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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穷苦修仙者(32)

      李禄干脆封住了她的嘴。
    云稚被宫澈护着,撇了撇嘴道:“我夫君能护着我。”
    一个元婴期的修士,在他眼中同样是废物一个。
    一个废物能护她什么,他也不屑多说,杀了他自然就是最好的证明。
    也就在此时,周围骤然掀起一阵狂风,各大宗门里德高望重的前辈济济一堂,他们手持着本命法器,悲悯的看着众位魔修。
    一位模样清丽脱俗,气质的雍容典雅,完全看不出实际年龄的仙长,纤纤玉指勾着琴弦,李禄眼中有一瞬间的空洞,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她飘然至李禄身旁将谢渺渺从他手中救出。
    魔君出手想要拦截,几位仙长纷纷出手,他寡不敌众,心神一个动荡忙收回手。
    几位掌门关系素来来往密切,他们接到弟子的传音求助,便赶来救场,具体是发生了什么还不知晓。
    不过无论是什么原因,魔族之人攻上天嵇宗,杀死这么多弟子,就是不把他们这些修仙者放在眼里,就是与他们整个修仙界为敌。
    魔君自知不是这么多人的对手,再打下去也讨不到任何好处。
    他带着众位魔修离开。
    临走之际他望了云稚一眼,下定了决心,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会把人带回魔窟。
    他又哪里会知道,这是两人的最后一次见面。
    有些人之间的缘分便是只有一面之缘。
    李禄想跟着走,却被天嵇宗掌门半道拦了下来。
    他重重摔在地上,灵力受损,相貌恢复如初,穆星岁一惊,张口就道:“三师兄!”
    既然是知道他的身份,那就好审了,掌门把李禄给捆了起来,让穆星岁以及清然带着他回凌峰宗问罪。
    掌门带着众位仙长去了宝婳殿,刚想让百里墨轩跟着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却见谢渺渺突然昏了过去,百里墨轩不管不顾的带着人回了无尘峰。
    这边还要做善后工作,宫澈不放心让云稚一人回去,便麻烦了平樾真人先带她回他的住处。
    等处理好这边的一切,他才过去。
    他到的时候,她就坐在殿外的石阶上。
    “怎么没进去?”他握着她的手把人拉起来。
    “等你啊。”她仰着头眼睛亮亮凝视着他,说道,“我想第一眼就看到你。”
    宫澈心中一颤,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抑制不住的把人抱在怀里,轻叹一声:“再等等我。”
    他进去也不知道和平樾真人说了些什么,平樾真人气恼的从殿内冲出来,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云稚,随即朝着掌门所在的方向而去。
    “小师叔怎么了?”
    很快云稚就有了答案。
    她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宫澈要脱离师门。
    历来只有弟子犯了错会被逐出师门,被逐出师门之人还为世人所不耻,哪有谁会自愿退出师门,这完全是不忠不义之举。
    掌门只当是百里墨轩的做法伤了宫澈的心,他让平樾真人去劝,平樾真人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想让云稚劝他。
    “退出师门这是一件天大的事,如小师叔所说,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选择离开了天嵇宗,还如何在修仙界立足?”
    宫澈指尖轻柔的拂过她的鬓角:“不留在修仙界便好。”
    他一个人怎么都好,可以花十年,花二十年,甚至是花上百年来潜心修炼。
    可是她在身边,他怎么能让她的人生只是用来陪着他成长。
    尘世间是个好去处。
    她更喜欢尘世间的热闹,他知道。
    她短暂的人生已经为了他,走了一条自己不喜欢的路。
    他不希望她一辈子如此。
    她该痛痛快快的活着。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这么想?”
    “留在宗门你开心吗?”
    “有你在,我很开心。”
    宫澈抬手把人抱在怀里:“可是,我不开心。”
    那个人对云稚不屑一顾,视自己为草芥,他如何能开心的起来。
    他连一声师父都不愿意再喊。
    他不是没有为宗门付出过,可是得到的都是什么?
    他以前觉得修仙之人,就算为了别人牺牲,也是理当如此。
    可是,他发现并不是这样。
    百里墨轩是宁肯牺牲他,也绝对不肯让谢渺渺受伤。
    那些人为了一颗封灵珠可以毫不犹豫的要了他的命。
    只有她,只有她一个人一心是为了他好。
    无论他什么样,肯不顾一切陪着他的也只有她,肯为他说话为他出头的也只有她。
    只要是能让她开心,别说是退出师门,就是现在废了他全部修为,让他随她回了尘世当一对平凡的夫妻他也心甘情愿。
    掌门看实在是说不动他,便叫来了百里墨轩。
    百里墨轩的话他要是肯听,也不会说出离开师门的话。
    “为师当时选择要封灵珠救你师妹,也实属无奈之举。”百里墨轩并不觉得自己有丝毫的错,就是让他再重来一次,他依旧会这么选,“你要是因为这怪罪为师,为师无话可说。”
    怪罪?
    宫澈垂下眼眸,眼底有些淡淡的嘲讽,他的怪罪有什么意义?
    百里墨轩继续道:“只是,修仙之路有多艰难,你很清楚,退出师门并不是说说这么简单,你要是说气话,为师劝你三思而后行。”
    宫澈抬眸看着他,他眸中一片死寂,淡淡说起了以前的事。
    “我刚来天嵇宗时,还什么都不懂。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们那些弟子排成一排,等着各位长老挑选我们,我当时心里也很忐忑,想着自己的师父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后来便是你挑中了我,说是收我为唯一的一位弟子,当时不知道有多少师兄弟对我报以羡慕的眼神。
    可是呢?
    别人有师父亲自指导,我却只能自己念着心决,自己领会,自己悟。
    我虽说是失落,但是也不曾埋怨,可是后来呢,你收了谢渺渺为徒弟,才让我知道原来你不是不会教徒弟,而是有没有心教。”
    宫澈嘲弄一笑:“从一开始,你就没有公平过。在你选择牺牲我换师妹活的那一刻,你的徒弟宫澈便已经死了。”
    宫澈说了这么多,只是想让他知道,自己怎么选,走哪条路,他都没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