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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2

      县夫人探案手札 作者: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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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怎会不去珍馐楼?而是在西街那家味道极差的百花楼?

    说实话,蔺伯钦也很疑惑。

    这些日子,他几乎被满书案的卷宗累到食不下咽,整个人都瘦了,那绯色官服,穿在他身上竟有些空荡荡。

    不过……

    这些努力都值得。

    他想到自己的目的,只要不违背律法道德,以前的傲骨他都可以放下。参加觥筹交错的宴席,恭维着不喜欢的人或话。

    甚至蔺伯钦都很惊讶,在压力之下,自己还有无限的潜能。

    是夜。

    蔺伯钦如约而至百花楼。

    这是西街春华巷角落,百花楼的招牌看起来虽然鲜亮,但来京城这么久,他也知道这家酒楼平平无奇。

    进入正堂,坐着两桌散客,在那高谈论阔。

    掌柜看到他,忙上前笑眯眯道:“是蔺大人吧?宋相在楼上等您。”

    蔺伯钦正要带着胡裕杨腊上楼,那掌柜却又伸出手,“只能蔺大人独自赴宴,这二位,便留在大堂等候罢。”

    杨腊胡裕对视一眼,觉得有些古怪,蔺伯钦看了眼手中请帖,这上面的私章做不了假,略一沉吟,他便让杨腊和胡裕留下,自己随掌柜上楼。

    楼上最尽头的雅间,挂着“山水阁”的牌子,掌柜做了个请的手势,蔺伯钦便推门而入。

    出乎意料,桌边只有宋丞相一个人。

    一大桌菜,汤羹鱼肉,没有任何烟气,显然是凉透了的摆设。

    蔺伯钦内心虽然疑惑,面色却一派平静,他朝宋丞相行礼:“下官见过丞相。”

    “伯钦,无需多礼。”

    宋丞相笑了笑,似乎很满意他不惊讶的态度。

    他让蔺伯钦坐下,又问了下他的近况,随即说:“伯钦,你可知齐桓公与管仲阖门而谋伐莒?”

    蔺伯钦怔然,随即颔首:“桓公与仲父阖门谋伐莒,还未发兵,便人尽皆知。实则乃东郭邮善谋善意,凭细微处猜测而出。”

    “是了,这故事虽简单,却表明齐桓公礼贤下士,贤能为用之心啊!”

    宋丞相抚掌一叹。

    蔺伯钦闻言,神色微变,沉声问:“丞相此言何意?”

    难道宋丞相这么快就想让他参与党派之争?与陈太师针锋相对?他这些日子收受邀请,来者不拒,便是想表明自己不立党派的中庸立场,如今……怕是有些骑虎难下。

    然而宋丞相却摇了摇头。

    他起身,走到墙壁的多宝阁上,抬手握着一个细腰花瓶往左一扭,只听“格喇喇”一声响,空白的墙壁外两边裂开一尺缝隙,竟然是暗门。

    宋丞相扭头,目光如炬:“伯钦,随我进来。”

    千里江山图 131.名画

    这暗门修建的十分隐蔽,里面黑漆漆的,仿佛蛰伏着未知的恐惧。

    蔺伯钦微微一怔,举步跟了过去。

    屋内伸手不见五指。

    宋丞相点燃火折子,只见角落盖着一张木板,他讲木板掀开,露出一节楼梯,一直通往地下。

    “丞相……”

    蔺伯钦颇愕然,他蹙眉正要询问,就听宋丞相道:“伯钦,这是机缘。”

    他语气笃定,让人毋庸置疑。

    宋丞相持着火折子,在前引路,率先下楼,蔺伯钦迟疑了一下,也跟了过去。走过长长的木质楼梯,来到一处逼仄的暗室。

    暗室燃着蜡烛,倒是亮堂,正中一张八仙桌摆满珍馐佳肴。

    一头戴青色幞头,穿文士长衫的男子正背着身形,负手而立。

    “王爷,这位便是蔺伯钦蔺大人。”

    宋丞相朝男子躬身行了一礼,那男子转过身来,一张容长脸,留三缕轻髯,看起来仙风道骨,根本难以想象,他便是当朝穆贤王,楚琎。

    宋丞相引荐后,蔺伯钦忙行礼,垂下眼帘,掩饰震惊。

    穆贤王封地在滦河以南,掌管三州,率军镇守南蛮。当朝外封王无诏令不得进京,否则以谋逆论处,乃杀头之大罪。

    不过看穆贤王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已经不是头次偷偷入京了。

    莫非……

    蔺伯钦心下一跳,传言穆贤王妄图造反,难道此事是真?否则刚才宋丞相怎会问他,齐桓公与管仲阖门而谋伐莒?

    桓公伐莒举国皆知,穆贤王对皇位虎视眈眈,朝中谁又不晓?

    都是一个道理罢了。

    他暗自猜测,穆贤王也在打量他,半晌,穆贤王才轻笑一声:“蔺大人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倒让本王意想不到啊。”他从怀中拿出蔺伯钦此前所作的《西岳赋》,“此文作的极好。”

    “王爷抬爱,下官愧不敢当。”

    蔺伯钦拱了拱手。

    穆贤王将宣纸递给他,“本王阅后,瞬有所思,便在原文多处作了批注,蔺大人,你且看看本王所写,妥不妥当?”

    蔺伯钦谦虚一番,双手接过,仔细一瞧,穆贤王留的批注都是关于政事,甚至提到先皇为筹建东岳登天楼,曾大肆增加苛捐杂税等讳莫如深之事。

    明明是寒凉的天气,蔺伯钦背后却起了一层薄汗。

    “蔺大人,对此,你怎么看?”

    穆贤王抚了抚拇指上的玉扳指,抬眼问他。

    “……王爷的瘦金体写的极有风骨。”蔺伯钦也是无奈,他只好敷衍的回答了一番,末了,怕穆贤王生气,便又不痛不痒的指责了几句不该压榨百姓云云。

    穆贤王闻言轻笑:“蔺大人,一味明哲保身行中庸之道,并不是个好法子啊。”

    “王爷何意?”蔺伯钦明知故问。

    “你这些日子屡创政绩,四处写文作诗,要的便是名声。要名声作何?自然是平步青云直上九霄!”穆贤王眸光一凝,“明哲保身虽然安全,可到底不是一步登天之策。时不待我,富贵权势……应在险中求。”

    蔺伯钦闻言一怔。

    穆贤王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

    他如今虽在京中崭露头角,但要与楚姮并肩,仍有很大的距离。三年五载,他可以等得,楚姮却等不了。

    楚姮是为了逃婚离开的皇宫,如今他回去了,自是要履行和陈俞安的婚约。楚姮和陈俞安的大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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