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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金主不太冷 作者:初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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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忙不迭点头,眸中闪烁生辉。
常思有些拎不清了,陈默的喜欢到底是不是他想的意思。
叹了一口气,坐到了陈默旁边:“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收养了一个小和尚,后来小和尚成了老和尚,老和尚又收……”
陈默不满地捏上常思的脸:“你在讲什么啊!”
常思把陈默作乱的手揽进怀里,想了想说:“你知道为什么月亮看上去总是毫无变化吗?”
陈默睁大眼睛看他,表情严肃地像是在怀疑常思的视力是不是有问题:“不是会变圆、变窄、变弯吗?”
常思失笑:“我的意思是只能看到月亮的正面,看不到背面。”
陈默:“哦,为什么啊?”
常思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陈默的鼻尖:“因为潮汐锁定,潮汐锁定是地球对月球的锁定,使得它一直以同一个面朝向人类,不管多少年都不会变,哪怕沧海桑田、星辰更替。”
又贴在陈默耳廓,声音低沉:“像我对你一样。”
耳朵上有风吹过,痒痒的、酥酥麻麻,陈默不知道为什么心“咚咚咚”的跳得厉害,脸上有些发热,拨开常思的脸:“痒。”
常思不逗陈默了,看了眼时间,正式讲他的睡前故事,像是中学课堂上的物理老师,拖着长长的音调:“6000系列和7000系列铝合金都属于可‘时效硬化’的铝合金材料。当将它们加热到一定温度时,其内部结构会发生变化,产生细致析出物。藉此种析出物强化材料的现象叫析出硬化或时效硬化……”
没等他说完,陈默就已经偏过头,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陈默的反应全在意料之中,常思轻笑,又回想起白天的场景。
白日里常思跟寂尘他们两个人离开,白芷说“无奸不商”,提议想找利欲熏心的人要从奸商开始,方法当然是利用常思在人间的人脉,一个个寻过去,一天下来却并无所获。
其实想想也是枉然,常言道:“人心隔肚皮。”
纵使有滔天欲念,纵使有为非作歹之念,可在皮囊掩盖下,在光鲜体面的衣着遮挡下,又怎么会是被轻易看穿的?
傍晚三人作别之际,寂尘唤住常思:“六界中各行其道,你在人间一天,你的法力本座便不能还给你,倘若不慎被犼得手,你极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就算这样也不回妖界吗?”
常思觉得他问得好笑:“我留恋这世间的烟火气息,就算人界有很多被其他五界诟病的地方,我仍然希冀可以同陈默在这世间,像万千寻常夫妻一样,相偎相伴、白头偕老。”
“比如今天早上坐在客厅里,听到浴室里传来玻璃杯和盥洗台碰撞的声音。想象着他在里面的动作,想着他用的是哪根牙刷,想着他是不是因为薄荷味太明显而皱了眉,明明是很稀疏平常的清晨,却无比餍足。恍若我此前的两千年不过一枕黄粱,有了他才开始变得生动。”
常思望着陈默,灯光下可以看见陈默脸上软软的绒毛,手指忍不住攀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摩挲,这么一个人,怎么能割舍得了?自然是舍不得,不能舍,不愿舍。
楚楚可怜欠调丶教
时钟一圈又一圈地在墙上转过,东方拂晓,启明星的光芒渐渐暗淡,取而代之的是暗沉沉的蓝色光辉,揭开了新一天的序幕。
陈默睫毛微微颤动,意识随之恢复,慢慢睁开眼皮,回想着醉酒之后的事,有的人醉酒醒来往往记忆会出现断层,偏偏陈默把所有事情都记得一清二楚,连细节都没有丝毫遗漏,包括他是怎么被常思撩拨到七荤八素的。
想到自己昨天的所作所为,想到常思说的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常思。
同样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常思的还有裴昱澄。
夏黎黎看着紧裹着被子坐在床头,活像失贞少女一样的裴昱澄,烦得一个头比两个大,火气“蹭蹭蹭”地往上升。
裴昱澄抬起头来看她,仿佛下一秒就会咬着被子哭得梨花带雨:“我们睡了。”
夏黎黎睡觉不安分,又喜欢抱着东西,昨天晚上裴昱澄把她送回家,打算给她盖上被子,却被撒酒疯的夏黎黎一把拉住按在床上,长手长脚的搭在裴昱澄身上,强制性的压着他睡了一晚。
夏黎黎攥了攥拳,才忍住揍他的冲动:“你是沙雕吗?我们两个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都没有!就只是单纯地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你听懂了吗?听懂了没有!!!”
裴昱澄一脸的失魂落魄,对夏黎黎说的话置若罔闻,只是自己在那重复着:“我们睡了。”
夏黎黎琢磨了一会,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和颜悦色:“你该不会没有谈过恋爱吧?”
裴昱澄脸上染了一层绯红。
看样子就是了,夏黎黎啧了啧舌,搞不懂常思是从哪找来的这么一个极品奇葩,裴昱澄这“病娇体质易推倒,楚楚可怜欠调丶教”的,长到21岁了,居然没有谈过恋爱,就算没有女朋友也该有男朋友吧?
夏黎黎上前踢了踢他,两只手在前面交叠,做了一个“×”的手势,一字一句道:“咱俩,你和我,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说完把他撂在卧室,自己去客厅倒了杯水,一口水还没咽下去就见裴昱澄走了出来,宣誓一样,神情之严肃,脸上之庄严:“我会对你负责的。”
“噗”的一声,夏黎黎来不及喝完的水瞬间喷了出来,尽数落在了裴昱澄脸上。
夏黎黎边咳嗽边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卫生间在那边你要不要去整理一下?不过你能不能别在人喝水的时候搞笑?”
裴昱澄什么都没有说,帮夏黎黎拍了拍背,一脸凝重地往外走。
夏黎黎看着裴昱澄的背影,发自内心的劝解道:“有病得吃药,没病就多看点生理知识的书,视频也可以啊!”
又对自己点了点头,对,是这样。
陈默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看着天花板,脑中思绪百转千回、弯弯绕绕。
像是自动播放的幻灯片,一帧帧一页页浮现而过:有常思背着他的影像;有常思吻他的影像;还有自己对常思说喜欢的影像;以及常思凝望着他,说自己也一样的影像。
常思是如何看他、待他的,陈默怎么会不明白,自己的心里又何尝不是被某种渴望所占据。
不过那些画面很快便支离破碎,换成了赵媛躺在床上,周身冰冷、再没有一点温度的场景。
画面一转,又成了赵媛的追悼会,陈默混在人群中,装作是现场的工作人员。
说不上是悲哀还是旁的,他没想过自己要以这种方式才能来参加自己母亲的送别会。
陈默麻木地看着捧着花圈前来祭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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