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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的六一儿童节(全) 作者:蛇蝎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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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做了什么,他会怎么想,他会怎么对你。你敢吗?”
何初三的鼻息深重起来。寒着面僵立了一会儿,他扭头愤然而去!
两个保镖随后从门外钻了进来,探头探脑地想问大姐头有没有事,崔东东嫌烦地挥了挥手,他们便关上门退了出去。
崔东东烦躁得直捋头发,捞过桌上的雪茄烟盒,点燃了一根,恨恨地吞云吐雾。将照片重新翻了起来,她用烟头狠戳了两下大佬的脸,骂道,“大佬啊大佬,你哪里是养了一只小狐狸,你他妈的是养了一只会咬人的狮子!”
……
何初三开着轿车一路风驰电掣地回了家。将客厅里的摆设噼里啪啦地扫到了地上,他抱着脑袋坐在沙发上,第一次知道自己也会发疯,也会失态!
从夏六一离开那天起,已经整整十九天了,他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消息,夏六一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回来过。明明跟他说去一两个礼拜,现在已经快三个礼拜了,况且再怎么去广州乡下,也不可能在附近一台电话机都找不到吧?以往夏六一再怎么跟他赌气,再怎么长久地不联系他,他都还能用各种方法了解到夏六一的近况。但这次,他明明知道夏六一是去与毒枭会面,而夏六一不仅与他失约,还音讯不明了整整十九天!加上崔东东那暴躁而古怪的态度,那敷衍而蹩脚的谎言,叫他怎么不胡思乱想!叫他怎么不心急!
他穿着衣服冲进浴室,开着凉水狠冲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冷静一些——但冷静有什么用?!他是真的想不出办法了!翻遍那本翻拍的账册也找不到线索,上哪儿都查不到夏六一的去处,逼崔东东也逼不出来!总不能上警署去报失踪吧?!
他湿漉漉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胡乱脱掉透湿的衣服扔在地上,赤身裸/体地钻进了被窝,狠狠地嗅着夏六一的枕头上残存的气息。嗅着嗅着一阵心烦意乱,又下床拉开衣柜,将夏六一的衣服们也拉扯了出来,抱在怀里一起缩进被子里,又疲惫又焦虑,就这么昏头昏脑地睡了过去。
噩梦一个接着一个,深更半夜地,他从床上惊坐起,紧贴着胸口的夏六一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湿透。大哥大突然在客厅里响了起来,吓得他一个哆嗦,然后连滚带爬地从床上攀了下去,冲进客厅,翻找到了大哥大。
“喂?喂?”他急促地问。
他熟悉的,而又万分期待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了起来。
“傻仔,都说你聪明,我看你是真傻。女人很记仇的,别去惹你东东姐。”
夏六一语气轻快,是故意挑了句俏皮话逗何初三,然而电话那头迟迟没有答复,过了一小会儿,他居然听到话筒那头的哽咽声。
何初三一听到夏六一的声音,眼泪就出来了。滞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找回声音,“你在哪儿?”
“你哭什么?”夏六一上一次见他哭还是何阿爸突然脑溢血进医院那次,莫名其妙地问,“你发什么神经?我这不是好好的给你打电话嘛?”
“你别装!你演技烂死了!”何初三抹了一把眼泪,急道,他听出了夏六一若无其事下的气息虚弱,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异样,“你到底在哪儿?发生了什么事?”
“我在广州乡……”
“六一哥,你当我真傻吗?!”何初三怒道,“我等了你十九天!你打来的号码根本不是大陆的号码!你到底在哪儿!我要马上见到你!”
他顿了一顿,没等夏六一回话,飞快而狠绝地补充道,“你再敢骗我一句,我就把戒指扔了,我们俩分了算了!你这辈子不要想再见到我!”
“……”
夏六一那边沉寂了好一会儿,才响起声音,语气疲惫又无奈、温和而耐心,“扑街仔,撒什么泼?我真的在广州乡下,不小心在山上摔了一跤,受伤了,怕你担心,所以才没跟你联系。”
何初三粗重地呼吸着,声音颤抖到痛楚。
“骗子。”
他挂了夏六一电话。
他赤身裸/体地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狠狠地抠抓,呼吸颤抖地等待着。
他赌赢了。度秒如年的一分钟以后,大哥大重新响了起来。
第六十七章 我真想把你狠狠打一顿
何初三搭乘第二天最早一班飞机,抵达泰国曼谷。出机场后租了一辆车,请了一位司机兼向导,西行进入佛统府。
【注:泰国分76府,府下设县、区、村。佛统府为其中之一,东接曼谷。】
轿车一路驶过人声喧嚣的集市、檀香缭绕的佛塔,驶过纵横交错的翠绿河田、望而无边的柚子树林,片刻不停歇地行驶着,像一支心急如焚的弓箭,掠过这宁静安详的古老佛国。路边树林修剪枝叶的老农停下动作,转过头来,黑黄的脸上满是沧桑与风霜,平静地目送它绝尘而去。
车驶入佛统府的首府市区,司机停下来问了问路,继续驶往市郊,最终停在一间华人观音庙前。
庙宇不大,只有那么几栋平房,前院开阔,小巧而素净。庙门口候着一位持着扫帚扫地的小沙弥,与何初三互相行了个佛礼,然后将他引进了庙内,穿行过佛堂,步入后院的僧人房。
阿南和阿毛与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在院子里打着扑克牌,见到何初三进来,都站了起来,一边向他招呼一边赶紧让出通往院尾一间小房的方向。何初三脚步不停,匆忙地点头致意,直奔那房间而去了。
推开房门,他见到了靠坐在小床上的夏六一,微偏着头靠在墙上,正在昏睡。
何初三急促的脚步顿了下来,回手轻轻地关上门,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
他压住了呼吸,静静地端详着夏六一。夏六一赤裸着上身,胸口至腰腹都缠着绷带,肩膀和胳膊上残留着许多被草木土石擦伤后的疤痕。他瘦了一整圈,脸颊都凹陷了下去,嘴唇干枯,憔悴的脸上泛着不自然的微红。胡茬应该是昨夜匆忙刮的,下巴上留了一小道不小心刮伤的血痕。整个人像一棵刚刚经历过暴风沙的胡杨树,虽然不倒,但却伤痕累累。
何初三仿佛木头人一般立在床边,长久地看着夏六一,不敢去触碰他,怕惊醒了他。心里却仿佛有一条岩浆浇灌的河,滚烫而刺痛地流淌向全身的血脉。
良久他回过神来,四下看了看这间屋子。
狭小的房间并不通风,只有一扇紧闭着的小窗户,四面砖墙上刷了一层简单的白灰,屋内几乎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张单人铁架床,就是几张凳子。一只开水壶和一只杯子放在其中一张凳子上。床头立着一支生锈的铁架,挂了两袋点滴,顺着针管淌入夏六一的手背。
何初三想,“他待在这么差的环境里,受了很重的伤,好像还发着烧。”他试探着俯下身去,轻轻地用唇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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