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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得天机 作者:那年猪小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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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涉似乎只是在陈述自己对于一件没什么干系的事情的想法而已。
而北宫律却似乎更加在意这件事情,说:“所以我隐隐觉得,我们这一行可能跟四百年前发生的事情牵扯到一起了。而且……”
“而且什么?”澹台涉看着北宫律思虑重重的那张脸,他扶着石栏,快步走在这条黑暗的台阶上。
“而且两年来,我们对悦儿的招魂一直都没有成功过。如果用地池还有那三件法器投龙的话,我们就把握住了这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那么再次招魂的成功几率会不会更大呢?”北宫律望向长路的前方,满怀优思,“这才是那只狐妖放在陷阱里面的真正诱饵!”
澹台涉嘲讽道:“好了解我们的狐妖。”
“可是这么多年来,跟我们六族作对的狐妖屈指可数,而且全部都已经被除掉了,这个对手来得莫名其妙。”北宫律的语气渐渐加重,说,“这个遆星河也来得莫名其妙。”
“原来你也不相信遆星河,所以才单独跟我说这话?”虽然北宫律跟他怀疑着同一个人,但这并没有增加澹台涉对身边这个人的认同感,反而,北宫律深藏的心机让澹台涉颇为不屑。
“他确实很可疑,不得不防。你又有没有没说完的话呢?”这时,北宫律用询问的眼光看着澹台涉。
澹台涉冷冷一笑,说:“我没你那么多心眼,我知道的,都在房间里面说完了。”
在漆黑的山中疾走,澹台涉和北宫律之间又是久久无语了好一阵子。然而,远处天际忽然出现的光彩同时吸引住了两人的目光,那是烟火的绽放,放烟花的位置应该在这座大山的更下方。
澹台涉不得不在看脚下台阶的间隙抽出时间远眺前方的天空,他纳闷地说:“这么晚了,谁在放烟花?”
北宫律自打看了那烟花第一眼之后,就再也没看第二眼了,他淡定地说:“又是诱饵。”
可是,明明知道事出反常,两人的脚步却更快了,因为烟花不合理的出现,也正预示这即将到来的线索。又一段又长又陡的台阶被他们两人走到了尽头,在踏上另一段台阶的时候,北宫律居然停了下来,澹台涉发现之后,也马上止步,擦着头上的汗对北宫律说:“你停下来做什么?”
北宫律没有作答,他甚至看都没有看澹台涉一眼,因为他正望着对面乌漆墨黑的山林,神色复杂难以名状。澹台涉用手电筒的光线扫了过去,那片山林与北宫律中间隔着一条不小的山沟,宽度大概九米,深度多少他估不出来,因为就凭他手电筒的光照不到底下去,有意思的是,这条山沟上横着一颗枯死的大树,倒像是一个独木桥,能勉强让一人走过。北宫律现在就站在树干的一头,手电筒也不用,就那样望着没有光亮的山沟对面,什么话也不说。
澹台涉不耐烦地走过去把北宫律的背一推,问:“你看那边干什么!”
北宫律还是什么也没说,他只是缓缓抬起前臂,示意澹台涉不要说话或者是打扰他。北宫律这么做应该是有他的理由的,澹台涉居然也有些怀疑了,他举起手电筒,照着那颗横在山沟间的枯树从这端到那头,就这么顺着看去,居然在树干的尽头看到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黑色的背影,几乎与山林中的夜色融为一体,不仔细看则很难发现,借着手电筒的光线,只能看到一个轮廓,那是个道士,他头顶着发髻,穿着宽松的道袍,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应该是盘腿打坐的姿势。
太奇怪了,这大半夜又是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道士坐在这里?不过,既然那个道士远远地在那边打坐,也没碍着他们什么事情,澹台涉也就不想那么多了,他觉得应该继续向前,便收回了手电筒的光线,却发现北宫律居然还盯着那个道士的所在之处,他好像不需要光线就知道那人在哪里似的。
“北宫律?”不明所以的澹台涉推了他一下,然后指着远处天际的正在绽放的烟花。
北宫律神色异常地说:“你先去吧,我有点事情。”
“什么事情?”这个时候出现的状况让澹台涉很不满意,此时此刻又有什么事情会比林悦的事情更重要呢?
“你快去,你可能会看到其他的东西幻化而成的悦儿,一定小心!”说到这里的时候,北宫律的神情终于正常了一些,那才是澹台涉所熟悉的那个冷静睿智的北宫律。
“用不着你提醒!”澹台涉没有多说便抬脚离开了。他虽然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但现在也没有太多心思去想别的什么。远处的烟花越来越急促的冲入夜空之中,不知道为什么,澹台涉的心也就越来越慌乱。
作者有话要说: 20160726 23:13 校对
☆、重逢
在澹台涉离开之后,北宫律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踏上那颗横在山沟上的枯树树干。他低头看到脚下是漆黑一片,无法判断这条山沟有多深,树干的宽度只能容下北宫律的一只脚在上面站稳,他张开双臂尽努力保持平衡,一步又一步地缓慢前行。而对面的那个道士始终背对着他,一动不动地坐在独木桥的尽头,像极了一场无声的等待。
终于,北宫律通过了山沟,他跳下树干,强压着自己心中上下翻腾的激动情绪,对那个还剩一步之遥的背影喊了一句:“爸爸!”
北宫律的声音有点颤,正在打坐的道士终于动了动,他没有起身,只是转身扭头,那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这样的年纪绝不像是会有一个二十岁儿子的人,他阴冷地看着北宫律说:“你在叫我?”
“你果真成魔了!”北宫律心痛地看前面男人年轻而青灰的面容,话虽是他自己说出来的,但他的心底却还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
男人转过身去,他背对着北宫律默默地站了起来,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微张双臂得意地承认了:“这倒没错。”
北宫律竭力压抑住自己内心深处的痛楚,大声问道:“你还记不记得你是谁?”
男人立即转身,目中闪烁着寒光,他恶意地笑问:“你忘了吗?”
北宫律指着他,用力地说:“我没忘,你是我爸爸,北宫仲宁!”
男人听了北宫律的话之后,马上就笑了起来,那咯咯地笑声在寂静无人的山林中听上去是非渗人,那似乎是北宫律这一辈子里听到过最可笑的话,男人笑得肩膀都抖了起来,边笑边说:“胡扯!怕死就直说,认我做爹也没用呀!”
北宫律失望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握紧了拳头说:“我要捉你回去!”
“捉我?捉我?”男人好像又听到了一个笑话,他的语气慢慢变重,重成了一种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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