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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尽是我夫君 作者:寒雪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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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帽檐一甩。
华裳连忙仰头,躲过这一击。
季无艳轻咳一声,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脸颊。
他的指尖轻轻抚摸她脸上的伤痕,如同蜻蜓点水,带来一阵微凉。
华裳解释:“这不是真的伤口,只是化妆化出来的,我不想惹人注意。”
季无艳蹭了蹭她脸上的红痕,状似感慨:“你怎么可能不惹人注意?”
“你是大周的冠军侯,是朕最宠信的臣子,光是你自己的魅力就……你怎么会认为一道伤口就会让你不惹人注意?”
华裳都快要笑出声来了。
最宠信的臣子?
她自己怎么不知道?陛下一直宠信的不是王问之他们吗?
季无艳一看她的表情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他收回手,低声道:“你若是真的不惹人注意,阿史那叶嘉又如何会看出你的真实身份?甚至派兵前来,以防你与阿史那罗护的亲宴有变?”
“什么!”华裳吃了一惊。
“派兵前来?!”
季无艳缓缓点头,“阿裳,你该知道现在的形势对你多么不利,正是因为这点,朕才不得不亲自前来。”
“哎呀!”华裳恼恨地拍了一下膝盖,“那陛下也不敢以身犯险,您可以让旁人前来通知臣!”
季无艳捏紧她的手,绷着嗓子,面无表情问:“你是不想见到朕吗?”
华裳可不敢这么说。
季无艳垂下眼,手指轻轻捏了捏她蜜糖团似的手掌,“谅你也不敢。”
华裳的头发都要愁白了,可怎么把这尊大佛送出去啊。
“你无需担忧,”季无艳的声音慢吞吞地响起,“待到夜深时,朕留在外面的军队变会发起总攻。”
华裳瞪圆了眼睛,她一下子从酒桶上跳了下来,“如此重要的事情,陛下为何不与臣商量?”
季无艳抬头看她。
华裳背脊一僵。
啊啊啊,她一不小心又过界了。
“咳。”华裳假模假样咳嗽了几声,仔细想了想,说道:“也不是不可,连我都没有想到的突袭,叶嘉也定然想不到。”
“不过,为何军队会这么快就赶到?”
华裳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回答,不由得微微抬头,朝季无艳望去。
季无艳正抵着侧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她哪里说错了?
华裳忍不住回想。
季无艳轻声道:“叶嘉?叫的这般亲密。”
他抿紧唇,将唇色抿的越发艳了。
他冷哼一声,“朕很不悦。”
听着前一句话华裳还怕陛下误以为她通敌卖国、倒向了敌方,然而,听到后一句话,华裳知道自己是完全多想了。
陛下,您的关注点错了吧!
华裳茫然“哦”了一声。
季无艳越发显得不悦了,他冷淡问:“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华裳在脑子里搜刮了一圈,突然问:“陛下的身体如何?不是说有高人为陛下批言,不能离宫的吗?”
季无艳骤然和颜悦色起来,“朕很好,身体无碍。”
他含笑举起双臂,“阿裳若不信,不若亲自来检查一番?”
华裳还真就凑近了些,检查起他的气色。
她的鼻息喷到他的脸上,化作了他脸上胭脂似的红痕。
季无艳撇开头,过了半会儿,又慢慢挪回了脑袋,将唇贴向她的脸颊。
华裳眼角的余光瞥到一抹红。
她一惊,连忙按住季无艳,惊呼:“陛下,您是哪里流血了吗?”
然而,这么一按住,他脸上的异状算是大白于天下了。
华裳盯着他鼻下血迹,嘴角一抽。
陛下,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季无艳忙用帕子捂住鼻子,闷声道:“无妨,最近天气干燥而已。”
华裳:“……陛下,您的身体太虚了。”
季无艳的眼睛瞪圆,“胡、胡言乱语,朕、朕无碍。”
华裳:“这马上就要发起总攻了,您还受伤了……”
季无艳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流鼻血算个鬼受伤啊!
“没、没事……别看了,朕说无碍就是无碍!”季无艳转过脸,简直要恼羞成怒,而耳朵却红的出血。
华裳在心底轻笑一声,脸上一本正经道:“那还有什么需要臣安排的吗?”
季无艳用帕子捂着鼻子,眼神朝她瞥去,“王问之那里,朕已经安排人去救,这些酒水,一会儿都洒进他们部落里,咱们直接用火攻,毒酒变毒烟,看谁还跑得了。”
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季无艳轻咳一声,立刻甩锅:“这些都是孟离经孟军师想出来的办法,虽然有违仁道,但是,特殊时期要行特殊办法。”
华裳平静道:“陛下不必解释,臣都明白。”
她又不是太平将军,更没有一颗仁爱天下的心,她只是一把刀,一把杀尽敌人,保护自己人的刀而已。
“不知道陛下如何对付叶……”
“嗯?”季无艳发出不满的声音。
华裳立刻改口道:“如何对付阿史那叶嘉和阿史那罗护?”
“臣以为,阿史那罗护可用,但阿史那叶嘉必须杀之。”
季无艳抚掌:“阿裳果然与朕心意相通。”
华裳小心翼翼道:“若杀阿史那叶嘉,臣以为此事不该交给别人,不如就由……”
季无艳:“虽然朕爱极了阿裳你为朕分忧解难的模样,但朕说过了,你很重要,朕不忍你涉险。”
华裳心道,君王果然是君王,随随便便说出一句话就像是情话似的,她若是当真了那才是输了呢。不过,即便不当真,这种话被这样的美人说出来,她心里也开心。
华裳进一步道:“陛下担忧臣,臣也愿为陛下分忧。”
他盯着她的脸颊良久,眉眼间似是开出一朵温柔的花,他笑道:“好,那就由你去办,别忘了魏玄交给你的暗器,使用那个,你不必犯险。”
华裳一愣,随即又想到陛下手底下的情报机构如此多,必然知道她身边发生的事情。
她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袖中的暗器。
“是。”
交代的事情交代完,两人相对无言。
华裳忍不住说:“恕臣……”
“不恕。”
华裳的话憋回嗓子眼儿,难以置信地瞪着季无艳。
季无艳笑道:“朕与你玩笑,你说便是了,无论什么话,无论什么事,你都可以跟朕说,朕通通算你无罪。”
华裳眼睛一亮,急道:“陛下金口玉言。”
季无艳莞尔:“朕何时骗过你?”
华裳:“那陛下的身体真的不碍事吗?您刚刚流鼻血是否也是因为……”
季无艳的眼神游移,“不,不是因为身体的缘故,只是……”
“咳,朕从未近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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