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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醉卧美人膝 作者:夜罹沉迷

    分卷阅读25

    感觉,这大概不是一个吻,而是一帖包治百病的开的良药,熨上了心尖,便药到病除了;他也从来不知道,醉酒后的梦境可以这般真实,难怪好多人都说饮酒作乐,饮酒作乐,饮酒作乐。

    一吻方歇,怀中人理了理他额间碎发,轻声道:“你醉了。”

    眼皮沉得根本睁不开眼,贺兰敬抓住那修长秀气的手,按在腰侧,不满地皱了皱眉,这次吻得轻车熟路,不似前一次的生拙,反而带点强势和无礼,轻扫贝齿,包卷唇舌,攻城略地。

    佩玉暗解,衣带轻分。

    当缠绵的吻落在光裸冰凉如水的锁骨时,大脑一片混沌的贺兰敬霎时恢复了些清明,终于发觉了不对劲,他费力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双笑意深深却清明异常的眸子,元羽舟轻声问:“醒酒了?”

    贺兰敬被吓得差点叫出来。

    刚才……难道不是梦吗?

    元羽舟轻轻笑了,慢条斯理将凌乱的衣裳整理好,“我很可怕?”

    贺兰敬沉默了好久,如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元……元……元大人,你怎么会在这?我……”

    元羽舟唇角微勾,不见不悦之色,仿若方才什么事情也未发生一般,“我来这里,自然是有事找你。”

    贺兰敬的神志全然沉浸在刚才那离经叛道的行为里,不敢看元羽舟的眼睛:“有……有什么、什么事?”

    “地上凉,起来罢。”

    贺兰敬哦了一声,异常听话地起了身,依旧不敢看元羽舟,结结巴巴道:“元、元大人,这里风寒,你随、随我来。”

    “好。”

    ☆、夜已深

    夜间风大,贺兰敬亲自去关了门,想去煮茶,找了许久才找出一套茶具,他不擅于此道,教人一看就知是个外手,元羽舟行至他身旁,笑道:“我来罢。”

    贺兰敬撤手,退后几步,便看着他煮茶。

    灯火通明的室内,依山石而雕刻的鹰塑口含红石,殿中四壁挂满了武器,檀木绘神兽的方桌升起的袅袅茶香倒是有些格格不入,仿佛这肃杀寂寞的邪教内殿,容不下这份与世无争的清幽。

    元羽舟一身灰褐色的短打服,袖口未绑,如此干练的衣衫,穿在他身上,偏偏出了俊逸文士的味道。

    角落炉火燃得正盛,茶雾朦胧,跳动的红光映照他白皙的侧脸,红润温暖,指如玉兰,体态文雅俨然,与两人初见时,又是另一种不同的气韵。

    都说人在陌生安全的境地中,往往愈真实,此刻的他,亦是如此吗?

    一时沉默,待两人对坐。

    “太子北巡一事你可知?”

    “我知。”

    “朝廷出兵了。”

    “我知。”

    “太子身边有一內侍,是东邪教中人,若我没猜错,他已投诚太子。”

    “……”

    “他亦是鬼方族人。”

    “……”

    “怎么了?”

    贺兰敬脸上不见情绪,问道:“元大人,你都知道了?”

    元羽舟艳极的狐狸眼微微一敛,“我知道不打紧,要紧的是当朝太子也知道了,说句难听的,你现在就是包藏祸心的反贼。”

    贺兰敬一时无语。

    元羽舟见他不言,缓缓转着手中的瓷杯,神情坦然,姿态悠然。

    半晌,贺兰敬问:“既知我为鬼方族余孽,你为何还来苍釉山?”

    元羽舟单手托腮,身子微微前倾,笑得温柔,“你为鬼方族,与我何干?我挂念你,又与你是鬼方族人何干?”

    “……你挂念我,是因当初救了我的命吗?”

    “挂念何需理由?”元羽舟眼底火光融融,语气带着一丝顽皮,挑了挑眉。

    两人间隔着一层薄薄的茶雾,他看不真切元羽舟的模样。

    依稀间又回到了雨夜天。

    茶棚石阶上,雨线从倾斜的雨伞倾垂而下,伞下人气蕴天成,明眸善睐。

    “我叫贺兰敬,敬戒无怠的敬。”

    好一个敬戒无怠。

    “《诗经》有云,整我六师,以脩我戎。既敬既戒,惠此南国。果然好名字,”元羽舟笑道,“我话已带到,苍釉重地,也不便久留,上山容易下山难,不知贺兰大侠可否屈尊降贵,送我一程。”

    “不如明日再走?”贺兰敬话一出口,又想起今夜自己那丑态,心里终究存了清明,想起二人身份有别,“今夜我……失态了。”

    元羽舟看透他所想,宽慰道:“无须自扰,醉酒言行,自然做不得真。”

    “并非如此……”贺兰敬脱口而出:“元大人可是秉承君子道?”

    “哦,”元羽舟微微挑眉,“何为君子之道?”

    “君子之交淡如水。”

    元羽舟笑意更甚:“我并非君子,高看了。”

    贺兰敬跟着笑了笑,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腼腆,“元大人高风亮节,宛若天人……”

    “不,”元羽舟笑着打断了他,“我好吃懒做,喜好无常,还爱装蒜。”

    贺兰敬:“……元大人那日说‘恪守心之所向,绝不醉意潦倒此生’,敢问所向何物?”

    元羽舟淡淡一笑。

    所向何物?这个问题问得是时候,也问得好,大抵是——

    “恬然无思,澹然无虑,以天为盖,以地为舆,四时为马,阴阳为御,乘云陵霄,与造化者俱。此乃心之所向,愿之所望。”

    贺兰敬闻言,心中难掩失落,却又温柔地看了元羽舟一眼,旋即调转目光,“我送你下山。”

    “多谢。”

    “客气。”

    对白一如当初。

    夜色已深,除却值夜的教众,多半人已然入榻,贺兰敬心忖夜黑风高,干脆两人走过第四重山,自己再送元羽舟下山往梧州客栈,实则也存了多留片刻的心思。箫鸿楼一别,本以为复会无期,也不曾想时隔不久,又相逢了。

    两人并肩而行,肃静不言,天地似乎窄了,仅容得下他与他两人,前路亦如夜色,神秘莫测。

    “眼睛怎么伤的?”

    “冻的。”

    “……摔过几次?”

    “就两次,你还给扶住了。”

    “这么巧。”

    “是啊,可巧。”

    贺兰敬悄悄侧过脸看他,本也是无话找话,忽地得了这么个答案,心中又有些小欣喜,本无预期,再将这后面那个问题反反复复在心中过了一遍,惊觉最满意的答案还是元羽舟答的那几个字。真是巧合,还是有心为之。

    就两次,你还给扶住了。

    他笑意尚敛去,元羽舟忽然转过头,两人四目相对,“你要如何送我下山?”

    “教主!”辰云出现在前方两丈外,气息微喘,笑嘻嘻道:“昆山派的人来了。”说罢,目光落到元羽舟身上转了一圈,“你不是朝廷状元郎吗?”

    “抱歉,”贺兰敬轻声道:“我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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