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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 作者:楚云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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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什么“前列腺炎”啊“xx疣”啊“尿道xx症”啊,我一看就就知道三儿根本没认真在听这些什么的野鸡医院的消息儿,他只是一个人坐着发呆,而已。
我走过去,很自然地兜住他的脖子轻轻咬了一下:“发什么呆呢?”
“啊,没,没——”他似乎吓了一跳,缩了一下脖子,把手里捏着的东西望抽屉里一丢才回过头来,“你洗完了啊?”
恩。我来回地摩着他依然光洁的颈项,心里的爱意象潮水一般涨了起来:“三儿……”他有些紧张地想站起来,又被我按了下去。“我好想你,三儿……”我着迷地嗅着他带着肥皂味儿的干爽体味,一只手也不老实起地流连起来。
“嘉禾……”他喘息了一下,有些须的挣扎,“你不是说还有事要忙么?”
“我是在忙啊。这事还不重要啊?”我耍无赖地笑道,一般这个时候,三儿总会红着脸又恨又爱地瞪着我,可爱极了。三儿果然不挣扎了,我心里一喜,一把将他压在床上,眼儿也直了声音也粗了,恨不得把眼前可爱可怜的爱人揉进心里。
“三儿,咱好久没……那个了……”我喘息着咬住三儿的嘴唇,舌尖纠缠着深入,探进,缠绕,“哥……想死你了——”
三儿崩紧了身子,我以为他紧张,一只手更加放肆地向下爱抚——三儿突然猛力地推开我,跳起来冲进洗澡间——我一时间懵了,跌在床上整一个傻了,直到洗澡间里传来他一声声干呕的声音。
我这辈子没这么心寒过,活像被人扒光了衣服跪在大街上被人一口口地淬,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我手脚冰凉头脑发热,我根本不清楚到底三儿怎么了!
我突然转过头去,瞪着那个抽屉。
一个黄玉戒指被我翻了出来,这就是三儿刚才捏在手里一时不忘的东西。
我闭上了眼,墨镜,戒指,青白的脸色,扭曲的风韵,成熟的女人——王妞。
我很想冲过去很想把戒指摔在他脸上很想质问他是不是真想和我一拍两散让他另拣高枝!我从来没有这样地愤怒和齿冷!从来没有!
我终于冲过去了。
可我只是隔着门板,平静地,低沉地,说了一句:
“你别觉得难受恶心——你要是不愿意……我,我再也不这样碰你了。”
建弟终于还是决定离开这个他浮沉了半年有余却一无所获的城市,他的媳妇挺着个大肚子,几乎哭瞎了眼睛。哭什么呢?钱可以再赚,失去的人心却是再回不来了,这一点来看,你们,毕竟比我幸福吧?
我没想到的是王妞居然要跟着他们一起回去。说真话,我是欣喜若狂的。我把早准备好的钱塞给建弟夫妻,并虚伪地递给王妞一份,因为事实上我不想见王妞我丑陋地妒嫉着她我巴不得她就此回去再不要拦在我和三儿之间。我承认我自私,因为我不想放开三儿,此生此世。
王妞笑了,她的笑让我觉得刺眼极了,却该死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嘉禾,这个,你留着自己用吧。”她还是那么消瘦,笑的时候,嘴唇两侧会咧出两道深刻的笑痕,“我,用不着。”
一瞬间,我如芒刺在背。
回家后,我把这事和三儿说了。他倒平静,只道:“走了好。这地儿不适合我们这些乡下人……迟早,要走的。”我有些恐慌,刚想说点什么,三儿却已经转移了话题。
我渐渐地也有些忙了,之前毕竟太混,学业有些跟不上了,华星那的事又多又杂也是一刻不能放手——我总不能白辜负着韦豪的心意吧。三儿近来状态倒是不错,虽还是对我不冷不热的,但休息地不错,每天早早地就上床睡去,脸色也略微红润起来了,看着也精神些。
不能说不高兴的,我想,只要我不放弃,三儿,他还能离的开我?我宁愿相信我这样执着地等待下去,三儿会重新爱我,所以我隐忍不发,所以我装聋作哑。
应付完第一门期末考,我刚从教室里出来就听见手机响了,我不甚在意地接了起来,喊了一声“喂?”
“嘉禾。”
我万没想到是三儿,他平日是绝对不会打我手机来找我的。他的声音有些飘忽,背景是嘈杂的人声。
“什么事?你不在家?是不是出去后没带钥匙啊?你等等我马上回去,就等一会儿啊——”
“嘉禾,我要回去了,回我真正的家。”
“就等一会儿,真的,我我打的回去,很快的——”我快哭出来了,我连手都在颤抖。
“嘉禾。我说过的,我们这样的人,注定不能活在城市里,迟早,要走的。”他的声音轻而坚定,“只有你,才适合这儿,只有你。”
周围的人熙熙攘攘地走了又来,唯有我,如同石化。
原来我的忍受和迁就,都是一场镜花水月自欺欺人的荒唐。
我很佩服自己,竟然还是留了下来,处理好了学校的和华星的所有事儿,我准备回东水村,我还是不能相信这一切,我要亲自问他,问个究竟明白。
收拾行李的时候电话响了,是母亲,问我今年有没回家过春节,我点头虚应着,记下她让我带的东西,给她的,给父亲的,给我弟弟妹妹的,末了,轻描淡写地一句:“还要带份大礼,当初和妞妞的婚事咱这么不给村长面子,这次要好好地补一下,要不还怎么在东水村里混哪?更何况新郎还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我的手停住了。
“娘,你说什么?”
“哎呀,你难道事先一点信儿也没收到?妞妞和三儿要结亲了,全村人都知道了,就赶在正月里办呢。”
第七章
“你疯了么你?”秦商劈手夺了我手里的酒,“也不想想自个儿是不是能喝白的料!一会醉死了你别指望我送你。”
我呵呵地笑:“别呀,我下午的车,就要回去了,算算,咱们也要一个多月没见面,你,你就不能让我稍微喝地痛快些。”
秦商一怔,我打了个咯,摇摇桌上那个茅台:“他娘的,以前在家里喝那些没发全的高粱酒的时候,做梦都想着能进城里发达了,喝上一口茅台——国酒呀这可是——现在喝到了,才知道……全他吗的放屁!”
我声音大的有些过份,不少食客看了过来,我心里其实还是清醒着的,眼一翻就吼道:“看什么看!”秦商忙按住我的手,低声道:“嘉禾,你到底怎么了嘛,这些天一直都不对劲。”
我挥开他的手:“放屁,我什么时候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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