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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大人撩夫日常 作者:楚小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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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老爷愿意怎样都随他去。我乐得装个贤惠大度的模样叫他高兴。”赵太太说到这,忽的一笑:“我也高兴。”
赵馨兰放下挑起帘子的手,告诉候门的丫头:“别叫太太知道我来过。”
等回到自个住处,赵馨兰就把之前找出来准备送给赵慎的新婚礼一对鸳鸯玉佩重新收了起来。
项渊木着一张脸,力持镇定,实际内心已经千万匹草泥马呼啸奔腾,他觉得自己感受到了来自宇宙的深深恶意。
还没等他从自个穿成别人这样毁灭性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就受到要立马娶个不知所谓的男人的一万点暴击,紧接着,最叫他崩溃的是,他终于发现,他穿成的项渊根本就是个穷酸书生,还不受人待见,不论亲人外人!而且,这瘦弱小鸡仔般的身材,风吹就倒的林妹妹体质,叫他一个炼有八块腹肌,上能攀岩,下能潜水,吃得是山珍海味,玩得是游艇跑车的二代,怎么接受,怎么接受!
实际上,没人问他接受不接受,项渊的大哥,项礼接到他受伤的消息,不得已扔下手头事物过来接他,见他一脸呆滞的躺在惠仁堂内室简易榻上,只皱了皱眉,付了诊金,就招呼跟来的店铺伙计把他扶起背在背上,一路背出惠仁堂。
项礼已经做好项渊言语刻薄尖酸、死活不肯叫下人背回去的准备,所以来的路上就打好了腹稿,若是项渊又絮絮叨叨说什么尊卑有别、友爱手足的狗屁话,埋怨他不肯雇牛车来接他,他就把这个月给娘的奉养银子减一吊钱,到时看项渊还怎么闹腾!
没想到腹稿过了一遍又一遍,项礼头一次觉得自己能怼这个秀才弟弟一脸时,却没了用武之地!项渊跟丢了魂似的,一路呆呆傻傻,若不是项礼见他眼珠子转个不停左右打量,兼偶尔瞥到他时不时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真要怀疑自个亲弟被人砸傻了。
一路无话到了垂柳巷,项渊目光呆滞的打量这个古朴小巷子,只见不大的巷子,两边人家门口都栽了垂柳,微风阵阵,柳丝轻扬,平添几分悠闲。后来项渊才知道,整个垂柳巷几代前,其实都是项家祖上的私产,只不过后代儿孙不争气,几代下来,不只再没出过官过四品的大员,就连祖产都保不住了。等到项渊祖父这一代,垂柳巷项家,就只剩项渊家现居的那一处二进宅子。
此时,项渊被人背着进了此身的家门,李氏颠着脚快步迎上来,一脸痛惜道:“这是哪个杀千刀的下得毒手!我的儿,赶紧进屋躺下,娘叫阿停给你熬了鸡汤,这就盛给你。”说着,一边高声叫阿停去盛汤,一边指挥着把项渊送进房里安置好。见项渊不似往日伶俐,李氏恨得咬牙切齿,对着项礼发起火来:“木子,你弟弟叫人害成这样,你就这样回来了?怎么不去衙门报案?”
第3章 兄弟之间
项礼有点不耐烦,却也知道李氏一向偏心项渊,只得耐着性子解释:“秦大夫说了,送淙子来的两位秀才已去报官,因淙子未醒,差爷们先去城外了解情况,相信明日差爷就会登门。”
李氏沉着脸,又细细问了诊治过程,待听得秦大夫交代这几日需要静养,不宜操劳后,跌脚恨声迁怒:“赵家不仁义,明明和淙子定亲的是大小姐,他们却生生给换成小哥儿,这一换亲,淙子就叫人暗算了去!焉知不是那哥儿命里带煞,克了淙子?要娘看,咱大不了不要这门亲了!”
项礼头大如斗,这样的话李氏不知念叨了几回,只是退亲如何容易?不说赵家为了弥补换亲的损失,承诺给哥儿的嫁妆全都比照赵家大小姐来的。就单单淙子日后读书赶考,哪样不要银子?家里头没个别的进项,难不成全指望他那间小小铺子不成?
李氏也就是见着项渊伤了过过嘴瘾,心里头清楚退亲不易,且老大一向觉得自个偏心小儿子,自打搬出去后,对家里头就不像往日上心,对项渊这个亲弟弟也没热乎到哪去,李氏根本没指望项礼出什么主意。
项礼走后,李氏又拉着项渊抹了把眼泪,痛骂一回砸破项渊脑袋的贼人,在项渊忍不住露出的不耐烦下,这才放心的回房休息去了。
项渊躺在床上,欲哭无泪。这非得他不给好脸子了,李氏才觉得正常,才放心,觉得小儿子没被砸傻。
这什么事啊,难怪原主性格那么不好,感情都是惯出来的。
这厢项礼回到自己住处,凤娘正等着他开饭。见他神色疲惫,没敢多嘴,只招呼项礼赶用饭。项礼的宅子是买铺子自带的,不算大的二进宅子,前头封了改成铺子,卖些果脯糕点等,后头另开了一道小门通向内宅。如今项礼只有两子,大的五岁,小的二岁,还不用操心日后成亲的问题,所以宅子虽小,项礼一家住着倒也宽裕。只是当爹的哪有不为儿女打算的,日后两个儿子成亲,势必要置办房产,他的铺子生意虽可以,却还有娘老子那头需要奉养。项渊又是个眼高于顶、不识庶务的,成日里只晓得读死书,其余一概不管。没银钱了就撺掇李氏朝他伸手,别说他小本买卖,即便家财万贯,也架不住项渊把他当钱袋子用。
“淙子伤了脑袋,明日你送两只母鸡去那头。见着娘就说我上个月新进了货,卖得不好,银子转不开,这个月的银钱要延些日子。”
凤娘夹菜的手顿了顿,点头应下。
“那我再另外带些红枣、桂圆去吧,淙子失了精血,还是要补一补的。”
项礼赞许的看了眼凤娘,点头。
“就照你说的办,你想的这么周详,娘肯定不会不满意。”
凤娘嘴角笑意一闪而过。心道李氏的心不知都偏成什么样了,这回她去说拖延奉养银子的事,不做些准备,保准要吃一顿排喧。
“淙子如今伤了,后日还能如期成亲吗?”
项礼叹口气,“正要说这个,明个我要亲自去一趟赵府,淙子如今伤了,肯定成不了亲,只能请赵家谅解,再请先生合个日子。”
项渊还不知婚礼能延期,等房里只剩他一个了,不由长长出口气,压住心底的烦躁,仔细梳理原主的记忆。
越梳理项渊脸越黑,敢情翻过年去,到了八月金秋,还有桩大事等着他呢。
他得赶考!
三年一次的乡试,中不中得举人,能不能选官可全靠这一遭了。
项渊牙根痒痒,他得感谢他们老项家不知哪个祖宗定下的嫡系子弟需熟读四书五经,毛笔字要写的跟钢笔字一样好的,这样过去他觉得无比坑爹的规矩吗?
要想不露馅,专业得过关啊!
项渊苦逼的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摆脱了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苦学日子,哪想到熬过了毛毛雨,结果倾盆大雨搁这等着呢!
如今想啥都没用,还是先把伤养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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