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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仙女喂养指南前传 作者:重赋

    分卷阅读21

    一旁掩口笑道:“素闻西洋人有马戏团可以令猛虎嬉戏赏玩,今日咱们也可以开开眼了。”

    李骄拱手道:“遵命!”

    笼开,在李骄强行扯动锁链的拖引下,白狼走出了笼子,李骄翻身上了它的背,用力一扯它背上的毛发将它拽的昂起首来,向着席间挥手致意,雄姿英发。

    白狼就像个普通的坐骑一般任由他鞭策而走,耍戏摆弄,他神色的眼珠子里像是蒙了一层雾,充斥着奇异的漠然。

    老皇帝经久不变的苍老面孔上终于流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死死的盯着白狼的面孔,仿佛是亲手征服了这样一只猛兽,让他久居深宫里的行将就木的心又重活了过来。

    我是天选之子,年迈又如何?无所作为又如何?灵兽亦会向我臣服,只因我是天子。

    “好!”他猝不及防的抚掌,叫周围的人都骇了一跳,随后都十分有眼力见的欢呼起来。

    就在此时,一清越之声乍起,打断了所有人。

    “此乃白狼之王,北域妖物不可亵玩!还请速速放归山野,否则在场诸位皆有性命之虞!”

    ***

    沈秋练脚下一崴一个屁股蹲摔在墙头上。

    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皇宫围墙上铺着狭窄光滑的琉璃瓦,要沿着那墙头翻上翻下实在是为难了独眼龙沈仙女。

    所幸人烟罕至,沈秋练干脆放出了式神开路,两手撑地像个蹒跚学步的娃娃一样小心翼翼的直立起来。

    长尾鹦鹉在皇城上空翱翔来去,沈仙女莲步珊珊的前进了几尺,在鹦鹉一声欢快的叫声里猛地栽下了围墙。

    那没良心的扁毛畜生犹自扑棱着翅膀往围场飞,丝毫没有要回头来管一管它可怜主子的意思。

    沈秋练坐在墙角一边吃灰一边发憷——绯姬上辈子怕是个乌鸦精。

    说遇到熟人就遇到熟人,宫玢怎么也来了?!

    在玄凤鹦鹉的视野里,白衣修士被侍卫拦在了围场外,杨开鑫抢在付康前面一步跳出来大骂道:“你们这群酒囊饭蛋,怎么守的门!围场重地闲杂人等怎么能放进来!”

    宫玢的目光径直越过了他们,落在远处那被百般欺凌玩弄的白狼身上,凝重道:“这位大人,白狼王凶残危险,不是儿戏之事,趁它尚未觉醒,容我进去将他收复放归。”

    他姿容端正,说话沉稳,杨开鑫居然被说的有点胆寒,遂道:“你且等我去传个话。”

    李栩坐在老皇帝后面,见老皇帝半信半疑的摩挲着下巴道:“你说是沧溟水榭的修士?”

    徐妃在一旁勉强笑道:“这些江湖术士最喜欢招摇撞骗,依臣妾看分明就是夸大其词的想要讨赏。”

    赵贵嫔今天一直没插上话,此时终于银铃般的笑起来:“姐姐你这可就孤陋寡闻了,沧溟水榭乃是三大玄门世家之首,松鹤波纹配饰有特殊的织造方法,寻常人是仿不来的,他若拿得出随身携带的证据,那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了。”

    老皇帝哼道:“无知妇人。”

    徐妃顿时燥红了脸,狠狠的拧着衣裙不说话了。

    杨开鑫道:“他箫穗剑柄上的确有松鹤水波纹,皇上,可要请进来?”

