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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4

      盗得天机 作者:那年猪小胖

    分卷阅读124

    一条宽广的长河横在前方,而又有一座石拱桥横跨河流,所有赶路的亡魂只有踏上这座石桥才能继续前行,但是桥头有一个摆摊的老婆婆,每个亡魂都必须在她的摊前驻足,喝下一碗她从吊锅里盛出来的汤,饮下之后,哭者不哭,笑者不笑,他们目视前方,平静而恍惚地继续前行。但即使是踏上拱桥,行至河心处,有些亡魂会穿过桥面陡然掉落河中,这时平静的河面下会忽然涌出狰狞的恶鬼抓住掉下来的亡魂撕咬,亡魂不知何故,又哭喊挣扎着向河对岸游去。

    北宫律看到这座石拱桥的上桥处立了一座石碑,碑上写着三个大字:“奈何桥”!碑侧有一嶙峋怪石稍矮一截,赶路亡魂不小心触碰之后,便会出神许久,悲喜交加,感慨良多,这石上亦书有三个大字:“三生石”!

    北宫律终于在接近奈何桥的时候放缓了脚步,他看着前面众鬼发生的一切,开始心生警惕。最终他还是顺着亡魂的方向走到了孟婆的吊锅摊前,而矮小瘦弱的老婆婆正在盛汤递给下一个亡魂,那是一个哭哭啼啼的中年女人,一边接过碗一边哭诉着:“我真的放心不下我的儿呀,他以后可怎么办呀……”

    孟婆木然地看着那亡魂将汤饮下,对方的哭泣声渐渐平息,终于不再哭诉,将盛汤碗还给孟婆后呆视前方,缓缓挪步离开。孟婆拿着还回来的碗又开始盛汤,递给了下一个排队的亡魂。没在队伍中的北宫律径直走到了孟婆的面前,被小摊拦住了上桥的去路。北宫律恭敬地开口说道:“婆婆,斗胆打扰一下。”

    忙碌的孟婆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有条不紊的盛汤、递出、收碗、再盛汤,那吊锅不大不小,冒着烟气,向内看去却看不到里面还剩多少汤水。对方虽然没有搭理自己,北宫律还是继续说道:“请问,这地府之中,除了您的孟婆汤之外,还有什么能让人忘记前尘烦恼、失去记忆?”

    那边一个愁眉苦脸的男人接过了孟婆的汤碗,迟疑了一会儿才张嘴去喝,他咽了三次才把碗里的汤水喝完,最终呆滞地将碗递回,再次望着前路迈出步子。孟婆指了指刚刚离去的亡魂,继续盛汤。

    北宫律看着那亡魂向前走,一路走到了桥中央,忽然,那亡魂脚下的桥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洞,亡魂惊声掉下,溅起河中黑水,而游荡在河水中的畸形亡魂则一拥而上,纷纷抓住掉下去的那只争相啃咬,被攻击的亡魂痛苦不堪,在莫名的惊慌中只剩下拼命游往彼岸的本能,但是这条河很宽,水势又急,看来他得煎熬许久才能到达往生的彼岸了。

    北宫律看过后,又对只顾做事的孟婆说:“您熬汤用的水便是从这忘川中取出的,这忘川之中是否别有洞天?”

    终于,在亡魂喝汤的间隙,孟婆抬头看向北宫律,用苍老的声音说道:“这地府之中何止十八层地狱,你若是有胆,便下去一探。但你既然见识过九幽景象,就当明白,死亡并非最可怕的事情,你这一去,倘若出不来,恐怕就要受尽煎熬永世不得超生了。”

    得此指点,北宫律十分欣喜,躬身谢道:“多谢孟婆!”

    谢过之后北宫律匆匆奔向河岸,望着奔流不息的忘川一跃而入,他落水时惊动了河中的恶鬼,那些四肢不全、五官扭曲的恶鬼们便向这边涌来,争先恐后地要抓住北宫律,同时露出又长又锋利的獠牙张嘴咬去。

    面对一拥而上的恶鬼,北宫律躲避不及,浑身上下都剧痛无比,他奋力向丑陋的恶鬼们推出手掌,大喊一声:“阳谕在掌,鬼邪莫欺,急急如律令!”

    黑漆漆的河水中突然迸发出万道金光,照亮了奈何桥周围的环境,正在过桥的鬼众惊异地看着下面的忘川,河中恶鬼哀嚎不止,全数遁走躲避,从桥上掉落河中的亡魂暂时没有了惊扰,趁此时加速游向对岸。孟婆却不闻不问,依旧麻木地打着汤,摇了摇头,独自叹道:“哎,这个冤孽,这一世也来闯地府!”

    一个威严的声音在孟婆对面响起:“他又来了?”

    这是一个突然出现的家伙,鬼众因为他的降临而畏畏缩缩地躲向一边,过桥的队伍因此由直变弯,只见这鬼差着一袭黑衣,黑色长发乱糟糟的披散在身后,手持一根黑色的哭丧棒,那顶又高又尖的黑色大帽上写着四个潦草的大字:“天下太平”。

    黑无常责备道:“你也不拦着一下?”

    孟婆一边忙着盛汤一边语重心长地说:“四百年前又不是没拦过他?罢了、罢了,这都是命数,只凭你我能拦得住吗?”

    “不行,阴阳有序,”黑无常态度强硬地说,“让十殿阎罗知道这事,我该如何交代!”

    “你要是去拦却又拦不住,再让他闹一次天翻地覆,又该如何跟十殿阎罗交代?”说到这里,收碗回来的孟婆露出自嘲的笑意,“只要他不碰那三生石,一切都好交代。”

    黑无常四顾周围,道:“白无常去哪了?”

    孟婆依旧劝道:“不闹出大事来即可,且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

    黑云压顶,转眼间青山绿水显得格外阴沉,仿佛盛夏的暴雨将至。但其实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人魔的愤怒所化,整个房间冷得内开始结霜,器物的表面渐渐布满了黑色的霜花,他指着澹台芸说:“臭丫头,敢跟我谈条件!”

    澹台芸格外嚣张,双手撑在纤腰两侧,仰首笑道:“哎呦,降温了我好怕呀!”

    此时夏玄月正在床上查看遆星河胸口的伤势,他胸膛上还剩一条血红的裂缝,夏玄月皱着眉,正要扶起他,同时对澹台芸说:“芸,我先带他去安全的地方,你小心点!”

    澹台芸完全是胜券在握地摆摆手,说:“去吧去吧,免得待会儿打起来溅你们一身魔血。”

    夏玄月扶着意识模糊的遆星河一起身便轻盈地飞出窗外,剩下房间里面暴怒的人魔。“好狂妄的口气!”人魔也不去管飞离的夏玄月和遆星河了,他瞪视着口出狂言的澹台芸,抬起手臂狠狠将右拳攥紧,随之而来的便是冰片碎裂的声音,附着在屋内所有器物上的霜花都碎开了,悬浮在半空之中组成了一只又一只的箭镞,齐刷刷的对准了房间内的澹台芸蓄势待发!

    面对这样的阵势澹台芸终于警惕起来,她马上抬起一只手抓住了衣衫下面胸前的坠饰。“我让你狂!”阴沉的人魔露出胜利的微笑,于是猛地张开了右拳,所有箭簇如离弦之箭“唆唆唆”全数向澹台芸射去,眼见澹台芸就要被扎成刺猬的时候,她忽然拉出衣内坠饰,对着人魔大喊:“朱雀于天,振翅飞焰,燃秽生明!”

    作者有话要说:  20160727  22:42  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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