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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县夫人探案手札 作者:幕心

    分卷阅读5

    待门一关,她走到窗边,想跳窗逃跑。岂料客栈几个小二正在马厩旁边刷马,她跳下去,立刻就会被发现。

    这一下楚姮便为难了。

    霍鞅一行人并没有离她太远,她不敢妄加行动,思来想去,只有继续扮演“李四娘”的身份,看看半路有没有逃跑的机会。

    楚姮穿好喜服,蒙好盖头,确定装扮妥帖,才扶着栏杆缓步下楼。这般磨磨唧唧的作风,倒是和李四娘一模一样。

    只是这次杨腊没有不耐烦的发牢骚,反而贴心的帮楚姮掀开花轿帘子。

    一路上都是荒郊野岭,楚姮借口小解,发现都不适合逃跑,且只有杨腊那匹马脚力不错,她强忍着七上八下的心情,思忖着等夜里到了镇上留宿,再偷马离开。

    然而入夜,楚姮才发现自己错了。

    错的离谱!

    杨腊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平时对李四娘爱理不理的,今儿却主动献殷勤,飞快给她找了两个丫鬟来伺候。

    楚姮问他何意,他还笑嘻嘻的解释:“夫人金贵,若身边没人服侍,大人一定会怪罪我。眼看没几天就要到清远县了,正好遇到人牙子在卖这两个丫头,价钱又合适,便买来给夫人使唤。”

    “不必了。”楚姮藏在盖头下的脸黑如锅底,“我不需要,把她们还回去吧。”

    哪知话音刚落,两个丫头便哭天抢地的哭了起来:“不要啊夫人,求求你收下我们!你若将我们退回去,我们会被卖去勾栏院!”

    “镇上五十多的何员外想将我买去当、当小妾,我不想当他小妾……夫人,你行行好,行行好。”

    楚姮想硬着心肠赶走,可一听二人下场,愣是没忍心。

    两个丫头听哭声也就十三四岁,楚姮摆了摆手,皱眉道:“好了,别哭了都。”

    “夫人不赶我们走啦?”

    “……看你们表现。”

    这句话完全就是敷衍,楚姮不觉得有什么。可等这两个丫头鞍前马后恨不得给她喂饭背她走路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又说错话。

    端茶递水捶背揉肩也就算了,两个丫头还非得睡她床边,说是第一时间听候她差遣。

    这哪是差遣?分明就是监视啊!

    这样贴心照顾她还怎么跑路?

    楚姮一阵好说歹说,两个丫头才慢腾腾挪到外间休息,但要她们去隔壁房间休息,两个丫头是死也不肯了。一拉下脸呵斥,她俩就抽抽搭搭委委屈屈的哭,本想将两丫头打晕算了,可一看她们面黄肌瘦矮矮小小,搞不好下手没个轻重给打死了。

    于是乎,楚姮彻底没了办法。

    天一亮继续赶路,要么走人迹罕至的小路,要么就是热闹的城镇,夜里两个丫头轮流守夜,有时候还能碰到搜捕她的京城禁军,可谓胆战心惊。

    拖了几日,便已行至清远县。

    但这些日子,楚姮也发现了冒充李四娘的好处,越显眼反而越安全,谁也不会猜到她华容公主竟然躲在花轿中。安逸惯了,便忘了自己假扮的是嫁给清远县县令的新娘子,这日,楚姮正在轿子里睡的香甜,突然被杨腊叫醒,告知她即将被抬去蔺家。

    楚姮一下睡意全无,隔着花轿帘子,嘴长的老大:“会不会太着急了些?”

    杨腊急着回去领那十两银子,笑眯眯的说:“怎么会呢?望州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夫人你来到清远县,直接就去我们县太爷府上拜堂,这样也好快些站住脚啊。”

    楚姮对成亲拜堂一无所知,她愣了半天,都不知道怎么答话。

    半晌,她才问:“什么时候?”

    “现在。”

    “……”

    她原本打算到了清远县,再找机会偷马逃走,可现在四面八方都是人,她纵然武功高绝,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楚姮这下完全没有了对策,还没想好办法,就感觉轿子一沉,稳稳落地。

    左右两个小丫鬟给她撩开帘子,笑着说:“夫人,我们到蔺大人的府上了!”

    正文 第四章

    楚姮僵直着身子,仿佛没有听见。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以为她睡着了,忙又提高了音量说:“夫人,我们到了。”

    楚姮无奈,只好扶着二人的手,从花轿中慢吞吞的走出来。

    虽然只看得见盖头下的一方地界,可四周冷冷清清,与她想象的成亲场景大相庭径。楚姮心下好奇,忍不住问:“今日不是要拜堂么?怎这蔺家没什么宾客?”

    她问这话,两个丫鬟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一旁的杨腊说:“夫人有所不知,我们大人以清正廉洁两袖清风出名,婚事一切从简,并未宴请。”

    楚姮没有成过亲,但觉得杨腊这话像是某种借口。

    她怀着狐疑的心,迈过台阶,来到府中。

    刚进入正堂,突然听得一阵急促虚浮的脚步声,楚姮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双苍老枯瘦的手握住手腕:“四娘啊,这么多年没见,你爹娘还好吗?”

    楚姮强自镇定下来,她猜这老妇一定是那绿乌龟县令的老娘,于是接话道:“娘亲好几年前去了,爹在云州做买卖,身体健朗,一切都好。”顿了顿,又说,“难为伯母还一直挂念着。”

    “哎,别叫我伯母啦,今日之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叫我娘亲。”

    “娘亲……”楚姮咬了咬牙,“到底是四娘高攀了,说来寡妇再嫁,总归是不好听。其实当年的娃娃亲,可以不作数的。”

    老妇拍了拍楚姮的手背,叹了口气:“女子三嫁也怪不得你,我儿八字与你正合,这点你不必担忧。我儿性子冷清,品行却好,你今后嫁给他,夫妇二人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我瞧着也高兴。”

    楚姮也不知道再答什么,只好干笑。

    便在这时,屋外急匆匆奔来一人,大喊道:“老夫人,蔺大人方才差人来报,他、他在东河乡巡视水田开垦,这会儿赶不回来了……”

    楚姮低着头,只见到此人穿着皂靴,想必是县中衙役。

    她还没回过味儿来这话中意思,就听老妇一声怒斥:“胡闹!早就跟他说好了今日良辰宜嫁娶,他还跑去东河乡干什么?水田开垦这事儿,乡长县丞哪个不能做,劳得住他亲自去?!”

    那人言语间颇为尴尬:“老夫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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