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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作九秋蓬 作者:尘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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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自己也懒得一匹的“王编”。蠢作者一个人的“王编”。
☆、霄云直入齐
齐州地域偏北,时节已是深秋,齐州更是由凉转冷,晨间尚能看见冰冷雾气的升腾。此刻却因灵力的撞击变得异常温热。
一女子驾着彩云而来,身着宫缎羽衣百褶裙,眼神清澈如水,眸亮如镜,带着淡然无波的神色,身后一把瑶琴负立。看着脚下,也端只是看,并未有其他动作。到来时连带着空气中都能见些雾气。
几瞬,一英武男人身着深棕及靴短袍,衣袍上用银线绣着镞戈之纹,施施然走来,所到之处难掩凶戾,四周的植株也不住枯萎。看着天上的女子与周围情形,随即就看着结界中的谢峙。
西方,一阵白风而来,身着白襟虎纹的斯文男人出现,脚边的几点绿意蹿出,只是远远看着,亦如其他人一样。宁悃看着来人,眉头一皱。
东方,在其他人没有注意下,一浑身灰扑扑的老农慢慢进入灼谷。
三个大乘对峙而立,看着正在渡劫的谢峙各有心思。陈郁与六名化神的打斗也早已结束,因为主要是拖延时间,七人也都没有用力,陈郁虽是掩藏实力,但对付六名化神也有些力竭。在感受到大乘气息时,六名化神纷纷停下,唯有陈郁直直将淬宁刺向一人的肩部。
冷淡的话语从天而降,“清渠可是要跟其他三门为敌?”
陈郁喘着气,堪堪平静后,端正作揖对着云上的人一拜,“羽琴尊者误会了,这只是郁的个人行为,与我门无关。”只是说话时,右手还紧握着淬宁。
“大胆的小子,可是和温云尊者相处惯了,忘了尊长之礼?”话语依然淡漠,却难掩威严被犯的怒气。修士因为越是高阶越是少有,能力也是越强。因[规则]限制,凡人有了屏障,同时修士也越是战战兢兢。修士中不成文的规则,在大乘阶修士到来时,低阶修士应停止一切行为。
陈郁低着头,语气恭敬,“郁不敢,只是尊者也说了,郁与温云长老相处惯了,自是也会带着些许可以联系的物件,郁受伤,长老自是也能感应到的。”语言极致恭敬,却也不掩内力的无惧。
“呵,本尊倒不知,凡间颇为和善的清苒真人如此强硬,真是百闻不如一见。”那英武男人大笑一声,看着陈郁,余光却一直盯着谢峙。
陈郁转了个方向,对着男人也是作揖,“冶镞尊者过誉。”话落,仍是戒备着。
“废话连篇。不伤你不就是了。”云端的女人话音一落,齐身长的瑶琴横立,一音迸溅,直直压着陈郁一下跪下,似有粘稠的水银聚拢在自己周围,陈郁用灵力包裹着自己,刺刺啦啦的腐蚀声连带着如水流逝的灵力响着。
音阶骤出,六名化神也一下跪伏,连带着尤韵本门派来的两个,两人边抵御着灵力被腐蚀的痛苦,“尊,者……”
“办事不利,自己受着。”
“是……”
“啧啧啧,果然最毒妇人心。”那白衣斯文男人慢声道,径直走向谢峙。宁悃站在一边,看着心中着急却也是有些犹豫。自己与谢峙的关系只有季桀和大长老知道,如果今天自己一出去,谢峙的境地就会变得愈发危急。
一只箭镞直接钉在白衣男人迈步的脚边,“我谷之事,不需连天塔逾越。”
斯文男人看了眼差些就要钉穿自己脚的箭镞,也只是笑笑,“冶镞尊者这说的哪里话,八大门有难向来是能帮则帮,本尊也想尽份心的。”话语温柔,毫不见被阻挡的怒气。
“装腔作势。”云上的女人一哼,直接一曲弹出,曲声铮铮,弦弦激愤,似是一场百万城站,激励着将士英勇就义,舍生忘死。句句泣血,带着显而易见的杀伐声。
连沉浸药理温煦的陈郁都能感到翻涌而来的血气,更枉论另外六个化神,眼中血丝膨胀,像是嗜血妖兽。点点琴声不断消弭着空气中清心丹的药力,眼见就要波及到结界。
陈郁突然加大抵御身上腐蚀的灵力,到足矣接触外界的地步,直接抛出两瓶丹药,夹带着蒸腾的灵火,砸向谢峙渡劫的结界上,一下将琴声的影响驱散。
“清渠少主倒是大手笔。”女人见状,一曲罢,看着低下灵力渐无,声似水银的灵力吸附着青年,不再是刺拉的腐蚀声,而是铁水浇筑着冷钢模具的哗啦声,悦耳却带着杀机。女人紧接着直接从琴中抽出一柄长剑,抬手带着大乘的剑气直接将结界击破。
结界灵力消散,喷薄的纯净灵力溢出,直接将灼谷包围,谷内外的石竹花和其他植株开得更是艳丽,就连陈郁身上的腐蚀都削弱了些。
白衣男人感应着灵力,眼神一亮,随即也不管另外两个大乘,直接一瞬出现在谢峙身边,感应着谢峙就快化神的修为,勾唇一笑,“着实有趣。”转着看向谢峙的脸,眉头微皱,怎么有些熟悉?
冶镞尊者看着,一下抬手,百万只短箭骤显,直指白衣男人。
就距几寸时,一绿芽破土几瞬长为参天巨木直立在男人身前,接着一棵棵巨木围着男人和谢峙周围变成一道屏障,阻隔着众人的神识、灵力。
陈郁感受着皮肤被无形腐蚀的剧痛,神识看着密不透风的巨木,感觉自己又回到两百年前那时的无力感。
……
坐在轮椅上,眼被白绫蒙着的温和男人看着才与坐着的自己般高的男孩,白绫中的秀目轻皱,有些担心地说:“郁儿,你不必如此,宗主已去,清渠为丹门,不必如此执着于战力。何况,你尚且还小,恶渊地处极北无人之地,你……”
浑身丧衣,比珑州时消瘦许多的男孩,理理背上的包袱,“云叔,不必再劝了,郁儿离开的百年,还麻烦允叔管理清渠,看着些那人。”几宿没合眼,眼中满是血色的男孩对着男人跪下一叩,再站起时,面色无波,再不见面对谢峙时的局促不安。
石中璞玉,本该被人用器具小心开凿,细心研磨出其中光泽。如今却是被人直接从高处摔下,磕出点点翠绿,在参差不平的石地上露出其中的宝贵颜色。
但,即便如此,它也仍是玉中王者,仍会被万人追捧,他的本质仍不会改变。
温云看着眼前已经被打磨成利剑胚胎的男孩,有些不忍。
男孩像是明白温云的心思,抿嘴,后道,“云叔,郁儿走了。郁儿不想再体会一次无能为力了。”说着,拿出一张符箓,直接消失。
……
“不想再体会一次无能为力了。”
……
宁悃灵力为木,奎宿为吉,角宿为凶,宁悃的战力自是高于白衣男人的,但同时一出手就会直接暴露,正打算直接打掉奎宿尊者放在谢峙丹田处的手时。
打算用音破开巨木结界的羽琴,正抬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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