    老皇帝颔了颔首应允,杨开鑫正要去,李栩拉住了他道:“父皇,儿臣以为负剑面圣乃大不敬,此人虽说有凭据证身,但也不乏可疑之处,早年不还有反贼伪装成来使意欲行刺父皇,现在想来还叫人心有余悸,他若执意要见父皇,安全起见,不若卸剑上枷。”

    他这话倒是缓和了场上尴尬的氛围,徐妃面色稍霁,轻声附和道:“长平王所言甚是,臣妾也是担心皇上的安危。”

    吴右相捻须颦眉:“无端上枷,这般折辱叫人如何生受?荒唐,荒唐。”

    李栩道:“大丈夫不拘小节,倘若那位先生真的是玄门高人,应当可以理解,上枷只是一时无奈之举,待查明白狼底细再卸去,赏些金银,由我代父皇向那位先生赔礼便是。”

    那厢项大帅一直对那白狼存有警惕,低声催促道:“长平王所言可行,速速将人请进来吧。”

    话已至此意思也十分明了,如若是个江湖骗子,上枷足以吓跑,杨开鑫便代为传达。

    沈秋练一面往围场的方向小跑一面想宫玢可别来淌这趟浑水,修士卸了剑如鸟儿折了翼,上了枷更是动辄受阻,待这白狼王暴起杀人,他可就首当其冲了。

    “一群销金窟里的废物,找死便找死,拉着别人做什么!”她心中微微着恼,加快了足下步伐。

    宫玢不假踯躅,抖了抖袖腕令杨开鑫替他戴上了枷锁,杨开鑫将他随身佩剑取下,这才派两人紧跟着他走了进去。

    席间人皆吃了一惊,这个修士竟还是一意孤行的进来了,莫非真的有异?

    李栩人微微后仰,目光森冷的扫过枷锁下风骨不减的白衣修士,又落在了那边的李骄身上。

    李骄面色在场任何人都要糟糕,他恶狠狠的盯着那意欲砸场子的修士,挑衅似的一鞭子抽在白狼身上,高声道:“白狼王又如何?白狼王亦供我驱使!他敢有一丝怨言吗?敢吗?”他策狼逼近宫玢,提鞭指着宫玢道:“你说这是妖物,你倒是证明给我看它如何作妖?”

    宫玢凝眸不语,他的目光一直在白狼之上,半是悲悯半是担忧,分毫没将李骄看入眼,李骄更是生气,一鞭子抽到他肩头道:“坑蒙拐骗的术士,坑到我头上!胆大包天!”

    宫玢生生挨了一鞭,身形岿然不动,依旧沉默,人人都以为他心虚无言反驳,席间徐妃掩口低语:“臣妾早说此道子虚张声势,带枷也要进得宫闱,是多想讨赏啊!”

    这话一字不落的淌进皇帝耳朵里,老皇帝微微蹙眉,付康会意,朝侍卫使了个眼色,几人下得去将白衣修士粗鲁的推搡到皇帝看不见的地方,一压肩跪下。

    李骄彻底没了负担,提鞭道:“父皇,儿臣准备了西洋人马戏班子最经典的表演。”

    钻火圈。

    惯常沉静如水的宫玢瞳孔骤缩,竭力挣扎起来:“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掉收了哭唧唧

    ☆、狼祸

    无人理会,为时已晚,李骄指使着那白狼扑向熊熊燃烧的火圈,炙热的火光映入白狼的瞳孔,那层薄薄的雾气一瞬间消融殆尽,深紫色的妖瞳现世,刹那间,万里晴空变色,风起云动。

    李骄伏在狼背上,狂风将他发髻吹散,遮住了视线,他手忙脚乱的用手去撩开眼前的头发,眼见着火圈旁站着的两个内侍在一瞬间炸成了粉末,血肉飞溅到他脸上,还犹带温热,李骄呆了呆,撕心裂肺的惨叫起来。

    与此同时白狼一弓脊背,朝着晦暗无光的天发出凄厉的嚎叫。这嚎叫声令人毛骨悚然,整个捷兰围场的山林都在震颤,群鸟炸林而飞,走兽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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