。
夜半时分,北风狂啸,温璧从梦中惊醒,耳边还是那人不近人情的声音,她翻了个身,下半夜再没睡着。
甫一天亮,温璧就一人沿途找寻着那只丢失的耳坠,未果,又去问洒扫僧人,僧人听了只是茫然地摇头,答应她日后多留意。
在寺里日子过得快,一眨眼就过去近一个月,只可惜,直到离开的那日,耳坠也未曾被寻到。她们临走时,住持笑着双手合十道:“逝者已逝,施主莫过伤怀。”
温璧闻言垂眸,静心思忖片刻,起身回住持一礼,“多谢住持提点。”
福真酒馆重新开张,只不过掌柜的换成个身穿白衣缟素的小娇娘,她杏眸流转如同春水,琼鼻挺翘可爱,菱唇不点而赤,身姿窈窕,美艳不可方物。
按照清乐县的习俗,父母逝世,百日内尚可许配成婚,若隔了百日,就得守孝三年。
这几日常常有媒人来找玉柳谈及此事,今儿是县城西当铺家的二公子,明儿是县城南富商的小公子,皆是仪表端正,从无不良嗜好的好人家儿郎。
玉柳怕温璧难过,也就拦了几回,可时间长了,在心中有了计较。
女儿家的婚事,自是不能往后拖的,更何况要守三年,到时侯即使温璧生了好面皮,也无好姻缘找上门。
这一回,是徐家长子,家底殷实。玉柳没再推拒,带着媒人去了福真酒馆。
甫一踏入酒馆之中,是冷冷清清,没有几丝人气儿,若是硬要说有,也只能是那两位客人。
其中一个坐着,穿墨黑的大氅,戴白玉冠,眉眼温和,另一个是个年岁稍长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