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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坏越爱/Just A Bit Ruthless 作者:Alessandra Haz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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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下脸都嫌麻烦,那他起码应该通知我一下,省得浪费我的时间。”罗曼站起身。“回家去,malchik。”
然后他就走了。两名沉默寡言的保镖紧随其出门。
霎时间,别的声音涌入进来——轻柔的钢琴曲,其他客人压低的话音——仿佛卢克之前是被置身于某种隔音气泡里,仿佛罗曼·杰米多夫的存在感能阻断周遭的一切声音一样。
这时,卢克才反应过来刚才罗曼是怎么贬损他的:malchik。小男孩。
他瞪视着那空荡荡的座位,一股新的屈辱感朝他劈头盖脸地涌来。他产生出强烈的冲动想要站起来走人,但他克制住了。他从早上开始就什么都还没吃,还不如先把肚子填了。
卢克给就近的服务生打手势。
饭菜很美味,只不过当他还揣着满肚子的失望和羞恼时,味道什么的就成了浮云。同样萦绕在他心头的,还有一股忐忑不安。他本该把邮件转发给他的父亲,但却非要擅自单独行动,结果还搞砸了。父亲的缺席惹怒了杰米多夫。这样一来的后果……还不好说。卢克对那人一无所知,不好推测他会作何反应。毕竟,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个俄国人想要从父亲那里得到什么。后知后觉地想,也许他压根就不该把手伸到不该他管的地方去,可他实在是受够了、烦透了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在各种无足轻重的活动上混脸熟这档子事儿了。他只想知道父亲到底在折腾些什么,只想参与进去。也许像这样盲目地往里钻是一桩愚行,但他对自己摸着石头过河的能力一直很有信心——直到那位俄罗斯大亨用一副瘆人的眼神,把他降格成为红着脸、难为情的小毛孩子。
等他吃完饭离开饭店的时候,外面下起雪了。
卢克微微哆嗦了一下,用双手抱住自己,不禁再一次想起他穿的博柏利大衣在俄罗斯的寒冬面前简直形同虚设。他一辈子都没感到过这么冷。
卢克四下张望,看到就近一辆出租车,如释重负地笑了笑,然后迅速走过去,积雪在他的脚下嘎吱作响。今天以来头一次,他觉得自己运气有所好转。
他坐进车里,跟司机说了酒店的地址,然后合上双眼,思绪转回到之前与罗曼·杰米多夫一败涂地的会面上。他完全没必要自怨自艾。他又没做错什么,是那混蛋自己狭隘偏见,觉得让他跟一个只是看起来年纪很小的人打交道是贬低了他。都是杰米多夫的错,不是他的。卢克才不像他表明看上去的那么年轻又生涩。
话说回来然而,想要做整形手术的欲望还是每分钟都在增强。迟早有一天,他会继承父亲的商业帝国,假如因为长了一张嘟嘴小男生的脸而不被人放在眼里的话,这代价也太大了。他那头深金色的卷发估计也会拉后腿,太卷了,要服帖就只能剃掉或是用发胶。臭美的他又下不了狠心把这难搞的头发都剃了,卢克只能让头发长长一点然后梳成背头。极少数情况下,他让头发就那么卷着不管,朋友们就会毫不留情地拿他开涮,说他像个小天使。
想到这里,卢克拉长了脸。在他年纪小点的时候,他一度希望这张脸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成熟而粗犷起来,然而现在他基本上已经不抱这个希望了:他的皮肤到现在摸起来还像婴儿般柔嫩,脸颊也还是那么精致圆润,而身高更是停滞在令人失望的平均水平。再配上那对酒窝和嘟嘟嘴,难怪父亲的生意伙伴们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不,卢克不是对自己没自信。他知道自己长得好看。想打炮的时候他可从来不愁钓不到男人。不过也很容易招来各种恶心的变态。一个人都二十三岁了还顶着一张十六岁的脸,本身就会惹来是非不断。对于别人要看过证件才肯跟他上床这件事,他早就见惯不惊了。事实上,他们肯问的话,还算好的呢。
车子突然加速起来,卢克不得不把一堆沮丧的心事推到一边。
他睁开眼睛。“嘿,这样开车不安全吧……”当他看向窗外的时候,他的话语渐渐打住。不管他们此刻身在何处,这里绝对不是市中心。他刚才那是神游了多久?“伙计,我很确定酒店不是在城里这个位置。”
司机没有任何反应。也许他不懂英语?
“eto nepravilnaya da3,”卢克换成俄语慢慢说,希望发音没问题。
注3:俄语:这不是正确的那条路。
对方一言不发。车子还在加速,看情形,他们好像已经不在市区了。
卢克的心在狂跳,他咬住嘴唇。当然了,事情可能不是看上去那样,但是小心一点总不会错,对吧?慢慢地,他将手伸进大衣的右边口袋,里面放了他的手机。等他发现里面空无一物时,额头开始冒起了冷汗。
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于是动手搜起其他口袋。空空如也。
操。操,操他妈。
卢克强令自己不要慌乱,要思考。他在后视镜里对上司机的视线。
“听着,这不是你想做的事,”他说,竭力让语气保持镇静且不失威严。“你不会想要惹上我父亲那种人的。”
“zatknis(闭嘴),”司机咆哮道。
同时响起的还有手枪被打开保险的声音。
卢克深吸进一口气。没必要慌。六神无主什么的不但于事无补,而且还很傻。动脑子啊,卢克。
他朝后面看去。天已经黑了,但是他能看见有两辆suv尾随在后面。这么说来司机不是单独行动的。这不是普通抢劫,他们知道他的身份。
卢克希望自己此刻的心情能更惊诧一点,但是他没有。他是一名亿万富豪的儿子,他的父亲树敌无数。
“不管他们给你多少钱,我都可以出五倍的数目,”他说。
司机短促地笑了一声。“死人是不需要钱的,angli4,”他用口音很重的英语说道。
注4:英国佬。
听到对方话中的含义,一股战栗蹿上卢克的脊梁。他的心沉了下去。司机很怕那个主使者,根本不敢背叛对方,不管卢克出价多少都没用。恐惧足以驱使人一意孤行。
基本可以说,卢克这次玩脱了。
现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不管幕后的黑手是谁,对方想要的只有赎金。而不会要求别的更多、更可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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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点地捱着。几分钟,还是几小时?卢克说不清楚。车子朝向前方不知何处的目的地驶去,在他干等的同时,疲倦的脑子里不断冒出一个接一个的可怕情景。卢克想从司机口里套话,却被告知闭嘴,于是他只能独自浮想联翩。
早在少年时代,卢克就以为自己算是把人生路线给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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