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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

      醉卧美人膝 作者:夜罹沉迷

    分卷阅读23

    之间,候了好一会儿,才见太子自宽大马车下来,身后,还跟着一位衣袍凌乱的內侍。

    內侍皮肤白皙,神色尤为羞赧,着急伸手去整理散乱的衣袍,却被太子一把抓住手腕,內侍便放弃了挣扎,任由太子拉着进了驿馆。

    白祈叹了一口气,“这丢人可真是丢到了北境了。”

    即便是最好的客房,房里也点了炭火,身着单衣的景程仍旧不耐北境严寒,手脚俱是冰冷,榻下木质冷硬,旁侧烛影摇红,他的目光带着些许畏怯,双颊染上一丝绯红。

    景熹半跪在地上,半躬着身子,一手抓着他的脚腕,另一只手用细软净布细致替他处理已经出血的冻疮。

    “别动。”景熹见他不配合,冷冷抬眼,脸色阴沉。

    景程连耳根上都染上一层粉红,神情无措,也只好紧咬牙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里,手背青筋毕现。

    景熹替他上了药,又净了手,坐于旁侧,“你冷?”

    景程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景熹笑了笑,“方才在马车不挺识趣的吗?”

    景程闻言,唇角微扬,看模样似乎笑了,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许是太久没说话,嗓音有些沙哑虚弱,“贱命卑如草芥。”说罢,倾身过去为景熹宽衣。

    景熹顺势将他抱入怀中,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本宫知道,你恨本宫。”

    “你知道我求的是什么,也知道我即便是恨你,还是不会离开你。”景程眸光空泛,“殿下无须在乎一个奴才的感受。”

    “你这么想。”景熹依旧是高高在上的语气,用力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冷冷道:“我很好奇,令你羞辱的究竟是身体的亲近……还是尊严的践踏,我要如何怜惜……才能令你离我更近一些,”他吻了吻景程的眼梢,“譬如这样,是你的眼睛不舒服,还是你的心不舒服?”

    景程想要躲,景熹却不放开他,固执道:“回答我。”

    景程喉结动了动,双唇微微抿起,艰难地闭上了眼睛。

    自从那晚后,他便是这样一副自欺欺人的态度。

    烛光颤了颤,景熹冷眼看着他极力置身事外的神情,将隐忍无奈不甘一类复杂情绪尽收眼底,一股怒意便从心底缓缓烧了起来,怒极之时反笑,“或许还有一个原因。”说罢,他松了搁在景程下巴的手,一路向下,自颈边一直滑过平坦的小腹,再要往下时却被景程敏捷地一把攥住,睁开的双眼发红,额角青筋跳起,力道也十分大,被触及最后一道防线的內侍情绪终于溃堤:“景熹,适可而止。”

    景熹冷笑一声,目如刀刃,死死盯着景程,察觉到景程力道减弱,他从容不慌地抽出手,沿着小腹向下,语气满是挑衅:“抑或是身体的残缺?”

    话刚落音,便觉手背一阵冰凉,景熹见状,倒是一愣,旋即笑了,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原来闭着眼,眼泪还是可以流出来。”说罢,便撤了手,抱住了眼前身子僵直得不行的人,“本宫不在意,你……”

    景程整个身子都在发抖,挣脱景熹的怀抱,半阖的双目红得吓人,偏偏带着违和凄美的笑容,仿佛怕景熹继续说下去一般,甚至有些粗鲁地将景熹推开,解开亵衣,露出光洁的肌肤,半跪在榻,异常主动乖巧去吻景熹,简直是讨好的姿态。

    景熹任由景程温顺地解开自己的衣裳,目光也变得有些柔和缱绻,刚要去亲景程的脸却被当事人避开。

    景熹:“你……”

    昏光下,景程笑中带泪:“我只是一个奴才,伺候殿下天经地义,殿下不必惊讶,也不必顾忌我的感受。”

    景熹脸色霎时间有些难看,“罢了,那便好好服侍本宫。”

    烛影颤颤巍巍,不停地在摇晃,似乎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景程双眸皆是一片惘然,忽然想起幼时最爱看的傀儡戏,自己就是傀儡戏中的傀儡,如此便能好受一些。

    唯有一句话,在他脑海盘旋,若惊涛骇浪,径自搅了个天翻地覆。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又如一把刺刀,狠狠刺入他的骨血,刺入五脏六腑。

    可惜……早便不是君子了。

    内心猛地泛起一股酸涩,心口也在隐隐发疼,他忽然回神,发觉自己并不是一具傀儡,懊恼和羞愧便如绝命散般蔓延开来,他如同溺水之人一般,开始挣扎,试图将那句阴魂不散的话给赶出去,肉体上的感觉越是强烈他内心便越发煎熬,一股热气从胸前直窜上咽喉。

    他突然咳了一声,一把推开身上的景熹,单手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血来。

    景熹见状,大吃一惊,也不知他怎会有这个吐血的毛病,急忙扯过被褥盖在他身上,语气带着心急:“怎么了?可是受凉了?来人!传……”

    景程当即伸手点了景熹的哑穴,捱不住喉间滚烫的热意,又朝地上吐了一口血,心口的绞痛令他无法说出半个字,精神上的凌迟更是令他无法面对眼前这个人,仿佛眼前人再说一句话,一个字,他便连活着的欲望都没有了。

    他疲惫地伏在榻边,轻阖双眼。

    景熹一把抱住他,脸上担忧掩盖不了怒意,他胸口起伏着,强自将怒意平息下去,终究是不忍心伤了他,正要帮他穿衣时却又被景程费力挣开。

    景程双唇泛白,动作慢极了,这样看上去,就如随时都会死去的人一般。

    景熹沉着脸,偏偏说不出半句话,目光很冷,好一会儿,终又是消了些气,忍不住想要去帮他。

    景程再一次躲开了,声音微弱而绝望:“别……”

    景熹闻言,半是嘲讽,半是恶意地笑了,无声地笑,笑完之后又愣了好久,半晌,起身,拾起地上的衣服,穿好,随后头也不回走出了房间。

    门被打开那一刹那,一股寒气便冲了进来,随后,门又被关上,将寒气阻断在外。

    意识涣散之人对时间流逝缺乏客观估测,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蒙间房门再次被打开,很快又被关上,还是有寒气携着苦涩温醇的药味漫进了屋里,脚步声不重,也不轻,刻意要吵醒他,又不想吵醒他。

    那不是脚步声,那可能是天性生冷刽子手行刑前的预兆。

    景熹端平一碗冒着热气的药,居高临下看着他,“自己喝,还是我喂?”

    ☆、旖旎

    苍釉宫明灯高燃,檀木高檐上绘着细密繁琐的花纹,廊柱耸立,绣闼雕甍精妙绝伦。

    亭台楼阁盘囷而走,远远望去,俨然一座巍峨大气的山中丽城。

    广漠殿内,玉乾坤手持未出鞘的弯月刃,指节已然泛白,冷声道:“为何不与我商量?”

    “敬儿,你这是作何?”老者丝毫不惧玉乾坤,不,该称他为贺兰敬,反而以质问的语气反问:“你莫不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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