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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程医生的二三事 作者:返本归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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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远说这件事。
宁熠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调整,就调整了五六天也没下定决心。
期间,程修远还是会有空就打个电话过来,宁熠若接就聊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他若不接也不会打过来第二次。要是超过24小时宁熠没有回应,他会拿着钥匙直接找上门。
时间就在他的颓废中缓缓流淌而过,直到有天晚上他接到一个陌生电话,临市的。
程阿姨的声音还是挺温柔,“小宁,别怪阿姨唐突啊,我就是想问一下,你们最近是不是,感情出了一点问题?这几天修远变化挺大,心里像压了什么事似的,问他也不肯说。我估摸着也不像是工作上的事,就想来问问你。”
宁熠喉间干涩地厉害,他只听到自己问:“阿姨,他……最近心情不好?”
“何止是不好,我瞧着是十分苦恼才对。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想来想去也就只有最磨人的感情能让他这样了。”
宁熠轻声道:“阿姨,其实我也想唐突问上一句,你们为什么会选择接受我们?”
程阿姨好似没想到印象中很乖的男孩子会问出这个问题,她停顿片刻,还是选择了坦白。“哪有什么选择接受?不过是无奈之下只能接受罢了。修远陷地那么深,我们想拉他上来也没办法。 ”
“所以,你们也是不认同?”
“也?小宁你家是不是也在反对?”
宁熠却是突然转了话题,“阿姨,我会努力劝着点程修远,您别担心,我这边还有事,就先挂了!”说完,可谓挺没礼貌地先挂了长辈的电话。
原来,没有人认同……忽然感觉好累,姑姑尖锐的话语再度响起,宛如魔音灌耳,一遍遍在重复,他只觉得头更痛了。
程修远满是淤青的膝盖,他温柔的鼓励,他们说好一起努力的画面……渐渐和姑姑厉声斥责他‘恶心’、‘不正常’混杂在一起。
他慌忙去卧室翻出备用的药,一股脑吞下几片,静静等待了一会儿,却是一点效果都没,反倒是负面情绪似被滋养,张牙舞爪地朝他扑过来!
程修远下了手术台,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手机,发现中午的短信还是没人回,电话也是,他不禁担心起来。
等待会儿查了房下班后,就去看看吧?
人算不如天算,查房时突然有个患者出了点问题,等彻底解决问题都是凌晨一点多了,这个点显然不适合再去看人,他就在医院睡下了。
清早带着些许疲惫,他直接将车开到了宁熠家楼下,依旧是用备用钥匙打开门。早已习惯了屋内的安静,他直奔卧室,果然宁熠还在床上睡着。
他轻轻走过去,想跟往常一样帮他盖一下被子,却明显发现床上的人温度有异。
宁熠在发烧,且温度不低!
我们需要分个手
等宁熠‘睡醒’就发现自己在一家眼熟的医院里头,不等他搞明白怎么回事,程修远就黑沉着脸出现在他床头。
“滥用药,不吃饭不喝水,胃粘膜受损,差一点就穿孔了,你在搞自虐吗?”
严肃到近乎有点凶的程修远他还是第一次见,初醒的迷茫在他的指责下化为了十分的歉疚。“对不起,我最近心态太乱了。”
往常他一歉疚就会软下性子的程修远,这回却是不见半点软和,他硬梆梆地扔下一句:“你该对不起的是你自己,而不是我。”
说完,他没给宁熠说话的机会,直接丢下他走了,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的意思。
宁熠感到情况不妙,慌忙想要挽留就晚了。
他住院的时间里,程修远每日都会抽出时间过来看他一下,却不意味着他态度有所缓和。相反,现在的程修远对待宁熠的态度越来越冷淡。
不是说他已经对宁熠没感情了,真没感情就不会每天无论多忙,都会不由自主地抽出时间去看望宁熠。其实也正是因为对宁熠的感情深,才无法接受他的自伤。
正所谓,要想被人爱,需得先自爱。自爱的范围太过宽广,无法以一言蔽之,但这宽广的解释当中必然不包含宁熠做过的事。
无论他这么做的起因是什么,除了伤到自己的身体,首先受到伤害的便是最亲近的人。而现在,这个人是程修远。
人总说,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从前宁熠一直认为自己是最珍惜程修远的人,然而现在他才知道自己错地多离谱,应该说,他从根本上就错了。
现在程修远不愿搭理他,无论他怎么找机会,程修远的态度都是不冷不淡。
等到出院那天,程修远再度出现在病房,宁熠眼睛一亮,随后就被程修远取出的东西,暗淡了所有光亮。
“钥匙都在这里了,以后,我不会再去你家。我们……到此为止吧。”
“你,要跟我分手?”
“你难过时,我一直在你身后,等待你调整好状态再找我。”
“现在,你等累了?如果说,我现在愿意什么都告诉你呢!?真的,我再也不纠结了!”
“不,等你,我永远不会累。让我想放弃的是你的态度,我从不怀疑你对我的感情,甚至可以说,你爱别人,却是独独不爱自己。很抱歉,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你,无法接受……”某一天,也许就一个错眼,就失去了你。
宁熠低着头,攥紧手里的钥匙。冷不丁的,有水珠落下,他擦拭了一遍又一遍,却只迎来更多的水珠,最终泛滥成灾。
程修远走了,真正意义上的离开。想来,他这样的人,既是选择离开,便是永远不会主动出现在他面前。即便再度见面又如何?他们已然陌路了。
在他挣扎在亲情和爱情中间,所谓放弃亲情选择爱情,却闷在家中纵容那些冷锐的言语刺痛自己。看似他做出了选择,其实他一直在徘徊,在暗自后悔。
所谓的调整状态,不过是他躲避现实的一种做法而已。
现在,他反复强调的,仅有的,程修远,也一并失去了。算是,真正的,一无所有。
他独自收拾了东西,游魂似地从医院回到家。拉开厚重的窗帘,连带将窗户也打开,任外头微微湿润的空气进入房间,将一室沉闷扫去。
他还将所有褪黑素都扔掉,把家里冰箱清理一遍,还有整个房子的大扫除。整个忙完,一天也就过去了。
晚上,把最后一颗鸡蛋拿来下了一碗清汤面,勉强吃了半碗就再也吃不下去了。然后便是坐在沙发上发呆,想不起来还有什么事可做。
也许,他应该去找份工作?他得有一份足以养活自己的工作,然后平平静静地度完此生?
不,他清楚自己的心里话绝不是这个。
他能感受到套在平静壳子底下的自己,在嘶吼咆哮,在歇斯底里,也在痛哭流涕。如果乞求可以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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